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两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赵天佑暗暗好笑。
“婷婷,这个月的账目给我看看。”
一声“婷婷”,叫得甘婷婷心花怒放。别小看这个称呼,它代表了一种心理上潜意识的亲近,甘婷婷觉得自己距离目标又近了一些。不管你蓝心妍也好,方青芜也罢,你们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我长。我慢慢的磨,慢慢的耗,用我的温柔一点点的融化坚冰,我坚信终有一天会收获一份想要的爱情。
不过一分钟的功夫,甘婷婷脑海里就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恐怕连计算机也难以计算少女多变的心思。
赵天佑接过账本看过,见任彪还没有走,猜他可能有事儿,主动询问起来。
任彪笑了两声,说老大咱们的地盘是不是要扩大啊?
赵天佑不动声色的说有这个可能,怎么啦,看你的样子挺激动的。
任彪喜形于色的说,我现在管的这个场子太小了,我就梦想着能够扩大一点。
赵天佑奇怪的说,扩大了不一定是好事情,任彪你的野心是不是有些过了。
任彪毫不掩饰的说,老大,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胜者为王,谁不想地盘多、钱多、小弟多啊。
赵天佑说有想法是好事情,更要有实力和决心。说着,他话锋一转,问了句:“任彪,你现在的学习成绩怎样?”
任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低头说学习不是我的强项。
赵天佑不依不饶,盯着他问那什么是你的强项。
任彪一愣,他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什么是自己的强项,他的窘样逗得甘婷婷扑哧一笑,满屋生春。
赵天佑挥了挥手,任彪知趣的退了出去。
放下靠背的椅子,赵天佑的身体呈现一个一百二十度的仰角,他有些疲倦的看着天花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累了?”甘婷婷温柔的问,声音轻柔的就像春天里的风。
赵天佑点了点头,甘婷婷轻轻的走过去,纤纤玉指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替他揉起来。
赵天佑心里一惊,刚要抬头,甘婷婷用力按住他的头,轻柔的说:“天佑,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好吗?”
语气平淡,却带着温馨,令赵天佑心头一热,他不再坚持,闭上了眼睛。
甘婷婷的力道拿捏的很好,按摩的手法令人很舒服,赵天佑问:“这个手法是我教她们的,你怎么也会?”
“我叫晓芳教我的,练习一段时间也就会了。”
赵天佑感觉的到,甘婷婷的手法娴熟,看来她练习这个很久了。
赵天佑相当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甘婷婷娇媚一笑,她凝视着对方硬朗的面容,突然俯下身子,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赵天佑被惊醒了,他只觉得一个热辣的身子往自己怀里钻,少女的体香钻入鼻孔,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
不行,不能这样。
赵天佑极力压制住内心的冲动,他轻轻的推开甘婷婷,叹气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甘婷婷不恼不怒,她淡淡的说天佑,我喜欢上你了。
面对美女*裸的表白,赵天佑尴尬一笑道,我现在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唤作同龄人,有这样的美眉投怀送抱,只怕早就乐得魂飞天外。
可是赵天佑不同,他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自己的项目上,心理的成熟远超过同龄人,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不是那么冲动。
甘婷婷毕竟是任彪的表妹,而现在自己是打心眼里拿任彪当兄弟的,他不准备接受这份感情,自然不会对甘婷婷作出什么。
甘婷婷站在那里,她有些失望的看了对方一眼,默默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赵天佑摇了摇头,他站起来,坐到办公桌前拿出课本温习功课。
随着般若气功的精进,赵天佑的思维能力也一日千里,记忆超强,理解力惊人,高中的课本根本就没什么难度。赵天佑每天晚上只需要用两个小时复习,就能保持年级前十名的成绩,这令人刮目相看。
就在用功读书的时候,赵天佑接到了三叔的电话,要他回家一趟。
这老货竟敢打扰自己学习,赵天佑懒洋洋的问三叔有什么事。
赵三叔说小子,收拾东西跟叔走,叔准备带你去见点大场面。
赵天佑扔下书本,回到老庙肉铺,肉铺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还有几名外形俊朗带着墨镜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静静的站在赵三叔身后,用极其恭敬的目光看着他。
赵天佑有些发懵,他看了看这辆轿车,惊讶的说:“三叔,这- --这车是从哪里来的?”
赵三叔双手抱在胸前,牛气冲天的说:“当然是你叔我的。”
“你的?这是派拉蒙掠夺者,是土豪专用的豪车,你有这么多钱?”
“我当然有了,我在老庙街卖了这么多年的猪肉,还不够买一辆?”赵三叔一边说着大话,一边不客气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回头说小子,跟叔走了。
赵天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心说这老货带我去见世面,不会就是找一些带墨镜的群众演员来摆谱吧。
“三叔,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去杭州,见你三婶。”
“三婶?”赵天佑想起了那个宛若神仙中人般的女子,他不禁有些期待:“三婶住在杭州?”
“现在不在杭州,她遇到了点麻烦。”赵三叔淡淡的说,他的眉毛飞扬跳脱,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沧桑,看上去特别有味道。
赵天佑想起了什么:“三叔,你不会去英雄救美吧?”
“为什么不可以?”
“嘘- - -”赵天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声说太俗套,太俗套了。
赵三叔吩咐司机开车,黑色的派拉蒙风驰电掣,很快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 -
美丽的华夏国南海,鲜红的落日正照耀着碧蓝的海面,落霞悠闲的在天边飘荡,好一副秀美的海上落日图。
远处,一座小岛旁,停靠着一艘豪华的游轮。
夜幕降临,游轮灯火璀璨,远望去宛若飘在大海上的镶满钻石的海螺。
游轮内,第五层的一个豪华包房里,一群衣冠楚楚的上流社会人士正在玩儿牌。
玩儿牌本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可是在场的人却神情凝重,好像在经历一场生死考验一般。
若再走近些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些看客分成了两大阵营,彼此的眼里只有猜疑、焦虑甚至是敌意。
而场中,两名玩儿牌的年轻人双眉紧皱,神情紧张。
左面的一名青年,穿着白色的中式服装,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冷厉,好像在嘲讽这世间的纷扰;而右面的一位年轻人,穿着黑色的西服,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孔园,翻底牌吧,这一局你输定了。”
正在长考的黑衣青年突然一笑,眼神冷厉的说:“龙少秋,你说这话未免太早了些。”
孔园突然手腕一抬,翻出了自己的底牌,对面的龙少秋望了一眼,嘴角带笑,也缓缓地翻出了自己的底牌。
“这- --怎么可能?”孔园神经质的叫了起来,他难以置信的叫嚷你怎么可能拿到仅有的那张红桃Q。
龙少秋淡淡一笑,说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
孔园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恢复了镇定,颇有风度的双手一摆说我这局算是输了,可是不代表我们孔家输了,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赢了八场,只要最后三场我们赢一场就能打平。
龙少秋笑了笑,略微傲岸的说别忘了我们龙家还有一个人没有出场。
在场的看客都是圈内人,部分人已经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有的人甚至说怎么把她给忘了,只要她出马,孔家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龙少秋似乎赞同这种说法,他战胜了下一位孔家的高手后就退到了一旁,耐心的等候妹妹龙诗心出马。
这场赌局是在公海上进行的,透着低调奢华的神秘,而与会的无论是赌客还是看客,都非富即贵。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上流圈子里的高端赌局,决战的双方是江南的龙家和山西的孔家。
这两个家族都是富甲一方的豪强,就算是名门望族的蓝家,在财大气粗的龙家和孔家面前也要仰望。
而这场赌局,就是两个家族三年一次的比试。
圈内的人都知道龙家老太爷龙吟风和同门师兄弟孔庆的恩怨。
两人年轻的时候同门学艺,后来各自倚仗自己的赌术闯出了一片天地。
可是,两人都年轻气盛,不但时常较技,还在生意场上也不断的较劲。
随着年岁渐长,两人的事业重心都发生了转移,不再将博彩业作为经济支柱,可是两人较劲的脾气却一点没改。两位老太爷将各自的赌术传给儿孙,规定两家三 年比试一次,锻炼家族的弟子。
当然,比试的赌注也是惊人的——高达一亿。
“一亿?”一位看客忍不住嘀咕。
旁边的一位富家公子捧着红酒笑道:“孙老三,对于他们这样的豪门世家来讲,一亿的赌注只算是小赌怡情。”
另一位富少插话道:“听说孔家老爷子去年给她最疼爱的孙女包了个红包都是上千万。”
这艘游轮是私人定制的,豪门巨富们在人前总是维持低调节俭的表象,他们的奢华与傲慢只有圈子里的人才知晓。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屌丝要撞墙自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