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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相约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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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慕和童衫在老房子里的花园里漫步,童衫把溪慕带到了那颗刻着图案的树下,她指着树上的图案,说道:“你看,那就是我们小时候刻的,你还想的起来吗?”

溪慕摸着树上的刻痕,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想不起来。”

童衫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她想,过去的他们真的深爱过吗?爱情是多么神圣而又可贵的东西啊,可就是那种神圣的感情,却还是抵不过现实和病魔的摧残。再如何坚贞又怎样,被忘掉了的,终究还是想不起来。

看到童衫的脸色有些难看,溪慕试探的问道:“你怎么了?”

童衫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天好凉。”然后她指了指旁边的长椅,说道:“我们到那里坐一会儿吧。”

他们两个人坐在了长椅上,看着深秋的叶已经变黄,然后孤单的坠落在石子路上,被风吹着转起圈。

童衫从外套里掏出那颗玻璃球,然后递给溪慕,说道:“这是你要走的时候托美川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溪慕并没伸手去接,只是说道:“既然我把它送给了你,那它就是你的。”

“可是,这个玻璃球不是对你很重要吗,它陪着你一起长大,就这么给了我,难道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呢,有的东西留的久了,到最后也只是一种负担,倒不如远远地看着就好,毕竟留不了一辈子……”

童衫的鼻子有些发酸,心想好奇怪呢,只要和溪慕呆在一起,她就情不自禁的难过起来,可明明是这样,她还是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好像,这种难过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像是一种独有的标记,拆开了反而会更难过。

童衫抱着溪慕的肩膀,然后笑着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梦里的男子就是溪慕,她和他同坐在这条长椅上,看着漫天的雪花,他对她说:“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而她对他说:“如果你忘记了我,我会比你更痛苦”。

有一滴眼泪突然滑了下来,留在嘴角,咸的发苦。童衫快速的把它擦掉,生怕会被溪慕发现她在哭泣。

她突然裂开嘴笑了起来,她对溪慕说:“上次我们约定今年的第一场雪要一起看的,你应该没有忘记吧?我们冬天的时候就在这里看雪吧!也坐在这条长椅上,看一整天的雪!”

溪慕轻轻说道:“好。”

童衫闭着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童衫在心里说,我好像找到那种感觉了,溪慕,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记忆,像一种神奇的液体,透过脉管渐渐的导入了童衫的脑子里。她突然像回到了过去的某一天,她和溪慕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她穿着一套未干的校服,死死的拽住溪慕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甜甜的笑着,像是在努力的吸允着这份难得的甜蜜。

溪慕试图扯开她的双手,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然后无奈的说道:“你够了没?靠的我膀子都酸了。”

她只甜甜的笑着,说道:“没够。”

溪慕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们刚从水里起来,衣服都还没干呢,能不能先把衣服换了?”

她又甜甜的笑着,眼睛都没睁开,说道:“不换。”

溪慕被逗得乐了,然后拍了拍她的脑门儿,说道:“可是会感冒的。”

她争论道:“不行,你好不容易才说出喜欢我,要是我放了你,等下你又说不喜欢我了,那我怎么办啊!”

他吓唬她,“等下叔叔阿姨该回来了。”

她摇着头,得意的说:“我问过了,爸爸的公司里有聚会,妈妈也跟着去了,天不黑不回来的。”

溪慕说道:“可是还有林妈……”童衫抢白道:“林妈告假回老家了!”溪慕才又不得不叹了口气,任由她这么拽着自己的胳膊。

童衫得意的笑着,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脸满足的样子。

溪慕细细的看着她,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调皮而固执的困倦在自己的安乐窝里。他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抓起她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坚定的说:“不要担心我会突然跑掉,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呆在我的身边就好。前面的路不管有多么的艰难,多么的坎坷,都有我来扛,有我为你挡。我,溪慕,哪怕是忘掉了全世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依然还在我这里,生了根,一辈子也拔不掉。”

那是他对她最美的誓言,在那个青涩的年华里,以一种画地为牢的形式,将他们两人的灵魂禁锢在了一起。这是他们对爱情,最坚贞的诠释。

童衫的心脏突然疼痛了起来,过去的画面像一颗现实的针,将他们溃烂的伤口拨的更深更痛。谁能想到,过去一个不经意的誓言,会成为如今最现实的伤痛呢。

溪慕被童衫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童衫双手捂着胸口,整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她说:“我的心……好痛……”然后突然就晕了过去。

……

看着病床上童衫那张苍白的脸,童夫人忧心的摇了摇头,然后又问溪慕,道:“怎么会突然就犯病了呢,这段时间明明好好的,你们到底是去了哪里啊?”

溪慕也不敢隐瞒,说道:“我们去了老房子,也就在长椅上坐了坐,突然衫就说心脏很痛,然后就晕了过去。”

童夫人意识到有些不对,“老房子?怎么会突然到那里去呢?衫有说过什么吗?”

溪慕摇了摇头,“只是回去随便走走,衫说那是我们小时候呆过的地方,希望我能想起些什么。”

童夫人紧张的问:“那想起什么没有?”

溪慕看到她这么紧张的神情,猜也是怕他想起来了,可是遗憾的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衫以前的关系,只是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于是他说道:“什么都没想起来。”

得到这个答案,童夫人方才松了口气,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溪慕啊,其实记不得了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上天在决定某些事情的时候,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有怨言,也不要觉得很难过。”

溪慕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也许她说的对,就像严诺说的那样,之所以隐瞒,不过是为了不让大家感到痛苦。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然后又说道:“衫应该快醒了,我去洗把脸,有什么事儿您再叫我。”

童夫人点点头,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她在衫的床边坐下,然后伸手为衫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睡着的衫说道:“你这丫头啊,总是不让人省心。你从小就是个倔性子,失忆了也是一样,不让你知道的你就非要弄个明白,可是丫头啊,有的事情真的由不得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说着不由悲从中来,于是扯了纸巾揩着眼泪,当抬头看的时候,童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瞪大了眼睛看她。

童衫起身替母亲擦着眼泪,然后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这是她们母女这几个月来最亲近的一次。

童衫的脸色还没回转过来,她抱着母亲,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她说:“妈,我全都记起来了。”

童夫人的身体顿时僵住了,只听着童衫继续说道:“妈,我好痛苦啊!可我又不能告诉溪慕,因为我爱他,我好像比以前还爱他了,我该怎么办啊……越是爱他,我就越是不能告诉他,我宁愿他只把我当做妹妹……”

童夫人拍着她的背,轻轻的说道:“对不起,孩子,妈妈不是有意骗你的,我说过的,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童衫重重的点着头,“我懂,我都懂。”

“孩子,苦了你了……”

冰冷的房间里,弥漫着眼泪的酸咸味儿,苦涩而悲伤。

溪慕偷偷的侧身站在门外,他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原来衫那么痛苦啊,突然觉得她是个尽职的演员,笑起来的她竟演的比他还好。她,笑的越甜,痛的就越深吧。

溪慕偷偷的离开了,走在狭窄的走廊里,他还是觉得自己渺小的可怕。这个世界,没了他,或许会更加的美好。他们,没了他,或许会过得更幸福。

突然这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他闭着眼,感觉自己在飞,又像是有种即将灰飞烟灭的即视感,随后,他也晕倒了。

……

美川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她不忍看到溪慕那张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她望着天花板想了很多,想到生,想到死,和溪慕在一起那么久,她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而她清楚的明白,只要溪慕还在她的身边,哪怕看到的只是他牵强的微笑,她也觉得,世界末日未尝不好。

童夫人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担忧的问道:“溪慕还好吧?医生怎么说?”

“现在还不知道,医生去拿化验报告去了。”然后又问道:“童衫还好吧?”

“她没事”

“那就好”,美川说:“他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健康才好啊。”

童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道:“你想通了?”

美川的脸色突然冷了起来,语气生硬的说道:“我没想通,我一辈子都想不通!”然后看着童夫人,说:“我知道您对溪慕很好,但我希望您对他的好能纯粹一点,而不是带着利用的成分!”

童夫人还想着解释,却见医生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起赶了上去,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美川也着急的问道:“溪慕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医生看着二人急切的目光,脸色沉着,只说道:“二位请跟我来。”

美川和童夫人对视了一眼,心里突然很不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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