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童道:”如果哥没记错,伯相大师练的是易筋经。“
“哇哈哈哈哈”
所有的人都相视而笑,包括慕容龙城在内。
钱万里道:“少主真会开玩笑。”
王金童像看着二傻子似的看着大家,他的表情无比真诚,他道:“笑啥啊?我还告诉你们,伯相大师另一本经书叫洗髓经。”
“哇哈哈哈哈”
所有的人都相视而笑,包括慕容龙城在内。
王金童接着看着二傻子们,道:“肿么了?”
众人也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王金童,钱万里道:“少主,之前我不是说了嘛,伯相大师根本不会写字,他并没有把他的功夫传给铁象寺的任何一个人,在圆寂的前几天刚刚出寺,还没等到少林寺呢,人就死翘翘了。”
王金童莫名奇妙道:“肿么了?”
众人还像看二傻子似的接着看着王金童,慕容龙城实在忍不住了,他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他道:“也就是说,伯相大师根本没有编造什么经书的机会!什么易筋经、洗髓经,都是你自己胡说的。”
丫角山父子真是对慕容龙城另眼相看啊,因为慕容龙城说了他们想说而不敢说的事。就因为这一件事,突然间就成了知已了,父子五人一人夹了块羊肉,递到慕容龙城面前,道:“来来来,吃菜!”
就在这时,院外一阵喧闹之声,一个犹如杀猪般的声音无比凄厉地传来:“哎呀呀,你们这帮小子等着,哎呀呀快放开我,哎呀呀,疼啊……”
丫角山四虎眉头一皱,铁锤老四,冲着外面喊道:“海山!海红!咋回事?”
之前被慕容龙城揍过的两名喽在外面秉道:“寨主,有个叫化子非要进来,属下正在教训他。”
“当当当”
“哎哟哎哟”
王金童在屋里面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靴子踹击皮肉的声音,听得让人真是胆颤心惊啊。
这实在是太影响气氛了,慕容龙城一撇嘴,钱万里一撇嘴,丫角山四虎一撇嘴,只见后门一开,李掌柜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如果有办法早就不在这儿干了呀,这一天天的,上面有东家逼着提升生意,下面有这些土匪逼着要珠子钱,一言不合就头破血流的呀。
李掌柜忙对钱万里几人道:“寨主,定是客人没来得及走净,待老朽出去……”
外面还在“哎哟哎哟”可是王金童却听出了不同,他一个蹿步纵身就飞了出去。人还没到屋外声音就传了出来,他大喊道:“住手!”
外面,海山海红两喽正在打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青年坐在地上,两人同时薅着脖领子,一顿还我漂漂拳啊。王金童飞跃的同时,一招夺命鸳鸯连环腿,就把两喽踢飞出去。
两喽打得兴起呢,根本没料到会有飞来横祸,两人在丫角山喽里面功夫算是出类拔萃的,可是,却没能抵得过王金童一招。
这点连王金童都觉得很奇怪,这几天只不过就是练了一下斗转星移的内功心法,自己甚至连武功招式都没学,怎么就功夫就增长得这么快呢?
原因很简单,不是斗转星移太厉害,就是丫角山的功夫太土鳖。
王金童一把扶起青年,再看青年满脸跟血葫芦似地,肿起老高,此时,就连他亲爹在旁边可能都认不出他来了。可是王金童却认识他,王金童道:“你是任堂会。”
青年的眼睛已经被血给盖住,他擦了擦眼睛,仔细看了看王金童,突然眼前一亮,道:“呀,你不就是跟黑驴蛋哥一起混的那个在胡同里撒尿的小子吗?你怎么知道我叫任堂会啊?”
王金童一愣,惊奇道:“呀,你原来就是在胡同里脑袋蒙着肚兜抢劫的那人,不对呀,我听着声音很苍老啊。”
任堂会道:“那是我故意压低声音的呀。对了,你怎么认识我的呀?”
王金童道:“你不认识我了?在东京卞梁兴隆居的时候我见过你的,你还帮助过我让我在你的后厨做菜来着。”
任堂会又擦了擦眼睛,把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一甩,阔少范十足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帮助过的人实在太多了,你又长得太大众化,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王金童:“……”。
这时,众人已来到院中,首先跑到任堂会跟前的是李掌柜,他“噗嗵”一声给任堂会跪下,道:“哎呀,少东家您可来了,你这是……”
任堂会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道:“老李大叔,你起来。”
李掌柜道:“有负于少东家对老朽的期望,老朽惭愧。”
任堂会道:“老李大叔,你起来。”
李掌柜道:“小老儿无地自容。”
任堂会道:“老李大叔,你不起来,我也起不来,你把我扶起来。”
李掌柜:“……”。
任堂会被王金童和李掌柜扶了起来,任堂会却一眼看到了丫角山父子五人,他地怒火腾地就上来了,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道,他一把拔拉开王金童和李掌柜,来到钱万里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钱万里你这人太日侬了,你说说,我姓任的逢年过节哪回没派人到山上给过你们好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还这么对我?你的人今天给我打了,你说咋给整?”
钱万里却上上下下地打量任堂会,他道:“你真是任少东家?”
任堂会嗓子都哑了,他一把捧起钱万里的大脸蛋子道:“你个板扎,你看好了看好了?”
丫角山四虎也知理亏,这客栈属于任家的产业,他们不是不知道,任家在大江南北不光有客栈酒店,还经营药店,还贩马,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富商。
能开起这么大的产业,自然会把官府和土匪都打理得明明白白地。平日里任家确实不差丫角山的事儿,该‘孝敬’的都‘孝敬’到了。
可是,丫角山四虎在这儿偏关县一带嚣张惯了,对李掌柜这样还算是客气的,没想到却一下子撞见了少东家。四虎只好闷不吭声,任凭着任堂会摇动着钱万里的大脑袋一个劲儿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