黄昏晨曦,天边金黄一片,各种火烧云,盘旋交缠。
道路上,露西怀里抱着小犬座星灵,尽管脸上有些疲惫,可是却洋溢着笑容。
"这次事件终于结束了,现在就等公会修建完毕了。"
自言自语,露西向着庄园走去,心情很好。
"明明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这次事件,但是大家都好温柔,能加入妖精尾巴,实在是太幸运了。"
回想着这段时间,露西发自内心的感觉这种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明明大家都安慰、鼓励我了,可是那个混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反而还鄙视我,真是个混蛋。"
笑过后,露西想起了阿瑞斯那张嫌弃的面孔,不由的举着小拳头,咬牙切齿了起来。
"嘛,还是早点回去吧!估计那个家伙在等着自己做晚饭呢!"
蹦蹦跳跳,不知为何,露西感觉很安心,突然有一种自己被需要的感觉,就像有人一直在等待自己回家一样,这种感觉,自从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了。
没多大一会儿,露西站在大门前,掏出钥匙转动,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回来了。"
关上门,露西看向了大厅。
"别啰嗦,赶紧把芭露歌叫出来,我刚修炼完毕,有些饿!"
刚从二楼下来,阿瑞斯光着上身,在用毛巾擦着长发,显然刚修炼完毕,洗了一个澡。
"流氓!"
尖叫一声,露西捂着眼睛。
"神经病!"
莫名其妙,露西的尖叫差点吓了阿瑞斯一跳,淡漠的看了一眼,全是鄙夷。
慢慢的移开双手,露西鼓着嘴,很是凶猛的插着腰"阿瑞斯,我告诉你,现在你不是一个人,本少女也住在这里...啊咧,地板什么情况?为什么又烂成了这个样子?"
数落着阿瑞斯的不对,结果没走几步,露西看着面目全非的地板,瞪大了眼睛。
"你不说我还忘了,明天记得补回来!"
坐在沙发上,阿瑞斯看着破碎的地面,随意招呼了一下。
"混蛋,你竟然让一个美少女干这种活,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召唤出芭露歌,因为天快黑了,请注意你的职责,严格来说,你是我的佣人,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哼!"
有些心虚,刚刚自己好像太得意忘形了,一时间,露西吓得连忙跑进了厨房。
"出来吧!芭露歌。"
伴随着耀眼的光芒,一道抖M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公主,你是要调教我吗?"
"芭露歌,那个恶魔饿了,赶紧做饭。"看着芭露歌,露西打了一个哆嗦。
"麻烦先来一杯咖啡。"大厅里,阿瑞斯的声音传了进来。
"知道了。"很是不满,气冲冲的,露西冲了一杯咖啡,把晚餐交给了芭露歌。
"给你,你的咖啡。"
放在桌案上,露西有些小情绪的坐在了对面,抱着抱枕,靠在了沙发上。
而阿瑞斯,弄好头发,直接无视露西的存在,就这么光着上身,然后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看起了杂志。
慢慢开始,露西的目光,开始放在了阿瑞斯身上。
"喂!喂!"
"干...干嘛?"看的出神,露西突然一愣。
"咖啡没有了,再去倒一杯。"
"啊...哦!"站起身,端着空杯子,露西重新帮阿瑞斯冲了一杯,随后又看着阿瑞斯发起了呆。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了几分钟,阿瑞斯不经意看了一眼露西,随后皱起了眉。
因为他从那双瞳孔里,看到了很多情绪,怜悯?同情?好奇?不忍?
他不喜欢这种眼神。
"阿瑞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神色严肃,露西正襟危坐,眼中有些悲凉以及痛苦。
"问!"
继续看着杂志,声音依旧没有变化。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造成的?"看着阿瑞斯没有一处完好的上身,特别是脖子上那一块疤,更是触目惊心,丝毫不怀疑会造成死亡,还有胸膛、手臂,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痕,是如此的密集。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可是每次露西看着,都忍不住想哭,她无法想象,阿瑞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的遍体鳞伤。
在受这些伤的时候,会多么的痛,又会多么的无助。
不知不觉的,露西看着阿瑞斯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想流泪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
然而,露西的询问,得到却是阿瑞斯冷冰冰的回答,当对上那双死寂淡漠的瞳孔时,露西死死的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们是同伴...."
"行了。"站起身,阿瑞斯的脸越来越冰冷,打断了露西的话"晚餐做好后,让芭露歌端进我房间。"
直接离开沙发,阿瑞斯在踏上楼梯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声音不含一丝波动"还有,不要把我当成同伴,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们当成过同伴,我从来也不需要同伴,只要有手下,就够了。"
阿瑞斯突然生气,让露西有些不知所措,尽管阿瑞斯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露西却清楚的感受到,阿瑞斯现在很生气。
"阿瑞斯..."
张嘴,看着阿瑞斯消失在楼梯转角,露西死死的咬着嘴唇。
"公主。"
这时,芭露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露西身边。
"芭露歌,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了,我只是想...想了解阿瑞斯。"
看着芭露歌,泪珠吧嗒吧嗒的溢出了眼眶,露西感觉自己有些委屈。
"公主,每个人心中都有痛苦的事情,而你刚刚询问的,应该就是阿瑞斯内心中不愿意触碰的部分,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
这么多的伤,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曾经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这么多的疤痕,不过我可以确定,他曾经痛苦过、绝望过,或许这就是阿瑞斯性格冷淡的原因。"
芭露歌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故事,有悲伤的、喜悦的、幸福的,可是从阿瑞斯身上,她只看见了悲伤和痛苦。
或许阿瑞斯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可是从哪些伤痕、性格也能猜测出,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变得冷漠,必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变得面目全非。
而阿瑞斯的过去,她们谁都不知道。
这一夜,不管是阿瑞斯还是露西,都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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