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叶如芸怪异的看向小兽。
敖浩轩微微一笑,道,“不瞒你,小兽化成我的样子对你一见钟情,看样子是……真的!呵呵!”
“小兽?”叶如芸的声音有些尖锐,“这死狗是那只狮子!”
“哈哈,尊胜帝认识我啊,正好,我们可以继续了,我一直倾慕你呢!嘿嘿……”小兽伸着两只爪子使劲儿趴在床上,狗头凑上去。
“滚!”叶如芸挣扎着往床内移去,小兽则继续往床上爬。
“不打扰二位了……”敖浩轩拉着风风凉凉的话音,往外走去。
“喂,把这只死狗抱走!”叶如芸焦急的大叫。
“我不想弄得一身狗臭味!呵呵……这个时间,米雅妃应该在御花园赏花呢,还是温柔善良的美人比较好!”
“你……”叶如芸继续挣扎,“死狗,滚开,本尊神功盖世,若是挣脱了,定然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小兽一跃,顺利跳到她身边,“呵呵,你现在将我碎尸万段好了,火凤凰!”
新君寝宫后面的客房中传来一阵厌恶的尖叫。
新君寝宫,一身靛鲁锦衣的秦崖突然闯进来,早朝上他们几个辅政王都一直反对这婚事,众臣也联名反对,她却依然故我,定在半月后大婚。
每一个人都知道,叶余馥是叶如芸的儿子,是阳木国的皇子,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国君和阳木国的人联姻。
“孟琴儿,你是国君,不是以前的孟琴儿,这件事要慎重!”秦崖掰住她的双肩,他自内心不想让孟琴儿嫁给余馥。
孟琴儿微微一笑,“秦崖,你也要娶我吗?”
“你……你说什么?”秦崖惊讶的看着她平静出尘的笑,心潮澎湃不止。
“我看得出你喜欢我,所以你才反对这婚事吧!”她坐在桌旁,慢慢用着早膳,摆手让宫女给秦崖准备一副餐具。
银碟子发出悦耳的细微声音,她微微一笑,“一起用膳吧!”自从做了国君,还没有一人陪她吃过饭,余馥经常以种种规矩被挡在门外,当然都是西爵那个太上皇规定的——莫须有的规矩。
“孟琴儿我……”他是很喜欢她,可是她的婚事,已经不单单是说娶就娶!
孟琴儿给他夹菜,“你知道余馥比你爱我更深,我们患难与共,经历重重磨难,他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若是不嫁给他,就太过残忍。更何况,我发现自己也爱上了他,不想看他不开心,也不想和他分开。”
秦崖没想到,她会如此安静,如此直白的袒露心事,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憨和羞涩,“可是……”他凝眉,心中刺痛。
“做一个国君真的很累,在让万民安康的同时,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没什么错吧!”
秦崖叹口气,他终究是辩不过她,“但是,孟琴儿,众臣都在乎他的身份,是阳木国的皇子!如此一来,就等于我英锦国与阳木国联姻,那介云、宁明、溪华三国,定然会一致敌视!”
“介云……”孟琴儿叹口气,“秦崖,我明白了!”
秦崖以为她已经放弃和余馥的婚事,心里松一口气。
但是,三日后,早朝。
“辅政王鹏煊!”
“臣在!”鹏煊善于回旋,是主管外交。
“即日起,向宁明、溪华、介云三国发去喜帖,朕要同表兄——余馥大婚,期望天下同庆,和睦相处。”孟琴儿坐在龙椅上,微笑淡定的俯瞰着他。
“这……表兄?”鹏煊不解,却又无话可说。
“是表兄。各位也都听说过,介云国碧云皇后与阳木国尊胜帝,长相甚为相似的传言吧!”说着,她走下龙椅,目光看向秦崖,“朕的母后,是阳木国曾经的小公主,叶如芸的亲生妹妹,叶如芸为稳夺皇位,将我的母后赶出阳木国,被介云国钟南山灵空庵的主持抚养长大!”
朝下众臣则纷纷议论,秦崖更是大惊,没想到孟琴儿和余馥之间会有这样的关系。而其他五个辅政王,也都惊讶不已。
孟琴儿走向臣列,挨个看着他们的脸色,“所以,余馥,是朕的表兄。介云国国君孟山儒,也就是朕的父皇,迎娶的乃是阳木国曾经的公主,但是,他依旧为了介云臣民,联合各国打压阳木。”
大殿中忽然静寂无声,良久,孟琴儿才道,“而余馥,为了朕,早已与父母断绝关系,朕只是嫁给自己的表兄,不妨碍英锦的未来,不影响各国的交往与利益。”
戚川恭敬微笑道,“陛下,臣无异议,今日起,臣着力为陛下……”
孟琴儿打断他,“不,婚事从简,余馥和朕都不喜欢繁琐,朕也想要普天同庆,但是,婚姻,只是朕和余馥的事,再多的人庆贺又如何?他们也不了解这其中的酸甜苦辣。”
戚川点头,又道,“陛下,普天同庆是昭告天下的方式而已,我们可以实施一些利民之举,也好振奋民心!”
孟琴儿走上台阶,坐在龙椅上,“国库允许,可以减免赋税,但是,朕不希望在婚事之际大赦天下,有罪之人便是有罪,不要借此来大张旗鼓的乱了民生。”
“是!”
下朝后,余馥在大殿门口伸手,揽住孟琴儿的肩,帮她将皇冠摘去。“你一直在这等着?”
“呵呵,后宫之人不得干政,这是太上皇西爵伯父定的新规矩!”
“他的规矩是给妃子们留的!”
“但是他威胁我说,你这新君的婚姻大事,必须听他的!否则,他就用六个辅政王填充后宫……”
孟琴儿面颊抽搐,“呵呵,他可真舍得!”六个辅政王,那就是六个丈夫,加余馥一共七个,这争风吃醋的戏码由男人上演——已经看到他们在血腥厮杀了……
余馥见她忧心忡忡,忙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不干政,他就不会将那六个儿子放进来!”
孟琴儿叹口气,“可是,余馥,你这样一味的遵守,肯定还会有更多的规矩等着你!”
“西爵已经老了,他自己放着国家不管,自然也会厌烦我的!或许他是在报复吧!”
“报复?”孟琴儿不解。
“嗯,敖浩轩这几日和米雅妃有说有笑,他定然是将怒气都报复在我们身上,正所谓父债子还!”
孟琴儿失笑,“噢,这也算债吗?他还有其他的妃子啊……”
“要不然,我们成亲那日,再搜罗几个妃子给太上皇送去吧!”
“余馥,你这是在贿赂他!”孟琴儿失笑,“我也有个规矩,后宫不允许收受贿赂买卖人心!”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嘛!说不定我们成亲那日,他就又定出规矩,不让我们洞房花烛!我又不能杀了他,只能出此下策啊!”
“呵呵……”虹涩的笑了笑,杀了他就是上策?“哦……余馥,我会去找太上皇聊一下,你……等着做新郎吧!”
“我一直在等啊,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就开始等了!”
孟琴儿皱了皱眉,拉住他冰凉的手,“余馥,谢谢你爱我!”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就要成为夫妻喽,呵呵……”他拥住她,轻轻俯首,吻住她的唇。
深夜,自御书房出来,小兽蹦蹦跳跳的奔过来,“主人,主人,叶如芸找你有话说……哦……好像是为了余馥……”小兽气喘吁吁。
“有话?她能找我有什么话?”孟琴儿失笑抱起它,狗毛上都是叶如芸身上浓烈的香气,“小兽,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狗本身的气息和脂粉的香气混合,不诡异才怪呢!
“呵呵……”小兽贼笑。它可是在叶如芸身上蹭了大半天呢,滚了满身的香气。
进入房中,叶如芸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脚上的链子还锁着。衣装散乱,发丝乱垂,面上的浓妆被某只狗舔成了调色盘。
孟琴儿垂首看了看小兽,已经猜出是谁松的绑了。
“孟琴儿,我有话要对你说,只想对你说。”叶如芸厌恶的看着小兽,恨不能将它的狗毛全都拔下来,碎尸万段。
孟琴儿放开小兽,让它去外面等着。“说吧!”
“你不能和余馥成亲。”
“为什么?”孟琴儿早已经预料到她会这样说,便没有惊讶,走到一边的桌旁坐下。
“因为你们的血液交融,你必定会暴毙而亡!”
孟琴儿师眉一挑,“如果你是要危言耸听,那就不要煞费苦心了!”
“本尊并非危言耸听,孟琴儿,你以为本尊不知道南宫泽惠是自己的亲妹妹吗?”见孟琴儿愣了愣,叶如芸勾起唇角,继续道,“本尊乃是火凤,而你的母后则是雪凤,余馥的血中有我的一部分,虽然他冷血,但是血中带有炙力,而你的血则只是微寒,脆弱纯净,但是不堪一击!你应该明白我的话吧!”
“嗯,我明白,那又如何?”孟琴儿微笑,“叶如芸,我已经是已死之人。余馥只是想娶我,如果能满足他这个愿望,我死而无憾!”
叶如芸没想到孟琴儿会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抿唇,叹了口气,“孟琴儿,本尊从内心喜欢你,若不是你处处与本尊对立,本尊定然也会收你为义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好了,如果你的话说完了,我也应该回去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