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眨了眨眼,呆愣了几秒,这是要把她勒死的节奏?还是要吃了她?
“宸队,你先起开。”安宁抓住男人的被,连忙推搡道。
掌心微热,黏糊糊的,安宁抬起手,定睛一看。
血色殷红,几乎灼了她的眼。
“宸队,你怎么了?”安宁拧眉,想再推开战北宸。
战北宸仿似着了魔一般,死不撒手,微凉削薄的唇在她脖子上轻轻吻过,哑声喃喃道:“不要,你不要再喜欢别人了……”
安宁隐约猜到了什么,便顺着他的意,哄道:“战北宸,我不喜欢别人,只喜欢你。”
“嗯。”战北宸眉宇舒展,重复道,“只喜欢我……”
果然如她所料,战北宸伤重得都有点神志不清了。
安宁又柔柔问道:“宸队,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嗯?”战北宸面色一沉,墨黑的瞳孔微缩,双臂再次收紧,“你要离开——”
“唔……”这次是真要闷死了,安宁急急表忠心,“我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被这样抱着有些难受。”
“我让你难受了?”战北宸脸色再变,墨眸染了冰霜,纤薄的唇紧紧抿起。
我擦,战北宸为啥这么能想?!
安宁侧过脸,张嘴,在男人脸上吸了几口,吧唧几声。
狭窄的车厢里,她弄出的动静太大,连暂时充当司机的叶青都忍不住瞟了他俩几眼。
战北宸耳根微红。
安宁半点不嫌尴尬,一只手抚上男人的后脑勺,插进他蓬松的短发咬着他的耳朵,“宸队,你躺下好不好?我好困,想趴会儿。”
另一只手悄咪咪伸进战北宸的衣服里,上下其手,肆无忌惮,当然还是有血,亏得战北宸跟没事人似的。
在她的调/戏下,战北宸果然搂着她往后一仰,“你不要离开我。”
后背撞上的那刻,血色晕染了坐垫,显得更加惊心可怕。
安宁拧眉,转瞬想到什么,仿若梦幻般地柔声低语,“呵,我怎么会离开呢?我爱你啊宸队……”
低头吻住男人的唇,吻得他缓缓闭上了眼。
战北宸这才终于有了安全感,慢慢由着自己陷入了昏迷。
尔后,安宁坐起身,扯开战北宸的衣服。
墨色军装包裹下的身体,伤痕遍布,染红了洁白干净的衬衣。
最严重的是他腰腹的枪伤,如果不是靠着极强的意志力,他根本撑不到现在。
“宸队竟然受伤了!”叶青透过后视镜看到后,红了眼睛,“我就不该让宸队一个人去的。”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安宁兀自处理战北宸的伤口,冷冷吼道:“就近找家医院,宸队需要急救。”
“好。”叶青眼睛蒙上了水雾,他擦了擦,目光瞥到了什么,身体陡然一震,“不,我们不能去医院。总统麾下军团集体出动,宸队已经被通缉了。”
“通缉了又如何,我要救他的命。”安宁眸光冰冷。
叶青捏紧了方向盘,一字一顿:“宸队说过,誓死不能被捕,这是苍狼军团第四条铁律!”
“战北宸是一根筋的吗?!”安宁气得咬破了下唇,冷声吩咐:“那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我来想办法。”
“是!”
直到背着宸队进了郊外小别墅,叶青才反应过来。
我靠!身为特级军官,他竟然听个高中生小小菜鸟的,一定是他关心则乱,绝对不是被小小菜鸟的气场折服了。
然后,当他找来医药箱,端来了热水,眼睁睁看着小小菜鸟竟然给宸队取子弹时,他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咋这么全能?!
安宁瞪他一眼,“擦汗。”
“哦。”身体先于行动作出反应,果然小跟班似的冲过去了。
叶青怔了:“……”他这是怎么了?
很久后,伤口处理完毕。
安宁瞥向叶青,“出来。”
叶青又默默跟出来,然后,他又愣住了,心里委屈的不行,嘀咕道,“我才是长官。”
安宁当没听到,淡淡启唇道:“现在可以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总统逼宸队用军权换你的命,宸队答应后,总统又突然变卦,想要软禁宸队。宸队只好孤身闯出总统府,之后的事,你应该想象不到。”一讲到这,叶青就愤恨不已,“总统府的精锐部队,全都围攻宸队一个人,宸队九死一生的出来,又去苏家找你,还不让我出手,我——”
“呵,战北宸的苍狼军团那是能说交出来就交出来的嘛,他们也不嫌撑得慌。”安宁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抬眸,望向叶青道,“叶队,宸队由我来照顾,你赶快回苍狼军团。”
“啊?”
“军人,最重要的是忠诚,忠于国忠于民忠于一军之首。统领不在,军队便形同散沙。”安宁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藏着怒焰,开口却沉着冷静,“在总统想起控制苍狼军团前,告诉他们,总统不仁不义在先,苍狼军团誓死守护战将军!”
说着,安宁勾唇,笑容妖娆,“叶队我相信你能帮助宸队的,对么?”
被她那么盯着,叶青傻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安宁逼近,挑眸轻笑,“就算有闲言碎语,你也有办法解释的是么?”
叶青不知不觉地又点了点头。
安宁眯起眼,清澈的嗓音微冷,“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发。”
“是,我立刻就去!”
叶青撒腿子跑,直到跑到了车上,才猛然意识到他好像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小苏倾啊,你这么牛逼宸队知道吗?”
当然没有回答,叶青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疾驰而去。
*
男人躺在床上,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精致如画的苍白脆弱,漂亮的薄唇微抿,毫无血色,这般看着时,有种病态的美感,诱/人至极。
安宁走过去慢悠悠地掀开薄被,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赫然映入眼帘。
没有了碍眼的军装,连肌肤的纹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战北宸的身材好到令人喷血。
“呵,战北宸,你看看你现在,还不是让我为所欲为。”安宁舔了舔唇瓣,弯起眼睛笑,“我说对了吧,看我这次不把你折腾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