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想一番,反正自己也要开发新菜色,厨子手艺差点就差点吧,只要有基本功,肯动脑子就行。
“也罢,你明日尽快和他们商谈,条件随他们开,这酒楼要尽快恢复营业,”赵頵可不想这么闲下去,想了想又道:“另外再招一些小二酒保过来,就两人怎么够用?”
“郡王觉得需要多少人?”郝财小心翼翼的问道。
“先找十人吧!不够用了再说!”
郝财闻言迟疑道:“十人啊,会不会太多了?”临仙楼虽然有三层,但面积是不大的,楼上两层都是雅间,总共加起来也就不到三十张桌子,按郝财的想法,五人便足以顾得来。
“很难招到人么?”赵頵问道。
“那倒不是,机灵点又勤快的跑堂好找!”
“那便是了,去找!”
“郡王,小人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就这么定了!”赵頵懒得和郝财哔哔,这厮根本不懂赵頵想干什么,虽然赵頵此刻心中也没确定要干什么……
安排好一切,赵頵转过头,却发现刚才和自己赌钱那道士依旧懒洋洋的坐在桌子边,赵頵好奇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本王不是已经把钱还给你了?”
道士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望着赵頵道:“贫道一开始就见郡王红光满面,气韵非凡,远非常人所比……”
“停停停,你刚才不是还说本王时运不济么?”赵頵看着道士,他这一身风餐露宿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清洁口腔的,牙齿这么白!
道士拱拱手,仿佛没听见赵頵的话一样,一点都不尴尬,笑着道:“郡王,贫道自我介绍一下,来自龙虎山,道号凌虚子!”
赵頵伸手打断道:“本王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也不算命,道长要是没什么事赶紧离开吧,本王也准备回府了!”
不是赵頵不信道,别管他来自什么山,光是从进门到现在,就没靠谱过。
真要是得到高人,能特么赌钱?赌的比赵頵都来劲?
更别说刚一见面拉着赵頵的手就说什么“印堂发黑,诸事不顺”,这跟文化景点摆摊逢人便说“你有血光之灾”的神棍有什么区别?
凌虚子依旧厚着脸皮拉着赵頵的手,别说,那手劲儿真大,赵頵挣扎之下竟一动不动。
只见他望着赵頵失望的摇了摇头,问道:“郡王,您可是这临仙楼的掌柜?”
赵頵拖不得身,只能先将他打发了,不耐烦道:“你这么理解也可以,临仙楼确实是郡王府的产业!”
“贫道观你刚才似乎有意插手酒楼经营,”凌虚子满脸痛惜:“郡王,经商乃是贱道,你怎能如此堕落,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商人!”
赵頵忍不住揉鼻子,他想不通,宋朝商人的地位难道低到这种程度了?被一个叫花子似的道士指着鼻子骂堕落?是这道士有毛病,还是自己有毛病?
赵頵示意刘二上前,刘二上前两步想抓住凌虚子,口中骂道:“郡王也是你能碰的,放开!”
凌虚子不慌不忙,赵頵根本没感觉他移动,但刘二的手却始终无法碰到他,而后经过他左手轻轻一推,竟直直的撞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刘二虽没有练武,但年纪轻轻的也有把子力气,被人这么轻易的推倒着实令赵頵震惊,关键凌虚子根本没发力一样。
怪不得自己挣脱不开,原来凌虚子也是个练家子,不过这跟自己有关系么?
“道长,你到底想说什么?”赵頵失去了耐性,语气变得不善,他一开始是不想惹麻烦,毕竟这个时代关于佛道,百姓都是极其尊重的。
可如今明显是麻烦找上他啊!
凌虚子放开赵頵,缓缓道:“郡王勿怪,贫道只是觉得和您有缘,您想想,这东京城中何止百万人,为何你我偏偏在这临仙楼相遇了!”
“这特么也能叫有缘?”
凌虚子重重的点点头:“对,缘,妙不可言!”
神特么妙不可言!
“道长,你说吧,本王若是不想要这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听到赵頵这句话,道士露出了笑容,梳理了一下杂乱的胡须,“贫道一生游历天下,金银之物并不看重。”
“那你看重什么?”
“人!”
“人?”赵頵见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定自己,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曹,这老道士不会是……
赵頵脸色涨红,自己好歹也是郡王,怎能被人如此羞辱,当即怒道:“道长自重,本王绝不会答应!”
凌虚子哀叹一声,好像早就猜到了结果,平静道:“缘分,缘分,不仅仅是缘,还要讲究时机,今日郡王不想拜贫道为师,想来是时机未到,也罢,贫道就在这东京城等些时日!”
“你想要我拜你为师?”赵頵脸上怒色渐减,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凌虚子点点头。
“你丫早说清楚么!”
“郡王答应了?”
赵頵冷笑一声:“答应个锤子,些许本事就想做本王的师傅?先让本王看看你这老道有几分本事再说!”
“郡王想看什么?”凌虚子神色一凝,问道。
“占卜命格这种虚的本王不信,也见不到效果,不如就看看武艺如何?”刚才凌虚子对付刘二那几手赵頵没看清,还想仔细看看这道士有什么本事,若真的是高人,拜他为师又如何?
“呵呵,”凌虚子干笑两声,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用手指轻轻的磨砂着。
看似平淡无奇,但在赵頵等人震惊的神色中,那茶杯竟缓缓变成粉末,凌虚子的手指就好像是电动砂轮一般。
“咕嘟”,赵頵吞咽了一下即将流出的口水。
“郡王,如何?”凌虚子淡淡的笑着。
“师傅,您这武艺真是高!实在是高!”
“郡王不是不想拜贫道为师么?”
“有吗?”赵頵疑惑的问道,看向刘二和小婵:“本王说过这话?”
这等高人,赵頵前世没见过,这辈子既然碰见了,那就一定要结交,说不定有办法延长自己的小命,他可不想三十多岁就嗝屁!
不等两人开口,赵頵就道:“师傅,肯定是您年纪大了,幻听了,小王见您的第一面起就觉得有缘分,您这仙风道骨的样子一看就是得道高人,小王怎会说出那等混账话!”
……
小婵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她此刻竟觉得自己的主子有点丢脸!
倒是刘二反应快,上前笑呵呵的说道:“对,一定是您老听错了,我刚才只听到郡王请您一同回府,给您接风来着!您不知道郡王的手艺可棒了,在东京城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凌虚子笑得满脸褶子,显得比赵頵更开心,一张黑乎乎的脏脸荣光焕发,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根本没打算揭穿赵頵。
“郡王竟还会做菜?”
“略懂,略懂!师傅您要是想吃,改日小王做给您吃!”赵頵不动声色的瞪了刘二一眼,丫的这种事能往外乱说?老道士刚才还批评他经商,现在知道还去做菜,还能教他?
“改日什么,就在这临仙楼里,郡王不如露一手,若是贫道吃的满意,你我师徒的名分便定下了,如何?”凌虚子笑着说道。
“师傅,您刚不是还说经商是贱业,这做菜……”
“经商当然是贱业,”凌虚子语气肯定道,但随即又舒缓了脸色:“但做菜不是,人食五谷,吃饭的事,怎么能算贱业呢?”
“那行吧,小王这就去给您做几道菜!”为了自己的小命赵頵豁出去了,也不管凌虚子是不是强词夺理。
当即叫到:“那谁,郝财,厨房在哪,带本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