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赶来的下人早就将这边的房间收拾妥当,此时还准备好了热水供赵頵泡澡。
可惜赵頵实在是太累了,还没等丫鬟们准备好呢,他已经在椅子上睡下了。
睡梦中赵頵感觉自己似乎躺在草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浑身暖洋洋的。
赵頵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却没想到引来一声尖叫!
“嘶!,好疼,”肌肉猛地一阵抽痛,赵頵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竟是曹越愤怒的脸庞,赵頵吓得往后躲了一下,而后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是郡王,这郡王府的老大,而曹越是自己老婆,自己用的着怕么?当即和她对视起来。
两人对视了五秒,赵頵忍不了她那杀人的眼神,问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曹越娇哼一声,道:“你说呢?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大半夜的你乱摸什么?”
我了个大操,赵頵此刻才看清目前是什么情况,曹越竟然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顿时有些懵逼,目光灼灼的看着曹越。
曹越被赵頵的眼神盯的有点发慌,连忙用被子裹紧自己,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赵頵还是自己听:“别院这边房间太少了,我们只能暂时先睡一间房!”
可赵頵看她耳根底下分明有些脸红,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了意思,她心中是何想法,但这种局面是他乐意看到的,夫妻吗,总分房睡算怎么回事?
“哦,无所谓,挤挤就挤挤,本王没那么矫情,”赵頵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
反而把曹越气的不轻,捏紧了拳头恨恨的看着躺下去的赵頵。
什么意思,怎么叫无所谓了?自己为了缓和关系都走到这一步了,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搞得睡在一间房吃亏的是他似的,一时间,曹越竟觉得有些委屈,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么?
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女儿家就是这样,一句话总会想很多,赵頵昨天纯属是累的,说话根本没经过大脑,还以为两人是斗嘴的时候呢!
于是第二日赵頵一大早醒来就看见了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的曹越,“你这是怎么了?病还没好?”
结果她哼的一声扭过头去,根本不搭理赵頵。
赵頵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问她又不说话,只好起身去寻兰儿等人。
兰儿早已起身,侯在外面,想起昨日的杰作微微有些得意。
本来郡王和王妃的房间时分开的,是她告诉曹越别院房间有些少,来的人又比较多,负责分房的徐贵又不了解内情,将两人分到了一起。
她原本以为王妃会发怒,都已经做好了重新分房的准备,可没想到曹越竟然答应了。
以至于兰儿觉得是她之前的劝解起了作用。
听到赵頵的动静,兰儿急忙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去,看到王妃依旧睡着,嘴角微微笑了笑,露出了然的神色。
赵頵快速的更衣洗漱,之后便赶紧出了房门,看左右无人才问道:“兰儿,昨日什么情况?曹越怎么睡在我房间?”
兰儿轻轻笑了笑:“郡王管那么多干嘛,您难道不喜欢现在这样么?”回头看了眼房门,声音小了几分:“昨日王妃可还帮您洗了澡的,王妃的心思您还不懂么?”
懂个屁。赵頵就知道昨夜动了一下就被骂了,等等,兰儿话好像说曹越帮自己洗澡?
“什么?”赵頵有些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兰儿,你确定是曹越帮我洗的澡?”
“没有,王妃只是帮着您脱了衣服,是奴婢帮郡王洗的,”兰儿嬉笑一声道:“昨日到这里时天都快黑了,大家都忙着装卸东西,郡王这边就我一人照顾,可您知道,兰儿哪里抬得动您啊,只好让王妃帮忙,您不知道当时王妃脸色红的跟一颗苹果一样!”
“擦,全身都被人看光了,那她昨夜发什么疯,明明是本王吃亏好么?”赵頵低声说了一句,同时心中也十分的疑惑,以曹越对自己的讨厌,以及她顽固的性格,怎么会帮着兰儿给自己脱衣服,难不成她已经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所征服,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
这还不算,她竟然能同意和自己住进一间房,真让人不敢相信啊!
听到赵頵的话,兰儿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凝,问道:“郡王,您昨日没有跟王妃……?”
“??”
赵頵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本王累的要死,哪里有哪个心思。呸,我这是在说什么话,就是平日了,本王也没那个心思!”
兰儿叹了一口,觉得有些可惜,似乎给赵頵加油鼓气一样,说道:“没关系,郡王,您要相信自己,将来一定能成功的!”
“我成功个屁!”赵頵一脸无奈,丫的根本说不清楚吗,两个人想的就不是一回事。
“兰儿觉得,王妃应该只是害羞,女儿家的心思,郡王您应该体谅一点,更应该主动一些,不然郡王难道想回到之前您喝王妃斗嘴的日子啊!”
“好吧,事情也只能这样,”最起码两人之间比之前更像夫妻了,赵頵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年纪,明白这些少男少女们总有些让人难以捉摸的心思。
但无论怎样,曹越既然能接受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是一个好的信号,说不定比自己想的还要好,她或许已经接受自己了。
兰儿进门去看了一眼,曹越似乎没有起的打算,赵頵只能自己先吃饭,比王府的饭菜要简单一些,又是豆腐,豆芽,鸡蛋等菜品,好在都市炒的,味道比之前好了很多。
昨日走了那么远,又没吃晚饭。
赵頵也是饿坏了,扑到桌上就是一顿猛塞,等到他把四盘菜和两大碗米饭都塞到肚子里后,这才打了个满意的饱隔。
“王妃还没醒么?”赵頵对着正在收拾碗筷的兰儿问道,就算是害羞,也不至于现在都不出来吧,那两人晚上碰面时岂不是更尴尬?难不成要一个人先睡了,另一个在睡?
“王妃的病还没有好,又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可能是累的吧!”文竹轻声回答道。
想到刚刚兰儿说得话,赵頵决定还是去关心一下吧,起身道:“本王再去看看,别病严重了还不知道。”
赵頵吃饭的地方也就在隔壁,三两步便回到了寝殿,没想到自己吃饭的时间曹越竟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件浅色绣花衣裙,黑色的秀发散落两边。
赵頵轻轻笑了笑:分明就是醒了,偏偏还要装睡,不然衣服能是自己穿上的?
随着赵頵的脚步走进,明显能发现她的呼吸加速。
见她还没有‘醒来’的打算,赵頵也不客气,装作探病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曹越的额头,结果发现对方并没有发烧,这让赵頵总算放下心来,最后他又帮曹越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了卧室。不过就在赵頵刚一走出曹越的房间,曹越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窃喜赵頵没能发现自己装睡,随后又甜蜜的笑了笑。
赵頵这时才认同了兰儿的看法,曹越确实是害羞,但他仍旧有疑问,但仔细想了一想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时代还是将就男尊女卑的,出嫁从夫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是深入人心的,是女子德行的必修课。
曹越起初只是误会自己,这么久了,想必她也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误会解开,便也认同了自己。
作为妻子,服侍丈夫是应该的,毕竟还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曹越现在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才不想面对自己罢了,等过上几日,两人尴尬的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