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哪,爸……”由于他张家的建筑面积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浓烟中的张猛只觉的哪哪都是乱窜的人影,甚至根本都辨不出方向。
“爸,老天爷,我求求你,你可千万不能让我爸有啊,爸,爸!”但情急下的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一道道撕心裂肺的祈求中。
“砰。”
“呜呜……”
“啊,救我,救救我……”
现场的情形十分混乱,随着张猛不断前行的脚步,一道道凄惨的喊叫声也开始不时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可越是这样,张猛的心里就越着急,此刻的他,脑袋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他也必须得把父亲从这片火海里,完完整整的救出来。
“咔嚓。”
这时,一大块烧焦了的木头忽然从张猛的头顶上掉了下来,要不是他的身手还算矫健,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反应,恐怕这一下子,就得让他这条小命乖乖的交待在这了。
然而,他却没有一丁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是当看清这木头上还没烧尽的几个大字时,忽然猛的眯了眯眼,马上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因为这正是挂在他张家门口的那块鎏金大匾,虽然目前只能依稀的辨认出张氏这两个熟悉的大字,可起码证明,他已经找到了正房的大厅。
眼前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了,如果说之前他还能勉强的看清身前的两三米,而现在,却连一米左右的景物都看不见了。
可即便如此,他却没有一丝的退意,仍边凭着脑袋里对家中的记忆,不顾一切的朝前摸索着。
这一刻,他多希望马上就看到那个熟悉的样子,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在张猛不懈的努力下,他终于摸到了一个熟悉的门把手,可当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房门从外面踹开时,一股更加浓烈的黑烟顿时从房间里涌了出来。
“爸,你在哪,爸……咳,咳咳……”
不知道为什么,这房里的温度似乎比外面高得多,而就在张猛像只无头的苍蝇似乎,拼命的摸索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时,他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
一下,让他一头栽了下来。
“砰。”
“嘶……”
“啊?爸?你怎么样了爸?你,你到是……”
也许是吸入了太多了有害气体,揉着脑袋的张猛刚看清绊倒他的那个东西,便觉得眼前一黑,当场失去了原有的意识……
南国,某玉石会展中心。
监控室里。
“丽姐,那小子已经把我们的精品货都开得差不多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咱们这的好石头可就剩不了多少了。”一个身着米色西装的中年人正对着一个坐在监控器前,一脸的女人小声的道。
这女人也就二十几岁,皮肤黝黑,长发碧眼,也许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都算得上是个极品的美女,可是她眉宇间更多的,却是那种异国人种所独有的,特别的韵味。
“看出他的门道了么?”美女没有抬头,双眼扔冷冷的看着监控器的屏幕。
“这……”这话可把中年给问为难了。
要知道,玉石这东西就是一刀穷,一穷富,就算再有门道,那也是自己的本事,与那些所谓的技术、手法之类的根本无关。
“怎么?”美女眉毛一挑,“别告诉我,你一点门道都没发现?”
“这……”中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的说道:“丽姐,他开的那几块石头都是些不起眼的,我们明码标价的那几块极品,他,他却一块都没有动……”
他口中的那小子已经在市场里转悠三天了,可从这家伙坐出手的第一次起,就一次都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但凡是被他给看上的,就没一块不是冰种以上的好料。
因为赌石头这东西靠大主要是运气,所以哪怕他们是这次展会的举办者,可除了眼气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毕竟玉石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既然他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那就必须得遵循做生意的规矩。
“哼。”丽姐轻的瞥了他一眼,“去把老陈叫过来,就说我说的,让他去会会那小子。”
“这……丽姐,陈哥他不是已经……”
这个老陈是她场子里的第一高手,只因几年前走眼了一块老料子,让这
个丽姐白白的损失了好几亿,所以从此就金盆洗手了,再也不理赌石场上的是非了。
“要不,你去?”
“不,不不,丽姐,我,我这就去找陈哥,这就去……”
此时,展馆的一角。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正靠坐在一个毫不起的摊位前,他身边,则终于站着个面容清秀的年青女子。
“先生,您选的这块料子很完整,里面的裂都巧妙的避开了手镯位。”一个皮肤黝黑的老者把一块一分为二的,能有巴掌大小的原石料子,轻轻的放在了他摊位的桌面上。
“啊,好累啊,要不我们今天就都这样。”青年伸了个懒腰,对旁边的女子懒洋洋的道。
“程哥,要是我早就去休息了,你这都三天了,再这么下去,身体该吃不消了。”这女子关切的道。
“啊?都三天了?”青年一怔,显然是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么久,在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后,又对女孩子略带欠意的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我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这几天让你也跟着受苦了。”
“程哥,我,我没什么,只,只要你……”听他这么一说,女孩顿时变得有些局促。
但她口中的这个程哥却忽然摆了摆手,在打断她的同时,又对着对面的老者说道:“老先生,您是这展馆的人吧?”
“是的先生。”老者的眼神还在那石头上转悠。
“呵呵,是这的,我和我朋友有点累了,不知道展馆这边有没有好点的套房,我们想休息休息。”
“好的先生,您稍等。”尽管青年这几天都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可听说他没打算见好就收,这老老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马上按了下耳朵上戴着的对讲器,用一口纯正的南国话,小声的说了起来。
不一会儿。
五六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急冲冲的从厅外走了进来,直奔青年和那个女孩子所在的位置。
一行人领头的是一个看上去差不多有四十多岁的中年,当他来的青年的身前后,先是礼貌的颔首一礼,之后才一脸客气的说道:“先生,您要的房间已经为您订好了,不知您可还有别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