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长生这不温不火的话,夜冰没有动怒,也没再说话,而是一手朝天,一手对地,做出了之前对战北宫楠时用过的那个超恐怖的招式。
“比赛继续!”这时,影族的那名裁判突然大喊了一声,他的意思很明显,在这种时候,他并不想给夜冰过多的蓄力时间。
王长生眯了眯眼,刚遭到了一次重创的他,不敢有分毫大意,也摆出了一个起手式,只是他这整套的动作却和夜冰不同,周身没有半分气息波动,而且动作慢得出奇,就像是乌龟爬行一样。
众所周知,所有的武技,都是以快、奇、狠、为前提条件,这样才能达到克敌制胜的效果,而王长生这慢吞吞的样子,有违武道常理,让众人很是不解。
“魔定乾坤”
夜冰也不管他在做什么,当空中的符纹凝聚成型后,手指一点,便对着王长生狠狠地压了下来。
魔气符纹带着咔咔的破空声呼啸而下,但王长生却不慌不忙,抬起自己那不含任何气息波动的手臂,伸到了来势汹汹的符纹之中。
然而,皆下来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王长生的手臂与符纹接触时,并没有出现众人所预想的响动,符纹也没有像上次一样瞬间炸裂,而是随着王长生那奇异的动作,自行的旋转了起来,场面相当的诡异。
只见王长生的双臂相互交替的旋转着,而符纹仿佛是受着他的牵引,越转越快。
“去。”
王长生双手突然一推,符纹应声飞出,又对着夜冰的方位席卷而来。
对于这符纹的威力,夜冰当然是一清二楚,立刻运起体内魔气,打算用相同的武技将之击溃。
“轰”
一道震天的巨响传便整个练武场,两道符纹对撞所产生的飓风,吹得场内众人的脸颊如刀割般疼痛,而众人都顾不得这些,紧紧注视着台上的一切,生怕错过了什么。
突然,王长生的身影在符纹消散的瞬间便出现在了夜冰身前,一招“
青龙探爪”狠狠地拍在了夜冰的小腹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招的力道要比王长生之前力量大了一倍有余,夜冰的身体击退数十步后才勉强站住,而在她的身前,却出现了两道寸许深的足迹。
“你,你的力量怎么大了这么多?”夜冰有些艰难地抬起了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王长生闻言,嘿嘿的笑道:“这多亏了冰姐姐你呀,要不是你那几道手下留情的攻击打破的我的瓶颈,我又怎么可能突破到一个新的境界呢。”
说完,还不忘了对着夜冰鞠了一躬。
看着王长生这种气人的举动,夜冰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而后,顾不得形像的一屁股坐在了比武台上。
“第一场,影族王长生胜!”
刚才那个裁判赶紧大声地宣布道。
虽然夜魔族的传功长老是此次大赛的主裁判,但见实事如此,他只能狠狠的瞪了那哥们一眼,急忙跑向了比武台。
“卧槽,这哥们是谁呀,怎么以前从来没听就影魔有这么号人物呢。”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幸好我没得罪过他……”
“哇,天哥,我爱你……”
对于王长生的这场胜利,虽然众人都感觉不可思议,但是无疑给所有人都带来了一场难得的视觉盛宴。
看着王长生浑身是血的样子,玄雪心疼得一下子哭了出来,一边小心谨慎的给她的长生哥处理伤口,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略有指责之意的关怀话语。
而一旁的凌陌,则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几次的动了动嘴唇,却没再说出任何的话语。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主席台上的夜长空在见到自己的女儿落败后,仿佛一刻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而他一旁的魇魔族放长主北宫无道,则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肘,并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王长生还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没有丝毫察觉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正在向他慢慢的靠近……
第二场比赛再次开始。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后,北宫玉卿以一招的优势侥幸胜出,虽然二人的打斗在同辈中也属少有,但是和王长生之前带来的那场视觉盛宴相比,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经过两天的激烈角逐,参加决赛的两位弟子已经产生,并定于明日清晨举行最后的冠军争取战。
虽然王长生、北宫辰二人还没有对决,但是在众人的中心,早已经是高下立判了。
当晚,因为比赛后,各家族在确定了一些东西后,就会分道扬镳,回归各自的区域,所以做为此次举办方的夜魔一族,特意诚邀各族众人,举办了一场豪华的庆功晚宴。
不过,晚宴在王长生现身的时候,现场的气氛才瞬间到达了顶点,各种虚伪的赞赏,以及众多女弟子大胆的示爱,让王长生更为透彻的看清了这个所谓的魔界,所崇尚的,只有武力,或者说在这里,就是以武为尊。
对于人主动前来示好的众人,王长生自然也没必要得罪,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后,便随着凌陌坐在了为他设立的专属坐席前。
而一直像个小尾巴一样的玄雪薇则乖巧地坐在了他的身边,虽然宴会厅里高朋满座,人们时不时的都把目光投向自己这边,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拘谨,显现落落大方。
席间,各大族长都纷纷过来敬酒祝贺,更有甚者,现场就拿出了一些罕见的天材地宝,作为示好的条件。
酒过三巡。
心魔一族的族长玄冥突然凑到了王长生的身边,对着他笑呵呵的说道:“哈哈,长生老弟,你看小女雪儿如何呀?”
“啊?这个……”王长生一怔。
可还没等再说什么的时候,玄冥却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哎,也许老弟还不知道,我虽然是心魔族的一族之长,可对这个丫头,却真是亏欠的很哪,当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说不定她母亲就不会那么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