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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故事里面登场的重要角色的名字和身份是不能随便借用的,早知道会招来真正的神明的话——
丘比早就明明白白的提示过了这一点,泽越止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事实上,在她明确表示了要睡觉的时候,骑士王虽然觉得在这种“战争时期”还去奢求足够的睡眠简直是匪夷所思之举,可“这个身体我只是暂时借用”的理由说服了他。
和她曾经扮演的女版亚瑟王不一样,她可以隐藏起身体,而这位亚瑟王……似乎做不到这一点。
原因不可而知。
但是在梦中她得到了答案。
在安眠的梦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近乎惨烈的冷兵器的战场,她如同旁观者一样无动于衷的看着这场战争,却不得不被一份本不应属于自己的激烈感情冲击着内心。
那是悲哀。
悲哀和愤怒交织的情绪,然而凌驾于这片能够焚烧目之所及一切的激烈感情之上的,是那被命中注定的结局说服的绝望。
最后,她见到手上握着excalibur的青色身影跪在空无一人的战场之上,他那俊秀的面容上被绝望笼罩。
她想开口呼喊对方的名字,然而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这种绝望是否和自己昔日的部下兵戎相见,又杀死自己的亲子的绝望类似呢?
是否因为被预言不断说中自己的经历而产生了力不从心的绝望感呢?
是否被遍布周身四肢、名为“命中注定”的枷锁而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呢?
‘我曾经遭遇过的一切,你也曾经经历过啊。’
泽越止想到这里,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
‘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我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她像是闻到了熟悉的花香,太过熟悉反而在记忆之海中不断翻涌着香味的来源之名,然而她在睁开双眼脱离梦中光景的时候,只记得有一个声音以叹息般的语气说了一个名字。
“拉芙伦泽。”
她猛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察觉到亚瑟王从套间的隔壁飞奔而来。
哪怕亚瑟王来得再快,也比不上修谱诺斯的来去速度。
亚瑟王看到,在这名黑发少女的墨色双瞳之中,不受控制的涌出了大颗的泪水。
“……修谱诺斯。”
他听到她说出了这个名字。
而满屋子的花香,无言的证明了在之前的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大意了。’
泽越止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薄被。
‘居然忘记了,在梦中的修普诺斯可是无敌的。就连宙斯都被他阴过,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凡人。’
感谢丘比,只要她不愿意,哪怕是神魔在前也听不到她的心声。
但是啊……
睡神先生,对你得到的答案还算满意吗?
泽越止在心中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份笑意染上她的眼角眉梢。
“太好啦……”
在香味中,黑发的少女将身上的薄被牢牢地搂在怀里。
“能够再次相遇,真是太好啦。”
她抬头看向亚瑟王,向着对方高兴的笑着,开心的说:“愿望正是因为能够成真,所以才有许愿的意义啊。”
那个瞬间,亚瑟王找到了花香的答案。
传说中只要睡觉前在床头放一朵摘下的拉芙伦泽,就能被睡神赐予一夜好梦安眠。
屋内的花香,正是名为拉芙伦泽的百合花独有的香味。
我的女孩,你向那个生物许了什么愿望?
说起丘比这个昵称的全名,自然是r这种带着点不详意味在里头的称呼。
r——孵化机。
将普通的人类少女转变成魔法少女,并且静待其本身孵化成魔女,赚取她们从魔法少女跌落成魔女时满心绝望时产生的巨大能量,以此来抵御宇宙衰亡的生物。
从整个宇宙的角度来说,牺牲一部分微不足道的人类中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的人类少女,就能延续整个宇宙的寿命。
这个等价交换简直太过合算了。
“r,请问,请你来此地处理掉大圣杯的生物,是名为r的生物吗?”
一大清早从亚瑟王口中听到了丘比的全名时,泽越止差点就将嘴里喝着的咖啡喷了出来。
‘搞什么鬼啊,’她在心中想,‘丘比你连平行时空的亚瑟王的世界都没放过吗?’
她觉得丘比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意。
区区此世之恶和丘比相比,简直就是某种天真过头了的存在了。
无论是机动性还是扩散范围更何况——
人类此刻的历史,正是因为过去的少女们许下的愿望创造——扭曲——了因果线的结果。
正如丘比所说的那样,如果它们这一族没有降临地球的话,那么地球现在也不过是处在石器时代罢了。
“啊,怎么说呢……总觉得在你们眼中的丘比的形象,和我所知道的大约不太一样呢。”
“它是不详之物,虽是能满足任何的愿望,然而最后愿望带来的不过是许愿者破灭性的结局罢了。”
“不,它带来了变化。”
泽越止——拉芙伦泽看着亚瑟王,年轻的君王在成为英灵之后,时光永远停留在了人生中最灿烂的岁月里。
他们二者之间决定性的不同,正是男性和女性视角上决定性的不同。
“它让本来无法避免的事情发生了变化,它让一切有了新的可能,它使得历史的车轮有了新的滚动方向。”
永远都只看得到好的一面的拉芙伦泽无暇的笑容让身经百战的亚瑟王都哑口无言。
那是遥远的希腊神话中,在阿尔巴尼亚的神明还没成为进入希腊成为后世世人皆知的神话的一部分时,就将神明迷得神魂颠倒的少女。
不知多少画家曾经以纯洁无暇的少女在月下逃离酒神而去为题材构思绘画,不知道多少艺术家猜想过,到底她抱着何种心情,才会彻底回避酒神的求爱而甘愿投身于冥府最深处的塔尔塔罗斯监狱。
对女性的神明而言,最可怕的誓言也不过是指着冥河水发誓要永守贞洁。
而能够许下这等诺言的女神,也不过寥寥几名罢了。
“我许下的愿望化作现实,而我来这里,也正是为了完成愿望而来。”
就连塔尔塔罗斯都无法阻挡丘比的脚步——
来自世界之外的特异种族,是这个世界的最大恶意。
“是何等愿望……抱歉,”在看到那双黑瞳中的坚持之意后,亚瑟王退让了,“我不会再询问这个问题了。”
“也不用那么夸张啦。”
拉芙伦泽似乎对郑重其事的礼节全都报以一种有些手足无措的态度。
在她所生活的时代里,奥林匹斯山上的神明常常和人类混在一起,虽然他们拥有比人类更强烈的感情,可却绝不会被人类弄错,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只有神明才会具有。
过于傲慢的人类则会得到神明降下的惩罚。
然而唯一的例外就是拉芙伦泽。
她是无论哪一个神明都得不到的梦,如同梦一样来到世间,又在选择面前逃开,一路直奔冥府而去。
她不擅长选择,也不希望有谁难过。
但是她最后的决定却让所有爱她被她重视的难过不已。
她低声呢喃:“反正,最后你也会知道了。”
要毁灭大圣杯必须等到所有的英灵消失之后——
然而圣杯的机制是等到最后一个英灵回收完成后,大圣杯将会通过小圣杯降临到这世间。
被选择成为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小圣杯的,则是早就被丘比捷足先登的依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所以,伊莉雅你想太多了。”
丘比站在桌子上,看着白发红眸的美丽少女。
“如果不是我的话,别说你的母亲了,你的父亲也活不到现在。”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
好歹因为父亲和久宇舞弥而得到了一点世间尝试的伊莉雅,也能和和气气的与丘比交谈了。
虽然她们俩每次交谈之前,丘比都要死上不少次。
原因太简单了。
因为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伊莉雅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决定性的变化。
对人造人的小圣杯来讲,本来应该在一瞬间之后就发现的差异,却因为伊莉雅和自己同为人造人的母亲在出生方式上拥有决定性的不同,故而才拖延了问题发现的时间。
但是无论发现问题的时间长短,在整个宇宙的至高科技面前,就算是常识之外的魔术师也束手无策。
根本连这个机制的逻辑措施都不清楚,怎么去处理被转化的后遗症?
而且,伊莉雅这名魔法少女实在是太合格了。
和间桐樱在最初的时候一起并肩携手将冬木市的魔女铲除干净后——几乎在一个礼拜之内就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对拥有卓绝的魔术师天赋的两名少女而言,同平日里进行的魔术修行相比较,跟魔女的战斗简直就像是过家家的游戏。
之后,为了延续伊莉雅的性命,卫宫切嗣就带着妻女踏上了寻找其他地方的魔女的道路。
伊莉雅的运气不太好……
就像是生物界越是强大的生物繁衍后代越是困难,而伊莉雅的难题就在于,她的才能太过卓越,战斗力太过强大,以至于d的掉落率实在是堪忧。
虽然也有抢劫其他魔法少女的获得品这一条路,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去做。
大概是因为就算是d的掉落率再怎么可悲,也依然有能够维持她的纯净度的掉落率吧。
这么想来,她对丘比满腹怨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正因为你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于无法亲手处理掉大圣杯这一点感到讨厌吗?”
如果泽越止知道丘比对于其他知道它本身的魔法少女们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话,她就会真心觉得丘比太过偏爱她了。
“毕竟,你是必死无疑的小圣杯啊。”
“不是被你捷足先登了吗?”
“我只要灵魂就好了,**的机能还是支持小圣杯的运转的。”
丘比毫不留情的就将真相讲出了口。
它是不会说谎的生物,它从不说谎。
它只是——
“不说罢了。”
正因为这一点,卫宫切嗣恨不得再宰了这个坑了亲闺女的魔兽一次。
但是无论宰了多少次都会无限重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觉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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