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开夏流派,是一种盛行于英格兰地区的摔跤格斗术,理论上是利用敌方人体脆弱关节来营造利于自身发挥的格斗术。夏黎这几日的实力突飞猛进,基本上已经和暑假那时候的自己说拜拜了。得益于苏拉教授的目光和安排,每一次课程下来夏黎都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一样。
当然,他也并不是爱听课,只是对方讲课的技术太高了点,一个个教授讲的话比段子还好听。更别提有时候还能碰见用一口河南腔一本正经的讲希伯来文的教授,有事没事还能给你讲几句耶稣大佬的趣事儿,这不想学也不可能了好吗。
什么?上课睡觉?同学,你给我滚粗克。
总之他也在一步步慢慢变强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权能这件事除了一个银之匙外始终没反应,他去问过苏拉教授。这个教授摆着死鱼眼问你知道学校里有多少人吗,将近两千个,然而觉醒权能的有多少人,九百多,光因为权能没毕业的大四学员就有将近一千人。
可是他觉得自己有点感觉了,这件事他没和任何人说,只是心里隐隐有那么几分感觉还没确定下来。连续几天的特工养成对他影响力很大,用江湖话来说就是脱胎换骨。
昨晚看完烟花后,他看见椅子后面的桌子上摆着几瓶酒,心中临时一动说喝一点酒吧?然后也不管对方的抗拒打开了一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白兰地,你来我往的喝了小半瓶。女孩脸色酡红,最后支了保镖把他送走,坐在车上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幻象。
只能听见管弦乐和手风琴共舞的演奏,笙箫相对,一会儿肃杀一会儿宛转,不时会有举着火炬的人捕杀精灵般大小的女孩,女孩死后会化为浓雾泡影,从地面跳上星辰,手里提着不会发光的灯,里面盛着满满的银河。
上次看见这种疯狂的画面大概是他世界观崩塌的那一天,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条把他推向深渊的手臂。
他在这其中分析不到什么东西,而且等他回来后还有一大部分的麻烦事等着去处理,比如伊集信浓,小不点儿学姐还有米迦勒。
据他所知,晚一点的那节通用载具课是由米迦勒带领学生会组织的。
"受教了。"再次格挡住一名学生的擒拿,夏黎说。
"师兄手法很好,很厉害。"红发**操着一口老广口音回复,脸上有些微红。
"我也是新生——"夏黎默默退了几步,左看右看,寻找自己下一个对手。
两个教授慢悠悠的说着话,有些漫不经心的,目光时不时瞟过整个操场。身边还播放着不知名的序曲,听起来空灵优雅。第一节课是教学第二节课就是实践,操场上分了几拨人,一会儿就有人互换对手,这样的情况会持续一节课左右。
"我来做你的对手,如何?"不多时,有人插话。
"好啊,我...米迦勒大佬?"夏黎呆了呆,看着这个好莱坞**男主角陷入了呆滞。
"你好。"米迦勒微笑。
"你也要参加这种课程吗?"夏黎稍微摆正了自己的姿势,"你明年就毕业了吧?"
"只是稍微来了点兴趣。"米迦勒招招手,示意他攻上来,"对,明年毕业,回家族。"
"真厉害啊,师兄可以讲讲你家族吗?"夏黎也不像自己以前那样束手束脚了,一边问,一边虚晃着出拳。
"大概是个石油供应商?"米迦勒微笑着把他一击ko,拉了起来。从展开架势到结束不超过十三秒。
"兰开夏的格斗技巧很不错,是军内流行的体术之一,你学的很快。"米迦勒说,"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都可以。"夏黎说,"只要学校同意的话,我就同意。"
"学生会欢迎你。"米迦勒微笑着握手,离开了。
夏黎一回头,怔住了,下一刻笑骂道:"都看什么呢,训练啊,这种事我也不想的。"
人群乌泱泱的转身对练了起来,仿佛刚才见证两位大佬互搏只是幻象。夏黎把目光投向阴霾的天空,伦敦今日无雨无晴,是最多见的阴天,少许的光穿透树叶也能把阴翳的地方照的微亮。他不由笑了笑,心说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站在众人面前一定会灰溜溜的逃跑吧?
夏黎挠挠头,他走到洗漱台前,拧开水龙头,朝脸上扑了扑水。
做出改变了啊,感觉真不赖。
他关掉水龙头,抬起头,朝天空呲了呲牙。
接下来,变得优秀起来吧,逐渐变得能配上那个女孩。
当头顶上的乌云短暂泛红的时候,几辆高级超跑横穿马路,朝着落日冲去。依稀可以分出其中有法拉利,宾利和布加迪,保时捷,深红色居多。几公里外的终点放着一瓶香槟,还有几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翘首以盼。
夏黎觉得这学校真是疯了,两堂载具课后就要开始飙车。这种高速下可没什么安全措施做保障,记忆里上次玩这么狠的学校早就被坏蛋给炸上天了。
"靠,又被超车了。"大红色的法拉利里,夏黎有些泄气的拍拍方向盘。
涅伽尔送他的这辆法拉利虽然没经过精挑细选,但也是跑车中的好手,足够配得上一句"牛批",虽然他的驾驶能力还不能完全激发这辆车的全部性能,但也足够他在未来执行任务的日子里使用了。
车内音响里一个女人高声尖叫着比英语听力快三遍的潮流歌曲。涅伽尔的兴趣爱好很奇怪,音响里有时是爱尔兰民谣有时是电音,甚至还有连他都听不懂的陕北民歌。让人有些迷惑又有点欲罢不能。有谁能拒绝一个时刻给自己新鲜感的小魔女呢?
法拉利漂移转弯,冲进了最后一个赛圈。
"情况似乎不太妙,能追上去吗?"苏拉教授坐在副驾驶上,风带着他的长发像是燃烧。
"稍微认真一点,可以。"夏黎把窗户摇下去,狂风袭来,吹散他额前的碎发。
一缕银色的光芒像雾一样流过他的眼睛,给灰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银之匙,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