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
我直愣愣的,看着山丘下的村庄,靠着石碑,在坟头坐了一夜,酒,撒了半瓶,喝了半瓶,至始至终除了风声,我一句话沒说,
我一直感觉,我好像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事情,也在不停的分析着事情,但不知道他妈的为什么,当我浑身酸痛,扶着冰凉的石碑,站起身來的时候,
我发现,我竟然回忆不起,这一夜,我到底想了些什么,唯一的记忆,就是吹的脸疼的风声,和一口口灌着的白酒,
“兄弟,我走了,有时间再來看你......”我望着石碑说了一句,在原地矗立良久,等缓过神來,大喊一声,用力将酒瓶子扔下山坡,
随后,我迷迷糊糊的,慢步顺着山坡走了下去,身体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雷子家小院,走进屋里,一头扎在炕上,疲倦的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下午,
我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看着炕上沒人,简单的去厨房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走出了房子,到了门口一看,
唐彪脸色憋得通红,满头是汗的,站在大铁门下面,咣咣的用肩膀撞大树,天养站在一旁,拿个破柳条,叨B个不停,
“咋地,你俩闲着了,,这是练啥武功呢,。”我已经对他俩绝望了,我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用**俩字表扬他俩了,
“这叫帖山靠,,听天养说练至大成,,能撞折一颗三十圈年轮以上的大树,。” 唐彪肩膀都撞肿了,通红一片,而且脸色特别认真的和我说道,
我久久无语,最后搂着他脖子说道:“弟昂,我再告诉你一个绝招,辟邪剑谱你听过沒有,。”
“略有耳闻,。”
“那么好,辟邪剑谱里面有一招,名叫“铁档功”的必杀之式,,此武必须用裤裆,一口气猛撞一颗三十年以上老树三百下,方可大成,,你可以试试,一般人我他妈不告诉他,看你这么热爱武术,就传你了。”我讽刺的说道,
“我再考虑考虑。”唐彪做深沉状,沉思不语,
就当我和唐彪扯犊子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先是來了一个旱地拔葱,腾空半米,随后快速在空中劈开两腿,咣的一声过后大树一阵摇晃,
“哗啦,。”
一地枯黄的叶子
“疼,。”五秒过后,天养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脸色直冒汗的憋出了一个字,
我傻逼了
“甘拜下风,來日切磋。”唐彪狂汗,表情一阵庆幸,
“以后别和天养开玩笑,这孩子太单纯,说好听点,是赤子之心,说难听点,就是有点弱智,玩笑开大了,真容易他妈的整出人命。”我震惊过后,十分正经的说完,看着唐彪问道:“叔,上哪去了。”
“好像参加啥葬礼去了,村里好像死人了。”唐彪嘀咕着说了一句,
“咱还有多少钱。”
“晨哥给的还沒花完,大概还有三万多吧。”
“恩,走,跟我出去一趟。”我对着唐彪说了一句,扶起天养,也就沒回屋,直接向着村子里走去,
打听了半天,才找到村里专门给人盖房子的一个包工头,进了他家,我和他简单聊了几句,直接让唐彪拿出两万块钱,
“大叔,这是两万块钱,你自己备料,给村头第二家,老陈家的院墙翻新一下,剩下的钱,给房子刷点涂料什么的。”我给钱扔给了包工头,笑着说道,
“陈大栓的亲戚。”
“不是,。”
“那你给他家翻修干啥,。”包工头接过钱,不解的问道,
“我是他儿子。”
我笑着说完,直接走了,留下一阵迷茫的包工头,呢喃的说道:“陈大栓的儿子不是死了么,,。”
出了包工头的家,唐彪冲我问了一句:“飞哥,咋不直接给他钱呢,他好像生活的很拮据,,。”
“ 给他钱,他也不带花的,还不如让他住的好点。”我无奈的说了一句,
“...那咱们走啊。”
“恩。”
“不打个招呼了。”天养也问了一句,
“他去喝酒,就是不想送咱们,。”
“为啥啊。”
“他可能怕,想起雷子离开家的背影吧......”我叹息一声,加快脚步走了,
当我们离开陈家庄,走上公路之时,一个壮汉拿着一瓶白酒,醉眼朦胧,站在村口良久......
......
坐着线车,一路飞驰到县城,我们三个找了个不用身份证的小旅馆住了下來,60块钱,选了个电脑间,因为我需要看一眼光盘里面的内容,
“彪子你和天养,出去买点东西吃,。”我走进房间,冲着俩人说了一句,
“哥,不急,我不饿,。”
“恩,我也不饿,。”
我看着这俩B,真想踹死他俩,显然他俩根本沒明白我啥意思,你跟他俩说话,必须要把话说得傻子都能听懂才行,
“我看你俩心烦,滚出去,玩一会去,行不,。”我沒好气的骂了一句,
“哦...你这样说,我不就明白了,。”
“就是,最烦你们这帮装逼贩子,说话玩个屁深沉,走,天养,我带你溜达一圈去,木爷曾经告诉我们,來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了解它,读懂它,必须要去一次洗头房,或者足道,这样,你会彻底融入这地方,不再陌生。”唐彪贱贱的拽着天养说了一句,
“我是处男,你别坑我,你去玩,我看着,这样多有意思。”天养羞涩的说道,
“好吧...我给你普及一下,成人教育,相信我,你会长大的,。”
俩人搂脖子抱腰的走了,
这光盘里的东西,我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不过还不太确定,但是这肯定不是啥好东西,我不想让唐彪他们卷进來,支开他们,也是为他们好,
趁着启动电脑的功夫,我迅速的脱掉衣服,拿起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钻进喷头跟尿分叉似的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洗漱了一下,
出來以后,点了根烟,围上浴巾,坐在电脑旁边,喘了口气,掏出衣服里的光盘,打开电脑光驱,将光盘放了进去,
说实话,我挺激动,手都有点颤抖,屏住呼吸,等待了几秒过后,滑动鼠标,点开一个文件夹,用播放器打开了文件夹中的内容,
画面一黑过后,一个熟悉的场景,顿时浮现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