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山下的云宗弟子汇合,一群人驾马行车,浩浩荡荡地离去。
行走不到一炷香时间,是一个人字路口。
田胜忽然勒马停下,似是在等聂惊云。
聂惊云所坐马车缓缓于田胜身后停下,聂惊云下了车,走到田胜身旁。
“前辈,怎么了?”聂惊云问道。
“小子,你当真已作出了选择?”
聂惊云想也不想,道:“没错,我早已深思熟虑过。我希望前辈帮我。”
田胜笑了笑,这笑给人和蔼可亲的感觉。
他说:“老夫早已对江湖厌倦,这一次出手恐怕已是绝场,你若回去,我必助你管好明海城,你若决心马踏江湖,老夫我恐怕已帮不了你了。”
聂惊云倒是理解,江湖情仇,在田胜这样的年纪已经厌倦。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厌倦至极,尽管自己从未是江湖中人。
只不过,人生在世,总要去做一些事,无论结局如何,做了就是做了。
聂惊云道:“前辈,我若自困于一城,又如何能知天高地厚?我若无愧于心,又如何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田胜道:“恩与怨,是一部长篇大作,你既然已经作出选择,那你便好好阅读,至于我,早已是方外之人也。”
聂惊云道:“前辈说的也是。”
“我的两剑,你可有兴趣?”田胜问道。
临别之际,倘若聂惊云答应学,田胜必然倾囊相授。
剑只两剑,两剑足矣!
可聂惊云却摇摇头道:“前辈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的剑与前辈的剑有所不同,聂惊云学不来。”
田胜显然对聂惊云刮目相看,这两剑,江湖早已无敌,他却无动于衷。
此人日后必有大器。
只不过,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意。
江湖这条路,于他而言,或许是条不错的教导。
田胜道:“小子,后会无期。”
聂惊云道:“前辈好走。”
田胜挥鞭而去。
江湖到底是冷是热?
这是一个伪命题。
聂惊云看着田胜远去的背影,这个恐怖如斯的高高手,从此再也见不到了。
“少主,田胜前辈的两剑,举世无双,你为何拒绝他的好意呢?”一旁的铃兰疑惑不解。
两剑足以镇天下,天下多少人祈求不得。少主却无动于衷,实在是可惜。
聂惊云回答道:“前辈的两剑,事实上注重的是剑意注生,我如今求的是杀人技,勉强学他,只会适得其反。”
铃兰似乎懂了。
“走吧!”聂惊云上了车,吩咐道。
于是,一行人往另外一条路口而去。
马车上,丁宁与楚云侃侃而谈,谈这一年多在天宗的所做所为,讲得开心了,忘乎所以了。
一行人约莫赶了了三个时辰的路后,已经来到一片树林中。
天上太阳高照,林间透过点点阳光。
原本一路畅通无阻,却在刚要走完树林路段的时候,忽然冲出一群人。
这一群人约莫四十几个,他们团团地将聂惊云一行二十几人围住,猜不透他们想要做些什么。
聂惊云一行二十几人已经停了下来,聂惊云掀开车帘,看着包围自己这边的那些人,嘴角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