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舌轻舔她的贝齿,撬开她的牙关,一路横冲直撞,攻城略地,灵巧地滑过她唇齿间的每一处。
很暧昧很缱绻的长吻,让她几乎缴械投降,身体不能自主,只能软软地瘫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从外间到了内屋,床上。
良久唇分,银丝璀璨。
少年抿着唇,性感的喉结滑动,禁欲又撩人。
此情此景意外的眼熟啊,安宁微愣。
突然,脑海里轰隆一声响,这不是她很久以前对小哑巴做过的事吗?为了保命使美人计给他喂毒!!!
安宁忐忑地用舌尖顶了顶牙关。
什么都没剩下,她的毒,她藏的……
特么的,那是唯一的机会啊!
竟然真给小哑巴顺走了,还是用男色诱惑走的!我屮!
安宁指着他,怒目而视,“小哑巴你——,我——”
“圣女,我没有杀白沐风。”少年紧抿着唇,墨色的眸子里闪过多种情绪。
有担忧、无奈,满满的痛楚,似乎还有对她的自责。
因为怕她死,所以撤去一切可能的危险;
因为枉顾她的意愿,所以便忍不住自责,觉得自己是错的,但是又必须如此。
他终于望向她,轻轻地问,“你不要,做傻事,可以吗?”
声音哑涩僵硬,还像以前一样一字一顿。
他在紧张。
安宁勾唇,冷嗤,“为什么认为我会做傻事?”
他捏紧了指尖,认真地说,“我不能冒险。”不能再失去你了。
可是啊,与白沐风无关,是我要死,活不成,你明白吗?
“呵……”安宁又笑,美得令人炫目,凉薄得令人心痛。
“我改日再来看你。”千凛起身,目光微闪,似乎不敢再触及她冰冷的眸光。
“不许走。”安宁伸手,紧紧捏住他的腰带,不让他退开。
少年耳根处悄然爬上一抹微红。
安宁便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眯起眼笑,“呵,很烫哦。”
手指滑向他的脖颈,幽幽探入他的里衣。
少年微动,似要挣扎。
安宁勾唇,欺身,半挂在他身上。
“我的宫主大人,你躲什么?”红唇在他耳边吐息,舌尖轻舔,“当日,你可不是这般。”嘴角掠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呵……总是很无辜很纯情地做着很……孟浪的事呢。”
“当日在冰凛至境……”少年眸色微变,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安宁只是笑,手指勾起,扯去他的腰带,缓慢地挑开他的衣物,就像那时做的一样。
少年心跳如擂鼓,俊美如玉的脸上染上绯红。
色泽诱人。
他不再看她,安宁却偏不让他如意。
纤长柔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腹肌,暧昧拂过,撩拨得他肌肤微颤,喘息加重。
他仍然偏着头。
安宁细细地吻他。
由下而上,咬过锁骨,滑过喉结。
他的身体渐渐僵硬,紧绷,若火般灼热。
终于,情难自禁,蓄势待发。
“呵……”安宁满意地笑,俯身压下……
唇齿间不由自主地发出撩人的嘤咛,很轻很轻。
红唇停在了他的唇角,轻笑,“当日,在冰凛至境,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安宁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仿若蛊惑般魅声低语,“我的宫主大人,还满意么?”
“圣女,骗我?”沉哑的声音从少年紧抿的唇瓣溢出,是生生压抑的结果。
敏感又脆弱的样子,真是令人心疼呢。
可是啊,小哑巴,你如今已箭在弦上了呢,得罪我的下场,你承受得了吗?
“是的呢,宫主大人。”安宁停了动作,无声笑着,并不答话。
千凛终于转过头看她,看她的眼、她的脸,还有她勾起的唇。
她在幸灾乐祸,颇为得意的模样。
可是那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声嘤咛,一句话,只要是她,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魅惑,勾了他的心魂。
千凛扣住她的后脑勺,无形的剑气随之萦绕在她周围,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突然的凉意袭来,安宁忍不住战栗。
哗——
白衣碎成粉末,飘然而下,状若飞雪。
身上骤凉还暖,感觉怪怪的。
安宁垂眸,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也被脱了个干净,不由地咋舌。
什么时候的事!没见他动手啊?!
“呵……”少年薄唇上扬,笑容浅浅,墨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此刻的神情。
他翻身而上,将她压制。
低下头,吻住那醉人的唇。
离弦之箭,势如破竹。
搅一池春水,乱一世欢情。
他早就为她所迷,不是从这一刻始,也不会自这一刻终。
他生来受人摆布的命,因她而活。
动情之后,因她心死,又因她复苏。
圣女以为,他还能继续忍吗?
不能了啊……
我心爱的人儿——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根本不是为了骗你。”安宁被折腾出了泪,双手柔弱无力地推着他,身子也软软地挣扎着。
当然,后果明显,她被……
安宁眨了眨眼,又流出了几滴泪。不关她的事,是这身体忒没用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安宁决定重拾士气。
“你说,要是被他们知道新任宫主夜宿圣女宫会如何?”安宁勾唇,眉眼微弯,笑容里带着戏谑和威胁,“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尊仰的宫主大人……真实身份不过是冰凛山庄用禁术喂养的一把弑杀之剑,又会如何?”
“我不在乎。”少年嗓音沙哑。
“我只在乎,圣女会如何。”他埋首,声音幽幽传来。
啊——
小哑巴你混蛋!
浅碎低吟……
终于,偷得片刻的闲余时光。
安宁眼角挑起,不无讽刺地笑道,“呵,弑杀之剑果然不同凡响,血气方刚,我很满意……”最后三个字咬字极重。
少年唇启,抬眸,低声问道,“圣女真的满意么?”
“那我就放心了。”他又抚上她的脸颊,浅浅笑道。
那句话听来,微哑低沉,声线撩人很。
……
安宁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是被做!!——晕的,而且还不是装的。
难受,难受到爆了,这跟撕了她有什么分别!
安宁动了动身子,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完全动不了。
更令人无语的是,她还被某人圈在了怀里。
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