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中专生活眨一眼就过去了,毕业后回到家乡--湘西南的小县城因为没有关系被发配到农村一小镇上当上一名户籍兼内勤的小警察。
几十年前,大中专毕业生都是国家包分配工作的,所以像我们这样小老百姓子弟只有分到乡下农村工作,好的县城、大派出所是分不去的,这就是中国的关系学。
在改革开放当初像我们这样的边远县因经济不发达还保留了县的派出机构——区,我所在的区也管辖五个原人民公社编制的五个乡大约共有五万多人口,区派出所只有一正、一副的二位老革命的所长加我这个刚分下的小警察,五个乡各有派出所派出的驻乡民警。
那是社会风气还好,派出所大都处理一般的社会治安事件和小的刑事案件,我因年轻有文化是科班出身所以派出所的外勤工作我大都参与,在外处事中我几次发现进步的农民向我们特供有人盗挖老墓葬和有几人专门在收购古董的违法事件。
那个年代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派出所连自己的办公地点都是寄居在区公所,县里为了解炔派出所的办公经费和住房就鼓励自己办案增收,所以我们所里定下:抓几个古董贩子增加办案、办公的经费,为此我就当仁不让。
我们这一山区小县历史上还是出了不少大官的,清代时就打出了像湘军的将帅唐赖子、席宝田都是清朝富甲一方的大官,民国的唐生智一家也是湖南的大军阀。
这些富裕之家原籍都是我们所管辖的地方,所以不难理解我们区辖范围有盗墓和古董走私活动。
有一天我下乡在一村支书家,支书的堂弟向我们举报;临近村一李姓家收购了大量的老瓷器,不容分説我带领几个治安队员在该村治保主任的监督下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足足的搜出几担花瓷、青瓷和老的佛木雕,运回到派出所给所长汇报就难住了:上交了这样的古董给文物所没有钱给,不上缴是违规的,怎办?研究来研究去最后定下由我带人到海南与我的同事哪儿冒一次险:可不可以交易。我也是忐忑的和同事带着几件玉器、木雕、瓷器坐火车就搭轮船的来到海口我的同事场地。
説到我的这位同事,他可是北京毕业的高才生,因”**“**闹学潮后,只好与几个合伙人来海南开文化公司,收了不少象齐白石、张大千等现代国画几十张,因价高海南才刚刚开放没人买的下,就是留在现在,每张都是天价的宝贝画了。如今我的这位同事和他的几位合伙人已是中国房地产的大佬。
我带来的古董更不好卖,为了凑足回家的车费同乡只好叫来一位戴眼睛的大学生以五百元钱买走了一个玉斑子我二人才得以回所。
以后收缴的古董瓷器、玉木器等,我们只好上交到市里文物所,每次都有千元以上的奖励。
就这样抓的次数多了,古玩贩子也就大都认识,在这里特别要提的人是认识我玩古玩的领路人——一个乡村支书的弟弟,他姓李,在我们那条河水一带他认古玩是出了名的,人称”贼眼李“。特别是瓷器,一般玩古董的对青花瓷能区分新、旧,高一点的可分区民国、清早、中、晚期与明代瓷器就不错了,而他单就清代青花器可以区分是清早顺治或康熙、雍正的,到乾隆没有?是清中期、晚期他也能分区同光瓷还是嘉道瓷,认识他还得从一起案件讲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