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不清未来的情况,在以前也发生过一次。
而那一次,他输掉了!
当年就是错算一步,没算到三王之一的海涅会临阵脱逃,才导致三王会战失败。
最后,不死的空王战死,地王残存,上古时代湮灭,一切的布局也化为虚无。
现在眼前的迷雾又出现了、
思量到此,先知紧锁着眉头,这种感觉很不好,莫名的心乱。
又会输吗?
在这焦虑的时刻,先知快刀斩乱麻,做出了决定:
“不能拖!,得赶快回到地球,无论是谁,都不能再次阻止愿景的到来,哪怕耗尽这艘战船的能源也无所谓”。
说做就做,言行一致的先知从房间内快速走了出去。
原本他还想将这艘船作为战争的武器,但深思熟虑后,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船上的战力足够了!
不死王已死,胆小者幸存,而船上除去至强的地王,还有多位超脱者。
而剩于的其他王者也不弱,都是每一届王之游戏的胜利者,接受过三位古王的洗礼。
生命层次都得到了一次升华,有很大的机会迈入超脱者的门槛。
并且为了以防淘汰者未死这种情况,他特地在地王普洛斯的重塑过程中,加了点东西。
正如地王所言,再次见面时,要碾碎淘汰者。
就在先知兴匆匆前去驾驶室时,几双倒勾的暗红眼睛一闪而过。
W市内,急的满脸通红的地狱吹雪动用超能力,连同身上的高大人影急速飞进了别墅内。
小心将木禺放到座位上后,朝着厨房方向惊慌的大喊了一声:“贝娜,贝娜,快出来”。
厨房内,身系围裙的蚊女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眉头顿时一皱。
话音中传来的焦虑语气,让她心中不由一沉,急忙放下手里的刀具快速跑了出来。
贝娜这个名字是她给自己取的,意味着摆脱蚊女,重新当回人类,再过上曾经的生活。
而这个名字,她到现在也只告诉过一个人。
蚊女急忙跑出来后,一眼就望见了原地乱窜的地狱吹雪,注意到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赶忙轻问道:“怎么了?”
“他他他,我我我”,地狱吹雪指着座椅上的人,有些语无伦次道。
原本她在赏红林景色,但在随闻一声咆哮后,便顺着声源急促寻了过去。
然后亲眼看着熟悉之人,平白无故的倒了下来,唤了一路都没唤醒,心中的焦虑反而越积越多。
姐姐龙卷倒下了,因为她自己的选择,吹雪组也被解散了,现在……,能拥有的真的不多。
蚊女闻言先是一惊,几步上前仔细的查看一番后,眉头皱的更紧。
紧接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疑惑顿生:“为什么心脏没有反应!”。
要知道自己的心脏是被种过种子的,在Y市那次她能感觉到,心中突然出现的莫有情绪。
明显是受到了种子的影响!
现在大人倒下了,心脏却毫无反应?
刚才查探的时候,大人的鼻息是正常的,呼吸平缓,身上也没出现明显的伤口。
一个荒唐的念头涌了上来:“难道大人是睡着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谁睡觉能睡的这么死、
现在又该怎么解释呢?
一旁焦急状的地狱吹雪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形如电,急速往别墅内部飞去,喊到:“地下还有医生,我现在去叫他们”。
此时,基诺斯从地下入口蹿了出来,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挂着黑眼圈,劳累的痕迹尽显无疑。
许久未喝水的干裂嘴角轻声念叨着:“真是奇怪的液体,如果能解析出这种液体,并仿造出来。
那么世界上所有的植物,都将拥有可以自由活动的能力,这将会是生物学上的一次大革命”。
很快不知名的飞行物与其擦肩而过,一阵风压起。
???
基诺斯稳了稳脚步,疑问入脑,一头的黑线,刚才是不是…
“博士,你快来看看”
片刻后,基诺斯如同复制般,重复了蚊女的动作,心脏没有任何感应。
快步走到门外,天空并未出现熟悉的银色身影。
打开通讯,几声嘟嘟聊天后,放下了手机,有些把握的喃喃:“应该是睡着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诺曼医生来看看”。
毕竟以前就有过一次,那一次连同房间都被火焰烧毁了,也就从那次开始,他已经习惯了,早早帮木禺多备份手机。
“睡着了!”,蚊女不可置信道,一闪而过的荒唐想法似乎越来越接近真实。
空无的白色空间内。
“说吧,又突然把我叫进来是有什么事”
木禺双手环臂,双腿交叉大爷坐姿,抬首向着空间上方大喊了一声,自然是不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一切。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远古的王者,是个很腹黑的家伙,不仅喜欢吊人胃口,还喜欢突然袭击。
就像以前思考时突然说话,吓唬自己一般,恶趣味十足,根本不像是描述里那个暴虐的君王。
“答应纸上的事,帮我守护整个大陆,这是我与普洛斯的约定”
沉声的话语在白色空间内凭空产生,有丝饱受岁史洗礼的感觉。
木禺一怔,心中暗自念道:
“普洛斯!,难道写信的真是他,那么身为三古王之一的他,现在在哪?
潜伏在地球的哪个角落,又在等待着些什么?
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同为三王的话,不可能会怕对方才对”。
空的这句话,引起了木禺太多的问题,也直接将矛头倾向了地王。
若是约定,的确有可能,三王为了划分界限和玩耍,制定了王者之战的规则。
由手底下的人来决定世界的规划,生是一个种族,死是一个种族。
看似欢声笑语的一拳世界,实则暗藏着深不见底的杀机。
没有人知道怪人的诞生,没有人知道超能力的起源,更没有人知道王者的历史。
木禺琢磨一会后,对着虚空缓缓:“我答应你,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没有你给我的能力,我可能早死了。
没有你给我的力量,我也不可能会有现在”。
尽管目前力量对内心的侵蚀很严重,但木禺明白,为人要知恩情,做事要分清楚。
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为一谈。
空间一片寂声,空愣了一会,硬噎在喉,他都准备好讲接下来的历史了。
这又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