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原来你们就是攘夷志士吗?”鸣人一边“刺熘刺熘”地吸着面条一边和同样在吃荞麦面的桂对话。
“啊,没错。”桂的腮帮子被面条塞得满满当当的,天知道他是怎么发出清楚的声音的,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份毫不遮掩,应该说所有的攘夷志士在长州藩和萨摩藩都是如此,这两藩本来尚武的风气就浓厚,而且领导者也是充满了变革精神的强硬派,大概是以上种种原因相结合起来,这里的人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贵族都是坚定的反天人派,只要是被这里人认出来是天人,被一刀剁掉都是好运,可以说,这里简直就是在这个被天人破坏的千疮百孔的国家的最后一方净土了。
鸣人原本是不知道这些道理的,不过幸好在来到长州藩的这一路上有人和他聊过这些常识,他本来就和地球人长得别无二致,再加上这副浪人的打扮,只要看见他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就因为这些原因他才能顺顺当当地进入长州藩还和桂小太郎聊天聊得这么high。
这里的人多半把他当做来投奔长州藩的年轻武士了,因为最近这批攘夷志士胜利地越来越多,所以也有越来越多的武士越过国界线跑进来投奔他们。
“这两个白痴到底是怎么交流的啊。”银时瞪着死鱼眼看着鸣人以及桂,“明明都被面条塞满了吧,为什么还能发出声音啊,难不成是在用传说中的腹语?”在吐槽完之后他还从袋子里抓了一大把金平糖倒进了嘴里。
来面馆点巧克力芭菲的你才是白痴吧?正在洗碗的制面师傅看着一脸颓废的银时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
“啊,等一下啊我说。”原本和桂因为迷之交流而聊得热火朝天的鸣人忽然停了下来,他感受到了自己口袋中传来的震动。他放下筷子熟门熟路地从离手最近的那个是口袋中将他的手机掏了出来。
是一条短信。
他发誓他是以激动的心情来打开这条简讯的,如果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的话他打开手机小心翼翼到了膜拜的程度,跟散发着金光似的。
【前往第一个星球执行任务,勿念。】
内容简短,和文字主人那不愿多言语的性格如出一撤。
鸣人在将这一行短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全方位看了好几遍直到确定自己记住每一个字之后便开始噼里啪啦地编辑短信,他写的可比佐助长多了。
【to 佐助:
我今天也终于到长州藩了我说,现在因为肚子饿到了一家拉面店,大叔的手艺超好的,叉烧拉面很好吃,以后有时间我们一起来吃啊我说。
我遇见了佐助你说的攘夷志士了,都是非常努力非常有理想的武士啊,现在正在和一个叫做“桂小太郎”的武士聊天,是很亲切的人。
我决定了要加入攘夷的队伍看看。
from 鸣人】
“好了!”他露出了迷之笑容,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是在给那个发短信?”鸣人一抬头就看见了桂小太郎略显八卦的表情,他伸出了小拇指勾了勾,一股猥琐之气扑面而来,简直就像路边卖小黄漫的咸湿大叔,真是白瞎了他那头柔顺的黑长直。
“嘛,这么说也没有错。”鸣人他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自豪还是得意的表情,或者说两者都有?
“哦,厉害啊!”桂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翘起了大拇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不好说啊。”一谈到佐助鸣人就陷入了兴奋状态,他真的在很认真地思索佐助的容貌,力图用他贫瘠的语言描绘出对方秀丽的容颜,“唔,怎么说呢,皮肤很白很滑,眼睛很大,而且眼尾还上挑,嘴唇薄薄的但却很红,总的来说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缺点的很漂亮的人吧。”
“真是不得了的形容啊!”桂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简直就是少年漫男主的标配。”终于吃完了那一袋子金平糖的银时加入了他们两人的对话,他将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了一个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以银桑我多年看漫画的经验来看兄弟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热血少年漫男主角的气息。”
“啊?”对银时的话鸣人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银时才想开始用他糟污的思想污染鸣人就被打断了,面馆的木门再一次被拉开:“养乐多买回来了。”高杉晋助臭着一张脸说道,他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
话说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养乐多卖啊!
“恩?”鸣人的口袋再一次传来了震动,他打开手机发现又是一条来自佐助的短信。
还真是难得啊!他一边点击打开一边想到,这还是第一次佐助这么快地回短信,平时他都要晾他一段时间才会回短信或者干脆就不回,一般情况下,佐助只有在位置发生变动的时候才会主动和鸣人联系。
【你遇见的就是那个被我砍了一刀的有潜力的年轻武士】
依旧是充满了佐助个人风格的短信,简短但是却单刀直入,短短的一行字包含了大量的有效信息。
不是吧?就连鸣人都惊讶地合不拢嘴,他随随便便吃个拉面就遇到了能让佐助在意的武士?这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一点吧?
在遥远的宇宙的另一端,佐助站在宇宙战舰的甲板上面无表情地按着手机键,这是他加入了春雨第七师团的第15天,与鸣人的悠闲相比,他这段日子可以说是过得波澜壮阔,前有不断挑衅他的性格恶劣的熊孩子,又有喜欢逞凶斗狠的夜兔族的青年,不过他终归是用强大的实力将他们全部收拾掉了,按照夜兔一族强者为尊的传统,他这个因为夜王凤仙的原因忽然空降的人员成为了春雨第七师团的团长而且让那些人都心服口服。
不,说心服口服也不太准确,起码那个比他小上不少的叫做神威的小鬼就一直对他虎视眈眈,一副随时都准备与他对战的模样。
啊,对了,在宇宙呆了这么几天,佐助他终于明白之前在地球上那些天人奇特的恭敬到底从何而来,合着都把他当做夜兔了。对于这个身份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在外人看来就是采取了一种默认的姿态。
就连佐助都不得不承认夜兔一族确实是一个很便利的身份,而他们的伞确实也是很适合宇宙战斗的武器,所以她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在和谁发短信?”他忽然听见了未到变声器的少年音从头顶传来,看都不要看就知道是那个笑得很恶心的小鬼。
“和我内人。”佐助恶劣一笑,对着神威说道。
“哎?”这一瞬间对方那一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睁得远远的,露出了比鸣人瞳孔清浅几分的天蓝色的内里。
“是情侣短信啊,小鬼。”佐助还是瘫着脸,但是他微微勾起的嘴角表现出了直白的恶意,“所以别打扰我了,玩你的去吧,小朋友。”
佐助的工作挺忙的,再加上他身为立志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事业正处于上升期,所以对于鸣人的短信总是回的不够及时,当他再一次有时间慢悠悠地和鸣人相互发跨宇宙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你没有加入攘夷的队伍吗?】
鸣人在离开长州藩边境的小城时向佐助发了这么一条短信,但是对方回信的时候他却已经横穿过了长州藩的边界线了,相隔的时间不可说是不远,鸣人觉得按照佐助一贯的性子大概是之前一直在工作,等到工作结束之后才开机看他发的短信吧。
【因为贸然插进别人的战争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和佐助的回信速度相比,鸣人称得上是神速了,几乎每一次都是佐助一发短信他就回话,这让人不得不产生这样一个问题,鸣人他是把佐助的信息设置了特殊提示音或者干脆就隔几分钟就刷新一下自己的短信界面吧。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之前发的句子太过于简短,无法正确表示他的心情所以像是意犹未尽一般,开始编辑专属于他鸣人的内容长长长的“短信”。
【虽然战争这种东西是不大对啊,但是武士和天人的战争是根本就无法避免的吧我说。
就像火之国是从日之国开始建立一样,如果是战争年代大国并吞小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武士和天人都没有什么错误。】
在宇宙另一方的佐助在接到鸣人的短信时也没有感觉到惊讶,他只是挑了下眉头大概是算作抒发自己的情感,然后就不顾自己还穿着溅着血点的衣服,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灵活地按键。
大概是因为在战国时代呆久了,他对于鸣人的选择也称得上理解,不过他原本以为鸣人会加入攘夷的队伍的,因为对方之前给自己发的短信里面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于那些年轻武士的欣赏。
【就是因为欣赏所以才不能插手他们的战争啊我说。】这是鸣人给佐助的答复。
【因为那场战争是他们的,不是我的。】
“又在和你的爱人发短信?”神威从佐助旁边走了过去,和只有在白色和服上溅了一点血迹的佐助不同,对方身上有着大片大片的血渍,当然那些污渍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的敌人的。
大约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即使神威他不知道从哪里抄袭了“笑着杀人”的中二设定,在全身心地投入战斗之后还是会不由自主收敛他那让佐助格外看不顺眼的虚伪的笑容,他原本浅蓝色的眼睛在那时就宛若狂风大作时的海平面,深邃得让人觉得可怕,放眼望去全是没有理智的阴霾。
简直就像是个野兽一样。佐助是这么评价的。
对方的行为也像是野兽,神威他钟爱肉搏,有的时候甚至不会选择自己顺手的雨伞,而是直接用拳头攻击,他白皙到可以轻易看见血管的手上有很多已经凝固成黑色的血的痕迹。
“这可不是你应该管的,小鬼。”佐助他睨了神威一眼,大概是因为他曾经也是个浑身都是戏的中二少年,本着同性相斥的理论,他很看不上似乎也很有故事的抖s中二少年神威。
身为教科书级别的中二,佐助他是很有自己的骄傲的好嘛?!
“迟早会变成一个弱者的,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虽然佐助懒得理神威,但这熊孩子却不依不饶,他似乎自有一番执着的道理,大概就是类似于有着“所爱之人”的人都会变成弱者,所以在他的概念中他沉溺于女人的师傅变成了一个弱者,而佐助也迟早会变成一个弱者。
简直就和当年拼死要斩断羁绊的佐助一样,换一个人来看的话绝对是大写的羞耻play。
不过,会觉得是羞耻play的都是正常人,佐助是绝对没有这个想法的,对他来说他所要干的事情就是狠狠地嘲讽这个让他不爽的小鬼,他当年哭着闹着要和鸣人斩断羁绊的黑历史早就被他抛在脑后,现在的两人是关系微妙的“好♂朋♂友”,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彼此。
远在另一个时空的斑以及泉奈:等等,谁答应你们两个“最亲密”了?
“真是掳。怼!彼痈吡傧碌仡9裢桓鍪谴由砀呱项9桓鍪谴泳裆项9艹さ182cm的佐助怎么也比170抖s三人组成员之一的神威高啊。
“既然是胆小鬼就不要在这里叽叽歪歪了。”他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嘲讽,“我不管你是受到了什么感情创伤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他的斗篷随着他走路的步子而扬起了边角,“只要你自己认定的话就干脆一路向前走就好了,与其去管我在做什么不如走好你自己的路,就像你那个拙劣的笑容一样,等到你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挂上那副表情的一天再去想别的事情吧。”
他不顾神威在那一瞬间忽然睁开的双眼,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远在地球的鸣人因为佐助第一次给他发了这么多的短信简直都要流下激动的泪水了,他也是好本事,一边看着手机短信还能一边快速地赶路,和之前优哉游哉地一路从江户晃到长州藩不同,他现在可是接了委托,要花十二分的力气赶回江户。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鸣人这一路上的路费是怎么攒的,他和多年后开“万事屋”的银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仗着几乎完美的身体素质干起了委托的生意,只要那个让他干事的人出钱那他什么事情都能办成,下到除草种田带婴儿,上到剿灭山贼或者客串一下佣兵,没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
当然,和极具目的性的佐助不同,鸣人他还时不时做一点白工,来回报给他搭顺风车的商队或者收留他一夜的老人家。他这回火急火燎地赶回江户就是因为一个给他吃了一顿饭的老婆婆,对方就是长州藩内一个普通的老人家,但是却有一个因为犯了事而被抓到江户关起来的儿子,鸣人这回赶到江户就是为了给那不成器的儿子送他母亲托人写的书信以及些许攒下来的银两。
不过也是因为鸣人对于江户的形势不大了解,他原本以为那个老婆婆的儿子就是一普通的犯了小事的犯人,轻轻松松地就能通过正规途径探望到对方,哪知道在江户打听了半晌也不知道那个监狱的消息,还是最后跑到了专门的情报所,花了冤枉钱才得到了消息。
“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那可是江户戒备最森严的关押政治犯的监狱啊,少年人。”那个给他情报的颓废大叔是这么说的,“被天道院的那群人直接看管,不允许探监,不允许传递消息,所能等待的只是审判而已,根本就是江户的无解之地,如果你是来找人的那还是打道回府吧。”
“天道众?”鸣人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喂喂,你的重点错了吧,小鬼。”那人无奈极了,他原本是想让这个小鬼知难而退的,哪知道对方的关注重点这么奇怪,竟然一下子就歪到天道众上面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知道打探情报地方却不知道天道众到底是什么的人还真是少见啊,他原本以为这已经是一个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的常识才对。
“天道众是暗中操纵幕府的十二个人的统称。”天道众这三个字就代表着威慑力本身,就算是颓废的大叔在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也不由自主地端正起了表情,他看上去实在是严肃极了,“这十二个人都是天人,但却行踪成谜,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长相什么的也无从知晓,,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个星球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和天道众相抗衡。”
“听起来好厉害啊我说。”鸣人虽然这么说的,但脸上满是不以为意,看着他这表情那个大叔就知道自己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白讲了。
既然那个鉴于不能让人光明正大地进去送东西那就偷偷地去好了,鸣人想的很好,既然对方不允许他从大门走进去,那就从窗户中偷偷潜入好了,反正只要没有人发现就可以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即使是“意外性第一”的吊车尾忍者,但是他身为忍者的最基本素养还是有的,潜入个把监狱对鸣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鸣人他是个典型的行动派,而且行动能力还强得吓人,在早上才知道了关于监狱的消息,下午就把那监狱位置在哪里摸得一清二楚,他很是干脆地决定了夜晚潜入,整件事情规划地如行云流水一般地顺畅。
“好不起眼。”当他看见那个传说中直属天道众的监狱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鸣人他原本以为那监狱会有个铜墙铁壁般的设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或者说是像佐助他们族地的天守阁一样巍峨,高耸入云直插云霄,让人根本就没有接近的机会。不过,这大概就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区别了,这个不管从哪方面听来都神乎其神的建筑事实上是令人意外的其貌不扬。
两层楼高的旧屋子,屋子后面有一条外人无法进入的悠长的走廊,整间屋子被高墙圈了起来,不过依旧能看到围墙内种着年岁不小的樱花树。
虽然其貌不扬,但是这里的建筑却不失精美,若不是之前提醒的话估计根本就没有人会将这里当成监狱。
不够即使监狱长成了这幅模样,但是其中的守卫却一点都不少,大概也是由于这个世界对于力量的平衡,虽然鸣人不能使用螺旋丸这样的忍术,但是他对自然的感知能力却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如果要说的话大概他现在随时随地都处于仙人模式之下,只要他闭上眼睛感知一下周围的情况,那么一切生命体在他看来都无从遁形。
“37个护卫吗?”他再次睁开了眼睛从刚才的模式中退了出来,他身形一闪便在原地消失了,那些护卫的天人有的察觉到了什么,但一抬头能看见的只有飘零下来的三三两两的树叶。
“是风吗?”他再次放下心来,以为是自己太过于草木皆兵,根本没有想到就在刚才那么一会儿,鸣人已经从他的眼皮底下潜了进来。
比之外内,监狱内部的看守更加严密,如果说在外围守着的那些天人看守的战斗力是5的话那么在里面的那些天人的战斗力大概就是10,而且鸣人因为并不知道那位婆婆的孩子长什么样子,他所判断的依据仅仅是婆婆的口述以及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而已,这样的条件让他在监狱里寻找的工作更加艰难。
小孩子?他再次躲过一波守卫来到了一个单人的监狱,却被其中的景象一惊,端坐在监狱内部在墙上写字的教师,以及和他隔着栅栏在外侧正襟危坐的学生,如果将地点换成宽敞明亮的教室的话那活脱脱就是一副授课图。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在鸣人的视线黏在这对师徒身上的时刻,这位老师很从容地放下了笔,对着外面面无表情的小女孩儿说道,“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老师这里吧。”
那个拥有和木偶差不多表情的小孩子鞠了一躬,然后迈着刻板的步伐走了出去,如果不是她身上还有属于活人的生命气息的话那么就算是被认成做工精良的偶人也不为过吧?
“那么阁下可以出来了吗?”鸣人听见那个斯斯文文的老师用很温柔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他迟钝的脑袋运转了半天才意识到对方所说的人竟然是自己。
“哎?!”一瞬间变成了暴漫脸,这人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啊!
“打扰了。”鸣人从黑暗的角落中闪身出来,他的态度很是拘谨,他对于这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化人向来比较苦手,老师+无力的文化人的组合更让他头大。
“哎?”看见他的样子就算是吉田松阳都惊讶了一瞬,就算是他都没有想到偷偷摸摸潜入监狱的会是鸣人这样看上去就元气满满的少年,“那么你来有什么事情吗?”他的语调很轻柔,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看上去温柔又无害。
“是替人来送信的我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找的是山下明,因为实在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所以只能一个一个房间的看过来。”
“如果是山下君的话已经不在了。”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端着很平静的表情,“大概一周之前吧,山下君就被处刑了。”
令人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不过这也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
“来迟了啊。”鸣人的表情说不上是落寞还是惋惜,“没办法,只能编造一个理由来搪塞婆婆了。”后面的话是他的自言自语,但是却被吉田松阳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大概是因为在这里呆的时间有些久,所以难免有些无聊,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这牢房除了之前的小女孩儿和胧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进来,如果他想和鸣人聊聊的话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要吃点心吗?”他隔着栅栏对鸣人问道,他的住宿条件不错,有床有桌子,甚至还能从强顶上一方小小的窗子里看见樱花树,他桌子上摆放的点心就是那个小女孩之前带进来的,都是些平常的东西,但是对于那个跌跌撞撞摸索着成为人类道路上的孩子来说大概是很了不起的一个进步吧?
“可以啊!”鸣人也盘腿坐下,因为他的委托注定无法完成,那么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也不是什么问题。
有的时候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仅仅是一顿点心的功夫就让他们互相交换了姓名,像是久别重逢的友人一样开始聊起了家常的话题。
“鸣人君你和我的一个学生很像。”吉田松阳说道,“虽然从性格上和外表上都天差地别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却是如出一撤。”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鸣人君似乎比他的光芒还要更加耀眼一些。”如果真要说的话就是一个尚且还在探索,一个却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了吧?他眼前的这个少年绽放出的光芒就算是在他漫长的生命中都算是极其少见的。
“因为我一直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啊。”鸣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说不出的自豪感,他向来是以这个为荣的,“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松阳先生还要呆在这里?”他在之前就偷偷感知过了,眼前的这个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怪物,他的力量已经浩瀚深邃到了让人惊讶的境界,是绝对的强者,眼前的这座小小的监狱对于这人来说根本就是来去自如,无法将他困住。
“这是鸣人君你的能力吗?”这还是吉田松阳第一次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被看破实力,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点地慌乱,“因为我是被自己困在这里的啊。”
“哎?”鸣人被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弄得一愣,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兜里又是一震。
他按下了自己的疑问打开了短信。
【尊敬的客户,截至xx日xx时xx分,您手机的宇宙通用量已严重超时,请准时前往营业厅续费】
“哎!”他几乎要惨叫了,原本以为是佐助的短信希望落空也就罢了,他明明前几天才去冲过钱怎么又要续费了?!可恶啊,他明明已经选择了容量最大的“lovelove情侣套餐”了但是还是根本就不够用啊!
“是很重要的人?”松阳看着鸣人的哭丧脸有些好奇。
“不是啊。”他都要飙泪了,“是欠费短信,因为和佐助发短信又超限额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松阳解释道,“佐助他是我最爱的人哟!”
“不行不行,还是再去开一个套餐好了!”他抓狂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就埋头在手机上按了起来,竟然有种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
吉田松阳:年轻真好。
几分钟之后,在宇宙另一端的佐助再次接到了一个客服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开通的套餐“超级lovelove情侣套餐”从即日起开始生效】
“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跳动了,鸣人他总是喜欢开这种有着不靠谱名字的套餐,他就不能换一个正常的吗?
他开始按键,准备用短信将在地球上的鸣人噼头盖脸地骂一顿。
不远处同样在甲板上吹风的几个夜兔看着狂按手机的佐助都露出了和阿伏兔如出一撤的死鱼眼,开始说起了风凉话。
夜兔a:“啊啊,看,团长他又在按手机了。”
对,没错,在这个是理智上的全是夜兔的师团中,仅仅半个月佐助就成了团长,然而他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把这个师团中所有的人都打趴下去了而已,就在三天前他还拿到了来自春雨提督的任命书,简直就是名正言顺。
夜兔b:“真好啊,果然说有了对象的夜兔就是不一样。”
夜兔c:“你看,团长他笑了耶。”
在他们这群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单身狗清香的夜兔们相比,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的佐助简直就像是二百瓦的大灯泡,亮得不行。
“喂,阿伏兔!”他就站在原地叫了一声副官的名字,过了一小会儿时间睡眼惺忪的颓废大叔就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又有什么事啊,团长。”他的眼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哗――】。
“帮我来操作一下这个,阿伏兔。”佐助扬了扬手机,“鸣人他开了一个新的套餐,你帮我转账给他。”
“这种事情团长你自己做就好了。”他虽然抱怨着但还是接过了佐助的手机,“真是的,明明就是年轻人,干什么还要劳烦我这种跟不上时代的大叔来操作啊。”他在这个时候就承认自己是打输了,真是一点志气都没有。
佐助他和鸣人根本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对于现代科技接受良好,另一个则保守到了古板的境界,佐助对于现代科技堪称苦手,虽然正常的查资料或者通讯没有问题,但其他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懒得使用还是别的原因,一律都交给了阿伏兔操作。
身为副官的阿伏兔本来就要带神威那个熊孩子,现在再加上了这个甩手柜的中二团长,整个人都生活在了水生火热之中,不说别的,他可睡眠的时间自从佐助来了之后就直线下降,简直就成了专职保姆。
“我看看,什么套……”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那个什么“超级lovelove情侣套餐”,顿时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悄悄地抬头看了佐助一眼,就被他瞪了个正着,连忙低头做认真状。
现在恋爱期的小鬼都是这样的吗?他暗暗想到,真是可怕。
“对了,团长,有新任务。”他在帮佐助办好业务之后突然想起了刚才才收到的命令,因为他们这个团长不管小事,所以这些杂务只能他先接收之后代为转交了。
“是去地球的任务啊,团长。”他将手机递送给了佐助,“好像是帮忙保护‘转生乡’的安全之类的事情吧,你可以顺便去见你小情人了。”到底是咸湿大叔,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害臊,真要论的话可能打趣的成分还更多一些。
“闭嘴!”严厉的呵斥声。
啊啊啊,果然被骂了。阿伏兔瘫着脸想到。
佐助再次打开了发信箱,他编辑了几个字但是在思考之后又将这几个字全部删掉了。
还是等到了地球的时候再去找他好了,他面无表情地想到,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你确定是惊喜而不是惊吓吗?
鸣人带着他那个婆婆精心准备的根本无用武之地的包裹再次会到长州藩,虽然仅仅是一周不到的时间,但现在的局势已经有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当他走到长州藩边境的时候远远地就望见了升腾的狼烟,还有远处传来的属于武士或是天人的嘶吼声。
这就是属于武士的战争。
“好激烈啊我说。”因为他们的战线拉得实在是太长,想要进入长州藩的鸣人根本就无法避开这些大大小小的战场,但是他又不想去插手别人的战争,干脆就找了个稍微隐蔽一点的树林,蹲在其中一棵树上作壁上观。
但是这并不是鸣人不想插手就能不插手的,人在战场上哪能不被卷入呢?饶是天人无法发现他不代表他们无法发现在林子里的其他人,这么个偌大的战场,总有人会注意到这一小片林子然后偷偷摸摸地躲进来。
“那里有人!”他就听见那边的天人喊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子弹和炮火,科技的力量足以让这一小片树林在顷刻间化作火海,而鸣人也在一瞬间失去了遮蔽自己的保护物。
“没办法了啊!”他一脸无奈地挠了挠脸,“只能横冲了。”
以一人之力撕破这杀得昏天黑地的战争防线,将如网一般密不透风的格局撕裂出一个大口,这无疑于用他一个人的力量来对抗千军万马,而且这千军万马还是不分敌我的。
敢于同上扛上杀红了眼的天人和攘夷志士,除了鸣人也没有谁能这么做了。
“那么上了哟!”他一瞬间将原本蛰伏在自己身体中的力量提到了顶点,从背后抽出了一把似刀非刀似棍非棍的武器,这还是佐助强硬压着他在江户定制的武器,因为螺旋丸不能用了,而这个世界上的人又习惯用枪或者刀做武器,以身体去和武器硬碰硬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看在鸣人以前在六道模式的时候用过棍子的缘故,佐助就干脆给他定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武器,当然用的是最坚硬的材料。
至于到底是刀还是棍子,who care?反正对于鸣人来说不管什么样的武器都能给他用处一样的效果。
说到底对于他来说武器这种东西只要顺手就可以了吧?
“这群家伙真是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在又一次送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天人去三途川之后银时终于忍不住在打斗过程中开了嘴炮。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天人好像格外有精神。”在说这句话的是铠甲都被染红了的桂小太郎。
“在这种时候还是闭嘴比较好吧。”接话的是高杉晋助。
他们三人以铁三角的姿势互相交付后背,试图突破天人的攻击范围。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在战场上实在是太过活跃了的缘故,这场战役那群天人简直就是给了他们一个大礼,专门挑了一个分队对付他们三个,奇形怪状的天人将他们三个围了个密不透风,而且彷佛无穷无尽似的,只要杀死一批就会有新的一批补上,和他们平日里畏死的样子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下定决心就算是下血本也要将他们三人弄死一样。
“什么声音。”耳朵挺尖的桂忽然听到了前方传来了喧哗声,并不是所谓战场上很常见的喊打喊杀的声音,是实实在在的喧哗声。
“闪开闪开闪开闪开闪开!”元气满满的少年音传入他们的耳中,与之相伴的还有他们自己人以及敌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别让他过去!”
“快点开炮!”
“可恶,这真的是人类吗?”
这样的话此起彼伏,传入了他们的耳中,就算是围着他们的天人也都不由地转动脑袋,试图去看清发生了什么。
“好机会!”银时低呵了一声,他可不在意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知道的就是那少年音的主人给他们提供了突围的机会,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杀出去,仅此而已。
不过理想挺丰满,但现实却完全不是那样,他准备杀出去,但是鸣人根本就没有给他那个机会。
“闪开闪开闪开!”还是那样的句子,如果放在大街上的话大概就是为了超路而不断喊着“开水来了”的中二少年,只不过在银时眼中这个少年可一点都不中二,他拿着一根像棍子似的东西,随意一挥人就倒下一大片,那群人中有天人也有武士。
他彷佛背后长了眼睛似� ��,任何来自背后的袭击都会在接触到他之前被轻而易举地化解,无论是刀剑还是子弹,甚至连小型的迫击炮都能给他避过去。之前困扰他们许久的由天人设置成的防线,就这样被轻轻松松地撕裂了,简直就像是被放入羊群的饿狼,根本就没有人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我们快跟上他!”最先回过神的是高杉晋助,他对还在发愣的其他两人喊了一句,就率先拿着刀顺着鸣人打通的那条道路冲了出去,而剩下的两人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也做了一样的事情。
他们的举动彷佛惊醒了其他的攘夷志士,在看见银时他们冲出去之后,他们彷佛都找到了前进的方向,所有人都拧成了一股绳,像一支锐枪,势如破竹地冲出了天人的防线,那气势着实惊人,让天人都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给己方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还安安全全地退回了防线之后。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坐在草地上休整的银时睁着一双死鱼眼,他看似不经意地对身旁的桂问道。
不过所谓脑回路不同的人无论怎样都是不可能聊到一起去的,桂他完全就没有接收到来自银时的脑电波,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一握拳,一个鱼跃龙门便跳了起来:“我决定了!”他身上充满了斗志,“我要劝说鸣人君加入攘夷志士的队伍!”
喂喂,这进程走的也太快了一点吧?!银时一脸无语,不管怎么样他们也只有一碗拉面的交情,而且那个鸣人跑到哪里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吧,劝说加入什么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不阻止他吗,高杉。”他扭头看向了另一个一直和他不对盘但是却稍微靠谱一点的同门。
“我无所谓。”他露出了一个恶劣的表情,“要说的话你自己和他说好了。”对他来说,不管让银时感觉到多么微小的不顺畅,都是能让他多吃半碗饭的好事,他和银时之间的关系用不对盘都难以形容,恶劣还差不多,已经针锋相对到只要对方不舒服自己就会舒服的境界了。
啊啊,我是白痴吗?银时自我唾弃了一下,竟然会问这个恶劣的小矮子。
他也站起了身:“银桑我之前看见那边好像有自动贩卖机,要去买草莓牛奶。”说完就摆摆手,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话说为什么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会有自动贩卖机啊!
走到了那个传说中自动贩卖机面前的银时睁着一双死鱼眼,话说,难道银桑他真的是什么少年漫的男主角吗,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运气,刚才才说到谁就能直接遇见什么的。
“啊,到底喝什么好啊!”鸣人发出了苦恼的声音,他好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颇有兴致地对银时打了个招呼,“啊,好久不见,是叫金时对吧?”
“是银时!”他额角爆出了一段青筋。
另一方,刚刚抵达江户中转站的佐助以一种目下无尘的姿态会见了前来跟他接洽的春雨在地球的负责人员,也确定了他这一次来地球的职责。
“只要在三天后的交易之中在特定地点保护好‘转生乡’就行了吧?”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傲慢,“我知道了,在指定时间我会带人过来的。”
在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之后,那人终于诚惶诚恐地退下了,大概是和佐助在一起压力太大的原因,他的后背都几乎要被冷汗浸湿了。
“阿伏兔。”少年清冷的声音再次穿透阿伏兔的耳膜。
“怎么了,团长。”他掏了掏耳朵,好像不经意地问道。
“那个宇宙通讯的套餐好像是可以追踪另一方的行踪?”他就用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声线问了如此斯托卡的事情。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阿伏兔在心中等狂吐槽,等等啊,团长你身上不是有个技术白痴这样类似于萌点的设定吗,怎么会知道手机套餐服务中会有的内容啊,难道是你偷偷去关注了,这和你高冷又中二的人设一点都不符啊!
“帮我查查鸣人在哪里。”他说得十分自然。
“……团长。”阿伏兔慢吞吞地说道,“虽然是有这样的套餐啦,不过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像斯托卡?”
“你在开玩笑吗?”佐助回答地理直气壮,“只是一个‘惊喜’而已,你不是之前还和我絮絮叨叨地说要多一点这样的互动吗?”附赠一个嘲讽的表情。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阿伏兔:好好好,团长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讲真,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