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些许的清风吹过泛起层层涟漪,红色的湖水在柔和阳光的照射下,就好似是飘荡着玫瑰花瓣,若是再有妙龄少女泛舟于上,定会是浪漫梦幻的世界。
这里,便是繁火河域,那座矗立在河水中央,攒动着人头的地方,便是有些神秘的八龙修炼台。
之前的交战,杨岩受伤颇重中游河段弟子个个忧心忡忡,他们的担忧不仅仅是来自于杨岩的伤势,还有那所谓的三宗会比。
三宗会比,顾名思义便是黄炎谷三宗门,赤、离以及圣火门,这是一场英雄的对决之所,那站在会比最顶端的人,才会是整个黄炎谷共同承认的第一天才!
这种赛事,奖励还在其次,他们要争夺的是一种荣誉,一种骄傲,而能够代表宗门出战的弟子,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无论成败他们都是众人引以为傲的对象。
而唯一能够决定出战名额的,便是眼前的八龙修炼台,唯有成功站在八龙修炼台上的弟子,方才有资格踏上为宗门征战的光荣征途。
一个主位八个次位,这便是所有的名额,而登上主位的那人,不仅能够成为出战队伍的队长,还能为自己所在的河段,争取到次位上的四个名额。
二一一分布格局,主位来源河段弟子占据四个次席,其他的四个则是由另外两个河段平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中游河段的弟子看上去才会那般的忧心,中游河段的领事人败了,他们就只能占据两个位置,这对一些人来说,总归会有些残酷。
在众人的搀扶下,受伤颇重的杨岩已经回到了中游河段人群前方,此时的他斜躺在石椅上,被红色枪头贯体的肩头,血浸衣衫,殷红的鲜血如三月天最艳丽的花朵,悄然绽放。
一身黑衫的林修,脸色平静,周围亦或喧嚣亦或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他略显清秀的脸庞上平静如初,微微散乱的黑色在清风的吹拂下,露出了那双黑到深邃却不觉寒冷的眸子。
他半蹲着身体,戴着黑色戒指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杨岩连动弹都有些困难的手腕上,黑眸微凝做思索状。他的身后一条浅白色衣裙随风吹动,两条微露的玉腿,犹如白玉凝脂让人心颤,淡淡的幽香传来莫名的令人心安。
马赫瘦小的身影走上前来,目光在杨岩与林修之间打了个转儿,旋即便要开口询问,只是言语之际,有双月牙眸子微微眯起,青丝洒肩的螓首轻轻摇晃。
刚刚抬起的舌头便是如此滞在了空口,淡然无声。
这个时候,半蹲的黑衫少年抽回了双手,黑色的眸子仍旧平静有着令人无法揣摩的神秘。
“杨师兄,你体内的伤势有些严重。”望着肩头鲜血浸湿衣衫的杨岩,林修语气平静道。
在马赫旁边,脾气有些暴躁的老火,兀的升起一股怒气,脚掌抬起便要向林修一步跨去,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又觉周身寒冷,目光寻去便见到一双月牙眸子如千年寒冰中隐藏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坚决的脚掌也不由滞在了半空,而后又悻悻然的收了回去。
斜躺在石椅上,杨岩任由肩头的疼痛蔓延,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勉强的笑容,略带不甘道:“男儿不怕流血,只恐无法上阵杀敌,图个痛快。”
这一霎的杨岩,好似沙场上豪气冲天的将军,只可惜他伤了,神似形却不在。
半蹲的林修,缓缓地站起,那双黑色的眸子不名意味的望着杨岩,片刻的沉寂,道:“护心经脉震断三根,锁骨半折,下此手者抱得是废你之心,我略懂医术,身上恰有这枚三品高阶复伤丹,想来可以治你伤势。”
言尽,林修单手拨去瓶盖,一枚滚圆青色丹药落入手掌,他随即一抛,眼见丹药划过美丽的弧线落向杨岩口中,而他身形冲了过去,手掌附着于后者染着鲜血的肩头,有规律的拍动起来,咔咔的声音也是从其掌下传。
黑衣少年动作的一刻,马赫神色微微一紧,目光凝视前方,而那脾气火爆的老火,便没那般容忍,只见他脸色突变,身形猛地冲出,显然是个忠心的主儿。
气氛有些凝聚,压得人透不过气,但浅白色的衣裳浮现眼前,清香之气将那份压抑一扫而光。
“火师兄,莫不是不相信师妹,他可是我的人。”浅白色衣裳托着窈窕的身段,胸前起伏间的弧度,令空气都忍不住抖动,那张精致的脸蛋儿上,月牙眸子微眯,含着霸道的女子话音,悄然响起。
“我...”那火师兄显然是个粗人,当下被圣月这般堵住,也只能兀自吞下怒气,一字出口。
眼前女子的淡淡笑着,只是月牙眸中的坚定却让的这个脾气火爆的大老粗,都有些动容,他惊觉老脸像烈火炙烤的锅底,不由退步返回,口中却连他都不知的喃喃道:“他是她的人...”
阻下火师兄,圣月不由转过身去,望着已经停手的黑衣少年,月牙眸子间有着明亮泛动,浅浅的笑意荡漾美的心颤。
给杨岩正完骨的林修,收回身形站在石椅前,清秀中略显神秘的眸子,始终有着不曾变化的平静,只是少年现在的嘴角,微微的翘起了一丝,若是没什么情况,杨岩的伤他已经治好了。
不再继续待着,林修转身对视向浅白色身影,觉其眸间荡漾的喜意,他亦报之微笑,起步行了过去。
那略显紧张的二人,马赫及老火,见林修走开便急忙走上前去,探起杨岩伤势。
“我帮你的忙,之前的事总能一笔勾销了吧。”行至圣月身前,目光扫过那张精致中混合着青涩与成熟的脸蛋儿,对视向如夜空般闪亮的月牙眸子,林修笑笑,道。
风吹青丝,脸颊带香,圣月先是一笑,然后又将那泛着湿意的唇角微微翘起,露出狐狸般的狡黠道:“想得倒美,本姑娘的豆腐,不是那么好赚的,你就等着我剥削你吧。”
黑袖之下的手掌轻轻一颤,那张清秀的脸庞浮出一抹苦笑,无奈的皱皱眉,张开手臂道“我让你吃回来总可以吧,屁股胸口...只要我有的东西,随便你摸。”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