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金色的小球,悠白坐在拉克萨斯面前的凳子上,身旁龙泣随着空间的波动出现在她的手上。
"拉克萨斯,你知道吗"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这个男人问道,"你之前的那些破事,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手中的金色珠子掉落到地上,悠白拿起龙泣,毫不犹豫的用魔杖底部尖锐的部分戳了下去。
随着轻微的撞击声,淡金色的波纹从地面辐射而开,一丝裂缝随着龙泣的尖端出现在妖精之球完美无瑕的表面,而这也预示着妖精之球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绝对防御能力并不代表无法打破,这个世界上压根就不存在能够进行绝对防御的魔法,毕竟那种魔法只能存在于理论之中,纯粹的幻想罢了。
妖精之球虽然属于超魔法,但是这并不代表悠白毫无办法,无论是强制咏唱还是魔道书,都可以轻易的对这种恒定的魔法进行大幅度的修改使其失去原有的效力。
同样的,一个人支撑魔法的精神力量再怎么强都还是有一个限度的,只要超出那个限度,即使使用蛮力也可以进行破坏。
妖精之球的魔法原理是将使用者的信念转化为魔力,然后再释放出保护屏障,从而保护使用者,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妖精之球的存在也是一种桎梏,如果使用者没有足够的魔力进行解除的话,那么这层保护膜将会变的什么东西进不去,也出不来。
而妖精之球的的另一个弱点,便是内部时间静止。
莱尔的灵魂,在发动妖精之球的那一刻已经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她这只是垂死挣扎罢了,期盼着公会里没有人能暴力解开妖精之球,只要还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但是,这可能吗?
先不说悠白了,作为圣十大魔导士的会长难道还解不开他们公会的魔法吗,别逗了好吗?
当然,搞出这么多事情,不说她了,公会里的人会饶了她?好吧,就算都饶了她,但是艾德拉斯的那位也不可能放过她的。
被这人恶心了一辈子,还想再被恶心一辈子吗?
她又不是M!再怎么着也得是个S才行啊!
此刻,两人都没有在意这个小角色,毕竟这个人已经是必死的了,无论是之前做的那么多恶心悠白的事还是对拉克萨斯进行诅咒的事,没有理由放过她。
"神鸣殿,对蕾比和露西他们出手,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
"没有!"拉克萨斯忽然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我只是..."
"只是什么?!"
"那个女人的魔法仅仅只是增强你心中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想法罢了,难不成你想说你根本没这个打算吗?"
悠白也站了起来,沉着脸和他对峙。
这话我真的没有办法反驳,拉克萨斯沉默的想到。
他的做法,现在想想,是不是真的太偏激了。
不是太偏激了,我看你这是病态了吧,你这心理到底是什么情况,估计只有上帝他老人家才知道!
"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的想法"说罢,悠白颓废的坐了回去,"你能不能让人安点心"
从前就是这个样子,向来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但是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马卡洛夫没有猜到,悠白也没有猜到。
哦,不对,应该说是马卡洛夫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而悠白则是完全沉浸在'超差劲的男人';这点中了而已。
一想到这里,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悠白感觉更不好了。
肩上的史莱姆跳到了地上,好奇的看向那颗有着裂痕的金色圆珠。
"吃掉吧,顺便把那个灵魂消化掉"她有些烦闷的说道。
史莱姆听罢,直接张大嘴巴将整个妖精之球吃了下去,完了还满脸幸福的表情。
虽然并不清楚作为史莱姆到底是哪来的脸可以做表情的,更关键的是她还看出来了。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气氛陷入了静默。
照耀着马格诺利亚镇的夕阳缓缓落下,收起了最后一丝橘色的阳光,夜幕降临,但小镇的氛围却越发热闹。
张灯结彩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行人,小商小贩们的叫卖声,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声,带着老婆孩子们出来长见识的外来男人,下午妖精尾巴发生的那一切就好像是梦一般。
大家对白天天空特殊的烟花津津乐道的,殊不知这是妖精尾巴的一场闹剧,一场可能会威胁到所有人生命的闹剧。
夏娃站在妖精尾巴公会的顶部,俯瞰着这个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城市,微风吹拂过她栗色的头发,带来些许的清爽。
这里就是她这一生要守护的地方,不允许任何黑暗的到来,打破这份宁静。
"你知道吗"悠白靠在窗户上,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平静的湖面上倒映的最后一抹夕阳,"我真的很害怕"
"之前看到的那些东西,我以为这表示着是再一次的失去"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
感情上有了一个,现在肚子里也有了一个。
"悠白"拉克萨斯站在她身后,似乎有些愧疚,"听我解释"
不过,说真的,这种语气让悠白有些毛骨悚然的。
听惯了那种充满了王八之气的话,现在突然变画风,额,有些接受不能...
"你想说的我基本上都知道了"她揪着心口前的衣服,道,"对于你的行为,我只能感叹一句"
智商和情商真TM是个好东西,即使是悠白也想骂娘般的说这一句。
"瞒着我很好玩是吧"她瞪向拉克萨斯,感觉自己的话都是吼出来的"你做事的时候能不能过一遍脑子?!"
堵在心里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全部说了出去,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上次米拉通知拉克萨斯的时候,悠白通过魔术,得知了拉克萨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知道之前的那些事情只是要悠白尽可能的远离他而已,那股火也就散了七八分了。
"拉克萨斯"她忽然叫道。
她向前走了几步,额头靠在他的胸口上,"不要再...这样子了"
"真的..."
不知为何的,悠白感觉自己脸颊上有些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