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童看到霍隽三人进来后,赶忙跑了过去,王金童道:“干爹,你们怎么这么慢?他们在这屋里能有一盏茶的功夫呢,你们听到声音?”
霍隽说话指了指被踹开的铁门只见上面,王金童看到那上面竟然贴着张纸,而纸上用毛笔工工整整写着六个大字:敢砸门就杀人。
“不是有钥匙么”王金童指了指张乡德手上的钥匙问道。
“钥匙孔被堵上了,他们进多久我们就知道了,所以岳魁他们才会去楼下堵着,你们在屋里我们又不敢贸然砸门,惹急了万一他们对你们开捅,咋弄?”张乡德也被气的不轻鼻子直喘粗气。
王金童除了佩服这帮人专业还能说什么?每一个细节都处理的井井有条,难怪他们一直不紧不慢的收银子,放绳索拿木箱子呢,人家早都把时间算好了,就算再晚五分钟巡捕不,王金童这群人也留不住他们。
但是他们表现的越专业王金童就越坚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因为如果他们不了解霍隽赌场的内部结构和一些基本设施,根本无法实施这种专业的作案手法。
就比如说大铁门如果换成了普通的木头门,他们那个纸条根本就不好使,因为一脚就能把木门踹开,根本不会给他们反应过的时间。
“霍老大,刚才金童说的那个银子的事……”之前一直跟王金童聊天的壮汉支支吾吾的冲着霍隽说了一句,显然他看霍隽情绪不太高怕霍隽一怒之下迁怒于他。
“是啊霍老大,我今天输了五百两银子,又被抢去了两百两银子,这回家的车马费钱都有了”另一个中年显然比第一个人直接一些。
“刚才不是说所有抢的银子由这个赌场给报销么,如果不这么说我是不会给银子的。”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
有人带头就有人符合,你看这帮赌徒输了他不心疼,但让人抢了他该心疼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一帮人七嘴八舌叫嚷之声不断。
但是如果现在霍隽说一声都给我滚犊子,王金童相信一分钟以后这里一个人都不带有的,就算是不报销别人也说不出啥,因为别的赌场压根就这个先例,你是被巡捕抄了,还是被抢了跟赌场一钱关系都有,赌场只负责提供场地,其他的事儿一概不负责。
霍隽听完摆了摆手示意安静,随后扭头看向了王金童,他的意思是在问王金童是否有承认这银子赌场出,王金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今天太晚了,我这有那么多银子,这样吧今晚输十万两银子以上的拿着刚才的账本去一楼领钱,被抢的值钱物品都可以返成银子,剩下拿到银子的人明天中午过一样会返,还那个挨了一刀的哥们我个人拿出十万两银子赔偿。”霍隽冲王金童点了点头,随后冲着人群大声喊了几句。
所有赌徒听到这话立马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连声对霍隽说谢谢,霍俊强露着微笑跟他们附和了几句,随后对着张乡德和王金童说道:“张德你去一楼给他们银子,莫人杰你给挨一刀那哥们送魏家庄去,金童你跟我去一趟房间。”
随后霍隽带王金童来到一楼雇用高手们呆的地方,但是已经被裘海岳一顿大嘴巴子给撵走了,而且一两银子也没给。
就这点事这几个人都干不明白,因为他们几个雇用高手现在边屋子都不出,成天在屋里喝酒。三个蒙面人从他们的屋走过去愣是看见,如果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如果裘海岳不动手王金童非得捅他们两刀。
王金童和霍隽,还有裘海岳,在那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过了一盏茶功夫左右,孟子凡和岳魁带人回了。
“抓到詹天养送去魏家庄了。”岳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脑袋汗水。
“现在偏头县真他娘的藏龙卧虎,我看巡捕想找这三人都费劲”孟子凡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擦了一下嘴角上的水,缓缓说道。
“五楼一般客人根本不会知道咱们油画后有个空墙,也就这几个人知道位置,而且五楼还有一些家伙啊,怎么就能被人抢了呢?不会是有人天天看见钱眼红了吧?”付洪波靠在墙上突兀的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如果说之前王金童认为付洪波可能对自己有点不满,那也只是小矛盾,王金童并有往心里去,这段时间太忙,王金童想着过完这段时间找个时间好好喝顿酒,把事情说开大不了他骂自己一顿,打自己两拳,王金童都不会说啥,陌生人都能说个不打不相识,更何况是兄弟,让他揍两拳能咋的。
但王金童万万想到他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因为他刚才说的话针对性太明显了,就差指着鼻子骂王金童是内奸了,在江湖上宁可被砍死,被弄个残疾都不愿意跟内奸沾上边,因为这会被所有人瞧不起的,会被排除在外,在这个圈子名字彻底臭了根本法混了。
“呵呵我是内奸我出去吧。”王金童心里一肚子火,拳头攥了攥又忍住了。
孟子凡愣了半天气的直哆嗦直接一拳杵在王金童肩膀上,顿时喝骂着说道:“你是不是傻?你自己有钥匙不会直接卷银子跑啊?非得弄几个傻逼抢劫还给自己弟弟腿砍了一刀,欣然叫你走你就是赖着不走,感情你等着抢自己银子呢?”
王金童看着孟子凡吱声面无表情,屋内的人全都愣住了,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岳魁看了看付洪波想动手,手臂抬起了几次也不知道对着谁骂了一句:“张乡德要在,肯定拿刀捅你。”说完直接摔门走了。
“孟子凡你啥意思?”付洪波看着屋内的众人,又听完岳魁和孟子凡的话,顿时脸色通红出言问道。
“我意思,多大个事儿?不就一个嘴巴的事儿么?就他娘的这点事,完了是不?丢不丢人?”孟子凡气的只咬嘴唇。
“我说什么了么?我说谁是内奸了么?都针对我干啥?不让我说话我就出去呗,你们都是元老,都牛,都抱在一起,我们这帮冲锋陷阵的人算个啥啊。”付洪波怒气冲冲的说道。
“蓬”
裘海岳一脚踹翻一个凳子,直接抽下腰间的腰带,眼睛瞪的跟老牛似的,对着付洪波勾了勾手,他道:“,来你过!”
“又要打,行。”付洪波迈着步子就要往前走,不过被廖厢东和筱领全拉住了。
王金童也向前走了一步,拽着裘海岳的手臂,他回头看了王金童一眼,王金童对着他摇了摇头。
“付洪波你给我记住,这话我就听你说一遍,就一遍,最后告诉你一句,有那个心胸你这辈子都是个小弟,你永远混不起。”裘海岳说完系上腰带。
霍隽自始至终一句话都说,裘海岳说的话已经替他说了,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一个团伙似乎有一个定律是永远不变的,往往在团伙达到一定程度以后都要闹分裂。
王金童一直坚信他们不会,但现在看他们还有一些路要走。
“金童,你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霍隽一直端着水杯盯着付洪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怀疑是彪b干的,不,不是怀疑,肯定就是他干的。”王金童想了一下坚定的说道。
“他干的,确定么?”焦欲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我是这样想的……”王金童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自己在五楼赌场现的那些细节,和自己的一些分析,王金童讲的很详细,大家听的都很认真。
五分钟过后王金童已经说完了,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就连付洪波也不说话了,似乎也在仔细想着。
“这些都是分析啊,啥证据啊,也法给他定罪啊。”孟子凡吧唧吧唧嘴。
“霍老大,这是个机会。”裘海岳沉思了一会挑着眉毛对着霍隽说道。
“呵呵我也知道是个机会,问是一旦彪b死都不承认是他干的,后面法收场啊,到时候怎么跟吴明石交代?”霍隽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我就不信有撬不开的嘴,这事儿弄好了就能把吴明石从咱们赌场踹出去,斗鸡基本运作咱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有他他都一样。”裘海岳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这样好么?”霍隽哥装模做样的矜持了一下。
“你和他是啥关系?”裘海岳回答霍隽的问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