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宁护花赶紧甩掉自己脑海中想法。
王总那个男人自己多少接触过，最爱和美女打交道，萧此虽有几分姿色，估计也入不了他法眼。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出卖色相成功了，自己也正好抓到实证，将他开除。
想到这里，宁护花的心里舒坦了很多。
这件事，无论萧此办好亦或者办不好，她都没有好果子！
宁护花嘴角微微上上扬，眼里带着鄙夷的微笑。
不过，在这之前，为了确保万一，自己还得贡献一点儿力量。
想到这儿，宁护花直接掏出手机，打给了郑柳茹。
“郑经理，您现在在忙吗？”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宁护花连忙寒暄两句：“我这儿有点儿事情想请教一下您，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我们关系平时不错的，有话不妨直说。”电话里女声颇为利索，连寒暄都懒得说。
“哎哟，这不是怕担心耽误你工作么。”
宁护花说的小心翼翼的。
“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员工，萧此吧？”对方声音压低：“我现在在外出差，你的事情要是不急，可以等我回去再处理，我后天飞机。”
“那成，那成。”宁护花也不敢啰嗦：“就等您回来给您接风洗尘。”
还不等宁护花把话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她虽然厌恶对方这性格，但也正是这样的性格，才治得了萧此。
宁护花忍不住翘起嘴角，“等着好戏开始。”
*
格子间，萧此借助发达的网络将王总信息大致了解后，不禁揉了揉眉心。
刘海子一直在悄悄看着萧此，见她一脸犯愁痛苦状，忍不住递过来一袋小零食。
“姐，吃点？”
“你是仓鼠吗？这么多储备粮。”
“特意给姐准备的，我这还有解酒药呢。”
萧此接过小面包，见周围同事不注意，悄悄塞到了嘴里。
“王总这个单子我估计拿不下来，宁护花也不打算给我其他同事配合，就这么一沓资料。”萧此敲了敲桌子上文件：“这玩意儿真假参半的，胜算太少。”
“可任务已经下来了，而且我只想跟着姐，姐，要不我拜你为师吧，你就带着我，单子成不成我都没关系，我就想学点为人处世的道理。”
萧此听这话倒是稀奇，跟自己这名声败坏的学道理，简直是脑子坏掉了。
不过年轻人有点志向总归是好事，萧此也不再开口打击他，思虑片刻，只让他给王总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私下约出来见一面。
之前章总的流程就是这样走的，刘海子也算轻车熟路，但令萧此没有想到的是，下午刘海子给她回馈的时候，面露难色。
“怎么，他不肯出来？”
刘海子摇了摇头：“不是王总的事，我连他声音都没听到，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萧此歪了歪头，猜到了七八分：“他的，情人？”
“嗯……对方态度蛮横，看样子好像是竞争对家的，估计那个女人接电话时王总不知道，她就什么都和我们说了，王总根本没有与我们签约的意思，就耍我们玩呢。”
“应该是之前接待他的人，把他惹恼了，所以才拖着我们。”
“那该怎么办？”
萧此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姐这么淡定，是有主意了？”
“人生要懂得知难而退。”
刘海子：“……”
关于王总单子八成是成不了，下午萧此连面子活都懒得做，直接看着电脑发呆，宁护花偶尔扒开百叶窗往外瞧时，正能看见萧此愣怔的模样。
是被难住了？
宁护花得意一笑，反正向暖已经签下了章总那边，自己等着拿钱就行，至于这个王总么，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萧此，你就在这自暴自弃吧。
*
“滴滴——”
萧此的微信用电脑登录着，她听到信息接收声音时，下意识看宁护花办公室一眼，正巧见她放下来百叶窗动作。
萧此懒得和她计较监视一时，随口开了信息框，竟然是快要被忘到脑后的龙鳞。
之前她说要搞一场送别仪式来着，没成想竟真的邀请了自己。
萧此点开了具体时间信息，左思右想，最后惦记还钱的事还是决定一去。
龙鳞大概是照顾了上班族时间的，晚上八点才开始party，萧此本来就不想参加聚会，因而衣服都没换，直接来到了地方，不料被保安以未着礼服的理由给拦了下来。
萧此往里面看一眼：“那能把你们大小姐请出来吗？我还完钱就走。”
对方上下打量她一眼：“是萧小姐？”
龙鳞还特意嘱咐过？
萧此觉得意外，点头称是，保安彼此对视一眼，竟很快将她放行进去。
在门外见阵仗时，萧此已经猜到了这千金聚会的做派，没成想真见到时还是觉得震惊。
往来衣香鬓影，都带着精致的面具，彼此说说笑笑，都看不见表情，格外的优雅神秘。
没想到龙鳞刚来海城不到一月，竟然结下了这么多关系。
萧此急着找龙鳞，在人群中转悠几圈都没发现，倒是她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几次被问身份，险些被轰出去。
萧此看着从身边经过的高挑狐狸面具美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都算是什么事，还个钱怎么会这么难。
*
宴会休息区，辛知腾在和身边地产商交谈时，意外听见身后女人对萧此指指点点，无外乎讽刺她闯进来的土包子，他顺着女人目光看去，果然是一脸茫然的萧此。
她怎么会来这里。
辛知腾皱眉，回头一看陈竟并不在身边，只好自己亲自上前。
他来到萧此身后时，她似乎已经放弃了寻找的目标，正专心看着面前的糕点，正准备用托盘盛一块时，辛知腾在她背后悠悠道：“刚从意大利空运来的可食金箔，没吃过这种好东西吧。”
萧此动作僵了僵，听声音也知道是辛知腾——她就知道龙鳞叫自己过来不简单。
犹豫了下，萧此还是将蛋糕装进了托盘，回头看辛知腾时，未曾看见他的表情，只看到了一张漆黑的面具。
面具遮住了他上半边脸，露出一道弧度完美的下巴。
“别人都是精致的雕花造型，你这跟花不起钱似得，乌漆墨黑，连个花纹都没有。”
萧此啧了一声收回视线，心中却道，他越是这样至简，越是显得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