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确认段航离开后, 阿渔回到了那个家里, 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然后给段航发了一条微信。
“有个项目, 临时要出差三天。”梁思雨在一家新媒体网络公司工作,时不时会出差。段航当初选中梁思雨, 大概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吧,出差免了两人共处一个屋檐下。段航他有‘厌女症’,和梁思雨接触时, 他是抗拒的,连夫妻生活都只能依靠药物。可笑的是, 婚前,段航的这些行为在梁思雨看来, 是绅士风度。终究是太单纯了,梁思雨缺乏和异性接触的经验, 在这个社会上, 如梁思雨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他们对这样的骗婚一无所知, 也就谈不上防范。
发了消息,阿渔便开始布置微型摄像头,包括卧室和卫生间, 装好摄像头, 阿渔又拿出昨天精心制出来的好东西掺进沐浴露洗发水中,并且在床单沙发等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抹了一些。布置完这一切,阿渔拍了拍手, 拖着行李箱离开。
这套房子是段航和梁思雨的婚房,也是段航和他老情人最喜欢的偷情场所。段航有一个认识好几年的老情人,叫潘向明。不过老情人的存在并不妨碍段航另外猎食,他们保持着愉快的肉体关系,同时也不干预对方的性福生活。
这两个人很喜欢趁着梁思雨出差的时候,在这个家里幽会,大概是刺激吧。上辈子,梁思雨曾经把段航和潘向明堵在卧室的床上,那场景,令梁思雨几欲作呕。最终这两个人渣都死在梁思雨手里。这姑娘看着温温柔柔的好欺负,实则是内里刚的很。
刚走到电梯门口,叮咚一声,手机进来一条微信。阿渔打开手机,是段航回复的微信,问她去哪儿出差。
“杭州。”阿渔回了过去,嘴角往上翘了翘,三天呢,段航该开始骚动了吧。
事务所办公室内的段航看着微信,回了一句,在外注意安全。顺手就想放下手机,放到一半,心里动了动,又拿回来,翻出一个海景头像:“晚上空不?”
算一算,他们也有大半个月没约了,那些小男孩虽然有劲道,可到底没潘向阳技术好。想到这里,段航舔了下嘴角,一颗心蠢蠢欲动。
片刻后,手机响了一下,看了一眼的段航笑起来。
加班到八点,段航下班回家。
坐在电脑前的阿渔在屏幕上看见神采飞扬的段航,阿渔冷冷一勾嘴角,平时下班回家,他可没这么好的心情。自私地拿梁思雨当挡箭牌,还实施冷暴力。
段航哼着歌进入洗手间,洗了一个澡。刚洗完澡,听见门铃声,打开门一看,就见潘向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段航笑着让开身子,潘向明身材高大,阳刚气十足。他们这个圈子里攻少受多,像潘向阳这样的格外受欢迎。
潘向明进了屋,熟门熟路地打开鞋柜换了鞋,痞痞一笑:“连澡都洗好了。”
段航耸耸肩,动了动鼻子:“你从哪儿来,这么大的味。”
“和谢弯弯吃了顿火锅。”潘向明满不在乎地说道。
“看来你们谈的不错,就是她了?”段航把红酒放在餐桌上,去厨房找酒杯。
“不出意外就是了,我爸妈天天念叨我,说我再不结婚就断了我的卡。”潘向明是富家子弟:“这女的长得不错,刚毕业人也单纯。”
像他们这样的,找老婆都会找那些老实贤惠的,这样发现他们的事情后,也有很大把握被稳住。
段航点了点头,打开红酒倒入醒酒器内,催潘向明去洗澡,他有轻微洁癖。这也是他喜欢在家做的一个原因,家里干净,至于别人,不知根不知底,他不敢随便带回来。
“穷讲究。”潘向明嘀咕一声,话虽如此,人还是乖乖走向了洗手间,不然,段航能不让他上床。
隔着屏幕看着谈笑风生的狗男男,阿渔冷笑,多像一对老夫老妻,潘向明在这个家里就跟在自己家似的自在。
喝过酒,接下来的内容变得不堪入目,阿渔没再继续辣自己的眼睛,走到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好好享受这一次,以后就没这种机会了。
她并不确定这会儿段航有没有感染艾滋病,为了防止他出去传染别人,逐一扩散,殃及无辜的人,只能趁早废了他。
段航出去约炮时都会摘掉婚戒,被他约上的人也不全都是人渣,有不少是涉世未深的小年轻。
至于潘向明,谁传染谁的还不一定。这两个人能这么合拍,那是因为物以类聚。都是不敢面对世俗的压力的懦夫,所以欺软怕硬,选择牺牲更加无辜的女人来成全他们,还贪心的即想融入社会主流,又不肯放弃自己的私欲。
段航是被一阵阵搔痒硬生生痒醒的,他伸手挠了挠腹部,摸了两下,察觉到手感不对,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又摸了一把,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段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打开壁灯,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登时天灵盖发麻,冷汗唰的滚下来。
“干嘛呢!”出了大力气的潘向明盖住眼睛,嘴里抱怨着,另一只手也挠着身体。
头皮发麻的段航一把掀开潘向明身上的薄被,入眼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疙瘩,从脸部一直蔓延到腿,连私密处也不例外。
“你!”潘向明也醒了,并且看清了段航的尊荣,倒抽一口冷气,彷佛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惊恐之下滚下床:“你怎么回事!”说话间,他看见了自己的手臂,低头,吓得目眦尽裂,惨叫一声:“我,怎么回事,你!”
潘向明视线在段航和自己之间来回打转,一幅要晕过去的模样。
这是阿渔从上个世界得到的灵感,这个鬼样子,就不信他们还能出去约炮。就算他们他们想,也没哪个傻子愿意。
“去医院,快去医院!”手脚发软的潘向明跳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见段航还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大喝一声:“你愣着干嘛,赶紧去医院,肯定是过敏了!”
段航咽了咽唾沫,不敢看潘向明,看一眼就起一层鸡皮疙瘩,想到自己的模样和他差不多,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快点啊!”潘向明看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要学女人哭天抹地不成,不就是过敏嘛!”目前,潘向明还是很乐观的,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除了辣眼睛和优点痒之外,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适。
段航恍恍惚惚的站起来,他没潘向明这么大大咧咧,莫名其妙冒了一身疙瘩,他说不出来的心慌。
在潘向明不耐烦的催促下,段航站了起来。
两人急急慌慌出了门,等待电梯。
电梯打开那一瞬间,玩到深更半夜才回来的小情侣吓了一大跳,其中的女孩子下意识往男朋友身后躲了躲,这一刻酒全醒了。
那男生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把女朋友护在身后,往电梯里面的角落挪了挪,余光瞄着段航和潘向明。
段航无比难堪,往边上移了两步,他是个要面子的人。
心情不好的潘向明恶声恶气:“看什么看。”
觑着他高大的的体型,那那男生没垂了眼再多看,直到电梯门关上,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满脸的包。”女生心有余悸的摸着手臂。
“过敏了吧。”
“别是什么传染病吧。”女生咦了一声,觉得空气里都是细菌。
潘向明烦躁地瞪着电梯上升又降下来,忍不住开始挠身子,越挠越痒:“痒死老子了。我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啊,你吃过什么,我们就喝过一瓶红酒。”
“你的酒有问题。”他们一起吃的只有酒。
见他挠痒痒,段航也忍不住挠起来,不小心挠破一个疙瘩,疼得整个人抽了抽,再看上面流出来的血,胃里一阵恶心,心情更加烦闷。
“我前几天还喝过一瓶,什么事都没有。”潘向明不高兴了。
段航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过敏体质,从小到大就没过敏过。
到了地下室,两人都痒的不行,痒到注意力都没法集中,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两人不敢冒险开车,只能快步走,打算打车。
潘向明拿出手机准备叫车,刚按了举得背后奇痒难耐,伸手去抓,啪嗒一声,手机掉在地上。
“卧槽!”潘向明大骂一声,觉得身上就像是有成千上百只虫子在钻。
段航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两只手都在抓挠,恨不得揭下一层皮来。他从来都不知道痒是那么折磨人的一件事,比砍了一刀还疼。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痒死我了!”潘向明声音扭曲。
段航咬破了嘴唇,打出120。
十五分钟后,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开进小区,救护人员见到血糊糊的段航和方向盘吓得头皮发麻,看清两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疙瘩,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把手套带了带紧,这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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