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不想要和我赌了?”见男人半天都没给出个痛快的答复,电话里又传来了徐大师阴冷的声音。
“我……”尽管男人在听到镇魂钉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的怒意就已经升腾到了极点,就连手机都被他攥出了“咔”“咔”的响声,但他仍死死的压着胸中的这团火,在迟疑了一会儿后,马上又故作惊讶的说道:“不是吧大师,那将军墓不早都让给你毁了么?你这时候让我去那废墟里找什么破钉子,你这不是在难为我呢么?”
当年,徐大师在把他和金将军的尸体里从古墓里挖出来后,就直接命人用炸药把整座墓给炸平了,现在别说是想去里面找什么东西了,就算是想进到墓里,恐怕都不件人力所能办到的事了。
“呵呵。”徐大师一笑,道:“也许对别人来说,这事儿确实是棘手了点,但对你来说,却并不算难哪。”
“说吧,你到底去不去?”
徐大师也不想再和他废什么话了,直接反问道。
男人硬着头皮说道:“大师,只要是您的命令,我自然不敢不从,可您也知道,当初的几道墓道都已经堵死了,我就算想进,那也进不去啊。”
尽管此刻的他都快要被气吐血了,可仅有一丝理智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马上就和这个老东西撕破脸,起码,现在还不能。
“我不是说过么呢?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徐大师的语气明显又冷了几分。
“不难?”男人眼睛一转,又试探着说道:“那,您的意思是……”
“古曼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是身份了?”徐大师继续愤愤的说道:“你以为你现在占据着那个程功的躯体,你就把自己当成个真正的人了?”
“您的意思是那我的本体进入陵寝?”经徐大师这一提点,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确定的说道。
“不然呢?”徐大师先是反问了一句,见男人半天都
没言语,又不耐烦的说道:“小子,别说老夫没提醒你,无论你在哪,只要老夫想让你死,那无非也就是动几下手指的小事儿。”
“可……”一听这话,男人顿时一惊,赶紧装出副害怕的样子,又说道:“大师,您,您让我去墓里,那和现在就杀了我还有啥区别啊?”
“虽说一直掌控着这小子身体的是我,可我又无时无刻的不在经历着他灵魂的反噬,虽说现在我还能支持得了,但如果我在一旦离开的话,那后果……”
说到这,男人突然变得特别的激动,又说道:“您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我,说白了就只是道残缺不全的阴魂,要是离开他这具肉身太久,就算不被阴差们拘进地府,那恐怕也会永远的消散在天地间了。”
其实,若是按他之前的情况来看的话,他只要一离开程功的肉体,基本上也就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了。
因为在他长期的压制下,本属于程功的灵魂也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一点点的成长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程功已不也是当初那个可以任他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了,这点,从他一次次被延长的反噬时间上,就看得出来。
要是没有王长生赠予他的灵魂融合之法,说不定现在的他,都已经被程功给彻底的驱除了。
“呵呵,原来你怕的是这个呀。”在听出了他的顾虑后,徐大师这才语气一缓,轻笑着说道:“放心吧,既然老夫敢让你去冒这个险,自然就有办法护你周全。”
“这样,你即刻动身,等到了将军墓后,老夫再教你个下墓的方法,只要你把那七根镇钉给老夫带出来,老夫就先归还你一魂一魄,并再与你赌上一回。”
其实他也是没别的办法了,要不是因为别的一些事,他不能亲身的前往将军山,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待给这小子。
因为这小子他还留有大用,在不确定这家伙有没有把当年的都彻底的放下前,他并不想让这个货故地重游,万一要是搞不好,是
会衍生出超出他掌控的事的,这是他最担心的。
但通过刚刚的句话,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多虑了,因为他不只是掌握着这小子的生死,他手上还死死的掐着另一张王牌,就算这家伙真有反他之心,但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前,还是得乖乖的任他摆布。
“大师,您,您说的是真的?”虽然男人把这话说的,就像是得到了某种恩赐般惊讶,但脸上却同时露出了一抹狰狞的表情。
“呵呵,你跟老夫也这么久了,难道老夫有骗过你吗?”徐大师的心情好像比之前好了不少,笑呵呵的道。
“好,好,我现在就走,就走。”男人的兴奋的道。
“嗯,行了,去吧,一天后的这个时候,我会再联系你,但你记住,在我没找你之前,你不能再拨打这个号码,以后也不能。”徐大师说道。
“请大师放心。”男人痛快的道:“对了大师,如果我们再赌,那赌注是不是……”
“嘟,嘟,嘟……”
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另一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啊!!!”
“老不死的,你等着吧,我金扎吉对天立誓,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活劈成人棍,养足你七七四十九天后,再把你的灵魂从你的七窍里一缕缕的扯出来,先把你的三魂长埋在这世间最污秽之所,再把你的七魄,皆打入猪狗等畜生的体内!”
“你记着,只要我金扎吉一天不死,我就会不惜一切的去实现今天的誓言,要是你侥幸的先死了,那我势必会将这所立之誓,一一的印证到你徐家子孙的身上,让你徐姓一脉从此个个都生不如死,永生永世都不能再次为人!”
金扎吉,这是男人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
可如果有人把这个三个字传出去的话,相信不只是那个神秘的徐大师,就连整个南国,恐怕都将掀起一场从未有过的惊天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