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清醒的傅司澜和苏沅就这么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莫名其妙了。
说好的取悦谁谁谁也不取悦傅司澜呢,瞧瞧,刚立的flag转眼就推翻,安宁也是服了自己。
等到男人偃旗息鼓,气息渐渐平缓下来,安宁睁开了眼。
金蛋系统鼓励道【可喜可贺啊宿主,你终于睡了回床耶!】
安宁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看了眼凌乱的地面,扫了眼战况激烈的场地,不由地感叹,她还是有以色侍君的本事的,不然下次对神使使?
金蛋系统叮地一声阻止了她的幻想【宿主请保持理智,神只能用来仰望,绝对不能亵渎,望谨记!】
“好了好了,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他睡了啊。”安宁白眼,连个脸都看不到,还不知道长得什么挫样呢。
金蛋系统【……】所以它要不要打小报告呢,可是不敢啊喂。
安宁穿好衣服,找到了自己的包,这才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秋意阁。
男人倏然睁眼,眸底深处,墨色沉沉。
*
苏沅的爸爸还没度过危险期,安宁在急诊室守了一夜,早上的时候买了粥去看妈妈。
“妈,你醒了?”安宁柔柔说道,“医生说你太劳累了,得多休息。”
啪——
安宁刚把粥放下,左脸就被妈妈狠狠打了个正着。
在苏沅的记忆里,这是妈妈第一次打她。安宁悲催地想,为什么受罪的总是她?
金蛋系统忽悠说,现在受的罪是为了得到的更多,想一想翻倍的神力。
安宁可耻地被说服了。
苏妈妈怒气冲冲,“说,你是不是还在跟傅司澜来往?”
“妈,你听我解释。”安宁抬头,半跪在病床头,急急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苏妈妈扯开安宁的领口,看到了脖子上清晰的痕迹,痛苦地反问,“不是我想的那样?这都是什么?苏沅,你还要不要脸了?你爸爸还在急诊室没出来,你竟然跟人……”
苏妈妈本是注重涵养的豪门贵妇,即便被气到,仍然说不出特别难听的话,只是哭到难以自抑,“我早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人,他的心思很黑暗你知不知道?他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男人。”
“妈,他没你想的那么坏……啪——”
妈妈在同一天,第二次打她,因为同一件事,同一个人,这下,脸很对称。
“你个不孝女,你爸现在躺在那里生死未卜就是被他害的,你还敢替他说话,你滚——”
苏妈妈哮喘又犯了,安宁只能听从医生的建议暂时离开。
很久之后,一道颀长的身影跟着走出了医院。
安宁做完几份兼职,很晚才回到自己临时租的小单间。
钥匙插进门锁,转动,门微微开了。
安宁刚想进去,就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
“沅沅,你快回来,有人要带走你爸,是傅司澜,一定是他!”
“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
单间很小,些微的空气流动就能感觉到。
熟悉的烟草味就那样涌入鼻尖,是傅司澜爱抽的雪茄。
安宁不知道怎样表达现在的心情。
拿下傅司澜对她来说很重要,可是亲情对苏沅来说同样重要,她是闯入者,完成任务之余,不能违背这个世界的情感法则。
安宁索性将房门全部推开,踏步走了进去,正面对上傅司澜,“你来干什么?”
相对于“你是怎么进来的”,安宁更喜欢直奔主题。
单间里的沙发太小,男人斜躺在那,修长的大腿交叠,随性慵懒。
听到声响,他只微微皱眉,掐灭了雪茄。
在安宁的目光中,傅司澜迈步走了过来,嗓音邪肆而魅惑,“看一看我老婆的小窝,顺便把她带回家。”
“如果你指的老婆是我,那还真是自作多情了。”安宁冷漠地凝视着他,一字一顿,“我没想过要嫁给你。”
“无所谓。”傅司澜在她面前站定,邪邪笑道,“过程不重要,我只在乎结果。”
安宁直白道,“傅司澜,你不爱我!”
傅司澜嗤笑一声,偏过头反问,“婚姻一定需要爱吗?”
婚姻需要爱吗?
做了千万年炮灰的安宁肯定会说,不需要,因为我无论有没有结婚她都得炮灰。
在这一点上,她跟傅司澜的看法出奇一致,可以做朋友。
安宁正想摇头,金蛋系统叮地在脑海闪现【宿主宿主,你是苏沅你是苏沅你是苏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对啊,她是苏沅,痛苦暗恋着傅司澜的苏沅,积极向上、三观和谐、哪怕被虐依然善良的苏家千金啊。
“需要。”安宁违心地说,但她给了傅司澜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女孩本来眼冒金光十分赞同他,下一刻又按耐住情绪,严肃而认真地吐出两个字。
这样明显的反差,女孩竟然没有丝毫尴尬,也没有半点想要解释的意思。
“噢——?”傅司澜薄唇上扬,起了兴致。
安宁一本正经,“每个女孩都希望嫁给爱情。”
这是一条微博里流传很广的话,她直接拿来用,口吻淡淡的,没有掺杂自己的感情。
三年未见,女孩容颜依旧,美艳动人,哪怕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千金。
傅司澜凝视着她的眸,意图找出一点别的东西,最后依然一无所获。
澄澈干净,晶莹透亮,很像是个纯洁善良的女孩。
可她不是,她是杀人凶手,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却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
从小到大,他明明很了解她,又似乎从未了解过她。
傅司澜心内冷嗤一声,果然是最高明的骗子,把他都骗过去了。
“不问我为什么要娶你?”傅司澜启唇,似笑非笑,指腹轻触安宁的眉眼。
“我不问,”安宁顿了顿,微微一笑,“你也会告诉我的。”
傅司澜盯着她,唇边的笑温柔又冷漠,安宁觉得浑身凉飕飕,决定实话实说,“我猜猜。大概是你觉得,只要你跟我有了某种联系,就能一辈子折磨我。”
“呵,聪明的女孩。”淡色薄唇翕合,男人轻抚她的耳垂,无情地吐息,“无爱的性很有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