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也越加变得诡异起来,周厅代 开了二郎神法眼之后,只见一黑烟雾从窗外缓缓飘过。
不一会儿,门外的噪音又少了许多,技夫晃与谈枯里不敢动弹。
“你们先把朱砂散在大厅四个角落,动作要快!”
张俊又点开两根蜡烛,叫几人去洒朱砂。
“遵命!老大。”
于是谈枯里与技夫晃立马开始大把大把在角落洒朱砂,以防万一,南宫烟与周厅代在大厅个个小角落也都撒上了朱砂。
张俊再转头瞧技夫晃,那二货弄得浑身嘴巴上都是朱砂,如同刚淘气闯祸完的小猫似的。
“技夫晃,你这是干嘛?化彩妆那?这粉扑得未免也太厚了吧,用不用叫来外面的丧尸帮你画个花装,填点腮红粉底什么的?”
张俊调侃起技夫晃。
技夫晃一听:“张俊老大,别开玩笑,都啥时候了,火烧眉毛了还拿我开涮。”
朱砂洒完,几人回到张俊的身后站定待命。
张俊自己随即也抓了一把朱砂放进香炉里,又洒了一把朱砂满天飞,然后用匕首挑起一张符咒黄纸,放在蜡烛上点燃,嘴里喃喃自语。
顷刻间,朱砂与符咒黄纸燃烧起来,火星四溅,照得大厅通明。
一会功夫,朱砂符咒黄纸烧成了灰烬。
“好了,这回该泼狗血!”张俊利落地收起匕首下达下一个重要命令。
技夫晃与谈枯里又乖乖一一照做,端着桶也不管狗血脏不脏了。
这一泼,那一泼,直接将满屋子泼得像刚刷了一层红色油漆一般。
他们身上与脸上溅的哪儿都是,如同刚从染缸里出来的斑点狗似的,这要是晚上出去得吓死几个大活人。
完工之后。
两个二货又重新回到张俊身后待命,此时,几人默默看着张俊施法。
只见张俊双手交叉,伸出食指划过双眼,一道金光闪过,然后口中念叨。
说罢,数百道金光都齐刷刷的穿过张俊身后,再穿过门去,打到门外的那些妖魔鬼怪、僵尸、大粽子与丧尸身上。
嗷嗷!只听,一声声凄厉痛苦的惨叫,那些鬼畜僵尸之类的立马都变成了一滩血水。
张俊利索地收起双手,吹灭蜡烛,拍打下身上的香灰。
“好了,问题已经解决了,这些邪灵还真难对付,费了我不少功力,出了一身汗,一会得冲个热水澡。”
大厅灯火又恢复了通明,张俊再一看,啊呀,满地的朱砂与狗血,这哪是饭店,简直是罪孽深重的屠杀场。
几人再开门一看,哇塞。
所有恶魔渣滓都成了满地的血迹斑斑,不知道的明早来的顾客还以为这店面重新大装修过。
不过,这装修风格如此的别致,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张俊与周厅代也顾不得睡觉。
这一晚上还得忙活着洗刷地板和外面的污垢,急着恢复饭店的原状。
自此之后,竟然安静了一段时间。
张俊都纳闷是不是地圣门在忙活着其他事情,或是忙着整治其他人,把这饭店给忘了。
再忘也不能忘了张俊这人那,很是蹊跷奇怪。
周厅代想念自己的儿子,就找了个机会开车去了五台山看望小磊。
这段时间,小磊跟随五台山茅山老道每天敲钟暮鼓、打坐参禅、修早中晚课、打水砍柴、种花种菜、为厌俗之人出家剃度、为众施主诵经祈愿、为仙逝众生超度还愿,静养修行。
等周厅代见到小磊之时,他正在池塘边抓鱼玩。
小磊经过时间的打磨已经眉眼身板坚实,不知是操心操多了。
还是修行真起了作用,外表看起来真有点仙人的感觉。
小磊已经从七八岁的孩童转眼间成为了个高个大小子,在凡间他本可以好好念书,经过这段时间的修行,小磊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眸子坚毅,脸蛋白嫩。
他比起那些普通的食人间烟火的孩子要更自主,也可以说他的思想和理念以及言语中的表达方式更像是个成 人。
有时更远超常人。
“放心吧,老爹,我跟蜘蛛侠玩得很嗨。”
“蜘蛛侠?儿子,你什么时候换了个迷恋对象?”周厅代 开玩笑地问。
“蜘蛛侠,就是我师傅。”
周厅代恍然大悟,的确,那老道飞檐走壁样样精通,活像个蜘蛛侠。
看来自己的儿子没白学,还会暗喻,孺子可教也。
因为,那老道下山巡游去了,所以未当面道谢。
小磊一见到周厅代,他十分开心。
二人聊了些各自的奇遇经历,周厅代答应他我会时常再回来看他。
就匆匆回去忙活饭店的事情,临走时他们仍旧依依不舍。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天夜里,我睡得正酣,哈喇子正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止不住往外流着。
第二天。
客人还算很多,大概下午一点多左右,来了一桌客人。
几位刚从东北来的打工大汉,他们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膀大腰圆,身上的肌肉一大块一大块的。
可能是经常干力工活造就了他们这样的身段,一般人真是不敢轻易靠近他们。
他们几人走起路来却稳当得很,一板一眼的,跟走猫步似的,跟那膀大腰圆的身架互相矛盾得很。
三位东北大哥找个靠窗的位置坐定,周厅代毕恭毕敬拿过去菜单。
“欢迎,热烈欢迎几位贵客,想吃点什么?”
“你是这的老板?小子儿,你们这都有什么拿手的菜?”
其中一位看上去比较年长的大哥发起话。
周厅代毕恭毕敬地递过菜单。
“您想吃点什么,我们这的主厨什么菜系都很拿手,哦,还有东北菜也会做。”
周厅代见他们活脱脱东北人的模样,特意强调了一下东北菜。
“给爷三来宫廷菜满汉全席这有嘛?”另一位东北大哥发话了。
“嗯,这个,小店庙小,容不下那么大的锅,宫廷菜需要很讲究的,我们这主打是家常菜,所以高大上的宫廷菜恐怕没有,更不要说满汉全席了。”
周厅代耐心地向几人解释。
“特么的,竟然没有!这不是饭店吗,连这都没有,还开个鸡毛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