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有些莫名:“什么观音豆腐?”
林香草摇头,脸上全是激动。
要知道,她在现代时,最喜欢看一些美食栏目,这观音豆腐,也是美食栏目中看到过的,翠绿翠绿的凉粉条子,正是秤这个夏季的很!
“胡妈,这叶子别扔了,咱加道菜。”
林香草朝着胡妈说了一句,胡妈艰难的看了赵九重一眼,要知道,他家小老爷最是闻不得这些味儿。
她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自家小老爷受得了,受不了了。
此时的林香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拿了盆子出来,开始摘叶子。
胡妈依旧是担心的看着赵九重,却见赵九重抱着碗坐到了灶房门前,明显没有阻难他们的意思,这才过去帮林香草摘叶子。
“林仵作,你这是要做什么?这臭叶子还能吃不成?”她长这么些岁数,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臭叶子能吃的,所以,心中满是困惑。
但见林香草朝着她点了点头,他虽是满腹疑问,却也不得不信了。
毕竟,那日这林仵作家妹子拿到集市上来卖的凉粉,味道也是极好的。
待两人将这臭黄荆上的所有叶子都摘到瓷盆里后,林香草问胡妈要了开水。
胡妈按照林香草的指示,往臭叶子当中倒了开水,水正好倒的将臭叶子淹没了为止。
胡妈依旧是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菜色,但很快就看见她拿着擀面杖在捣碎臭叶子了,忍不住道:“这是要喝汤?而且,还不洗叶子的那种?”
可就算是要喝汤,也终归是要煮下锅的吧,这是什么操作?
胡妈心里很是莫名,这时候,又听见林香草道:“胡妈,你就放心吧,这要当真做成功了,我保管你会喜欢吃的。”
胡妈虽是不明,却也愿意去尝试。
等林香草将粘稠的汁夜挤出来后,她又拿了一口碗,装了些许的草木灰,又加了些水,这才将过滤好的草木灰水往粘稠的臭叶汁中倒去。
当胡妈看到林香草这个举动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看了坐在灶门前的赵九重一眼,心中暗道,只怕这东西,她家小老爷是真的不会吃的吧。
林香草哪儿知道胡妈在想什么啊,眼看着胡妈正盯着她看,忍不住解释道:“我这是为了让凉粉早点凝固。”
“凉粉,不是说了是观音豆腐吗?”胡妈越发不明了了。
林香草干笑:“一个样,只是名儿不同,咱们吃了饭,这观音豆腐可就做成了。”
到时候,也能给小山拿一块回去尝尝鲜。
林香草心中想着,重又坐回了桌上。
此时,屋子里的臭味儿少许多了,赵九重又坐了回来,放下了碗筷,准备要走。
胡妈担忧道:“小老爷,你今儿个去了何处,怎么遭的雨?也不再外头躲躲,让人担心。”
“无碍。”赵九重说了一句,目光淡淡的扫了一旁喝着清粥的林香草一眼,这就束手往外走去。
林香草觉着,赵九重这样冷不丁的朝她看来,也不跟她打个招呼的举动,直叫人觉着尴尬。
“小老爷,这才淋了雨,晚上可别再熬夜看书了。”胡妈终究是放心不下的,又朝着赵九重喊了一声。
林香草惊住了,实在是没有想到胡妈竟是个如此体贴的,说来,这赵九重虽是没有再亲娘身边长大,可有胡妈这样的人关怀着,倒也并不算是太糟糕。
嘴里有些没味儿,林香草看了桌上的菜,除了一个凉拌黄花,就是一碗腌萝卜。
顿了顿,林香草夹了一块腌萝卜放在嘴里,目光又朝着那瓷盆里看了去,想看看他们凝固没有。
当然,这样的举动毫不意外的,还是落入了胡妈的眼里。
胡妈讪笑道:“我家小老爷提倡节俭,自从搬到这县衙中开始,吃穿用度就很是节省,开始也不知道林仵作会在这里吃饭,这不,也没有多做两个菜。”
林香草微愣:“提倡节俭?”
他们这些好不容易才吃上饭的人知道节俭也就罢了,赵九重那么好的身份地位,还要提节俭,这不是跟自己那张嘴过意不去吗?
林香草心里一阵惋惜,果然啊,这长得好看的人,不但是脾气不怎么好,脑子都不怎生灵光呢。
“是啊,小老爷说咱们县上并不富裕,多的很的人吃不上饭,咱们一日三餐,也该量度着来,为民谋福祉是最重要的。”
林香草嘴角微张,倒是有些负罪感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赵九重的精神高度居然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可仔细想想,又觉着不对,他那么节俭,怎么舍得出一两银子的高价钱!
他该不会是蒙自己的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到如今地步,我家小老爷竟还未成家,连个合适的姑娘都不曾有,若是夫人还在,只怕比我更加忧心此事吧。”
话题忽然被胡妈扯到了别处,林香草决定不去思索刚刚的问题,若赵九重当真是为民办事儿,她也不介意出一把小力,但她得告诉他, 自个儿可不喜欢被人哄骗,这钱不论如何也是要拿的,就算是拿来捐助于赵县穷苦百姓也成。
扒了一口饭,却听胡妈又问了一句:“林仵作,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话?”
“啊?”林香草有些回不过味儿来了,仔细一想她刚刚说过的话语,连忙笑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赵大人那么好的身家,又长得那么好看,我想赵县多的很的姑娘愿意嫁给赵大人把。
这么说着,胡妈顿时又来了精神了,那面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说自家儿子一般,津津有味!
“可不是吗,这县里多少人家的姑娘喜欢我家小老爷啊,可喜欢又怎么样,那也得我家小老爷喜欢才是,那些人硬塞过来也没用,我家小老爷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胡妈撇嘴,似乎对于那些硬塞人过来的人十分不满。
林香草喝了最后一口清粥,有些好笑:“就他那脾气,谁还敢硬塞人给他啊,赵家长辈,我看也管不到他头上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