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天佑是虚张声势。
蓝昊天一番伐毛洗髓,赵天佑的经络得到强化,但并不代表他学会了昊天掌的绝学。
蓝龙的内力悠长,拳劲刚猛,赵天佑久战不下就虚晃一枪。
蓝龙果然上当,他知道自家昊天掌的威力,连忙后撤,下盘露出空档。
赵天佑瞅准机会一个正踹踢中蓝龙的肋下,震得他连退三步。
“大舅哥,小弟刚才得罪了。”赵天佑见好就收,他知道蓝龙要拼命,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蓝龙哼了一声道:“小子,你记住,你要好好对我妹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赵天佑心说你现在还能打赢我吗,不过他面上还是要给大舅哥面子,陪着小心道:“是,是,我一定好好对心妍。”
蓝龙和蓝虎两兄弟走了,蓝心妍靠在树上,一脸妩媚的看着他。
赵天佑走过去,将她扶到了房间。
一进屋,蓝心妍就原形毕露了。
她喝的酒没赵天佑多,但喝得很急,还有一半的酒没有化解掉。
蓝心妍一进屋,就趴在沙发上,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索性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一股酒气直往上冲,蓝心妍再也克制不住“哇啦哇啦”就要吐。
赵天佑急忙取来一个塑料盆,蓝心妍对着盆子吐了一大通,酸臭扑鼻。
赵天佑耐心的就像一个老妈子,轻轻拍打着蓝心妍的后背,直到她吐完了这才去洗手间收拾。
蓝心妍经过这么一吐,头脑清醒不少,她慢慢的调匀气息,打坐一会儿,就复原如初了。
“天佑,谢谢你啊。”
“谢什么,你帮我挡酒我还没谢谢你呢。”
蓝心妍不好意思道:“我太逞强了,没想到你酒量比我大多了。”
“其实我上过厕所,在那里我就吐过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家伙多大的酒量呢。
蓝心妍看了看表,才下午四点钟,她转换了话题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有顾书记出面,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敲定了,具体的细节我会让方青芜跟进的。”
提起方青芜,蓝心妍不由得有气道:“就你那小秘啊?”
“什么叫我小蜜?你想多了吧?”
“你才想多了,我说的是秘书的秘,不是蜜糖的蜜。”蓝心妍抓起一个抱枕,砸在赵天佑的头上道:“有些人就是心里有鬼。”
赵天佑不和她争辩,自己回屋休息去了。
刚进屋,就接到了方青芜的电话:“你- - -还好吧?”
声音柔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天佑赶紧问道:“青芜,你没事儿吧?”
方青芜在电话那头酸不溜秋的说:“你的未婚妻直接派车把我送回家,还非常贴心的派两个保镖守候了我24小时,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加长林肯,更没有享受过保镖全程陪护。天佑,蓝家真是豪门,我看你就将就着把她娶了吧。"
赵天佑苦笑,他告诉方青芜这边的进展,方青芜听得很认真,她的看法和赵天佑基本一致。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在蓝家又待了一天,蓝心妍才依依不舍的送赵天佑走。
这次蓝家之行,可谓收获颇丰,不但获得蓝昊天传艺,还取得了青山镇政府的支持,可谓是顺风顺水。
赵天佑按部就班的推进自己的计划,大年十五的时候,他接到自家三叔的电话,要他回家一趟。
真是忙昏了头,连元宵节都忘了。
赵天佑采购了一些物品,有水生和常发爱吃的灯草糕和烧鸡,还有赵三叔喜欢的老白干,装了满满一皮卡车,这才回到老庙肉铺。
“三叔,我回来了。”赵天佑推开门,不由得呆住了。
一个身穿白色牡丹丝绸旗袍,风姿绰约的女子正站在庭院里。
女子身材高挑,姿容艳丽,年纪和自己叔叔相当。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秋空里的白云,纯洁无暇,不惹凡尘。
好美,这女子散发着古典优雅的气息,好似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等女子转过头,赵天佑更是觉得对方艳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视。
“你- - -你找谁?”赵天佑紧张的开口问。
门外,人影绰绰,赵天佑隐约感觉到几道异常强大的气息。
强者,外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强者,他们说不定是这个女子的保镖。
女子秀眉舒展开来,笑得很自然,就像绽放的百合花:“你是赵天佑?”
“我是,请问你是- - -”
“我是你三婶。”
天啊,这个女神说她是我婶婶。
不会吧,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惊讶之余,赵天佑是羡慕嫉妒恨。
那老货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有这样一位女神上门来找他,为什么这么幸福的事情我就碰不上呢。
“你来了- - -”院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沧桑的叹息,好似穿越了数百年的时光。
赵三叔穿着一袭黑色的休闲西装,双手插在兜里,缓缓的走了过来。
旗袍女子望着赵三叔,似喜还嗔,但最后却淡淡的说了句:“我来了。”
两人的语气都很平淡,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跨越万水千山阅尽尘世的淡然。
“请坐!”赵三叔拉过一把椅子,在庭院的石桌旁坐了,旗袍女子也坐了下去,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查到了火狐的地点,自然就找到了你。”旗袍女子微微一笑,带着几分俏皮和得意。
赵三叔给她斟了一杯茶,笑道:“找我有事?”
“没事,只是看看你。”
赵三叔不说话,举起手中的茶杯,女子也举杯,两人相对而饮,喝得却是茶。
良久,女子放下茶杯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年之约?”
赵三叔点头道:“我当然记得。”
“那天我在湖心亭等了很久,可是- -”旗袍女子突然怨愤起来,赵天佑觉得,女神就是女神,无论她浅笑或是薄怒,都是别样的风情。
赵三叔抚弄着酒杯道:“我去了国外。”
旗袍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她醒悟道:“难怪叙利亚的局势一下子就平静了,我- -不怪你。”女子说着抬起头,秋空般澄澈的眸子透着坚定:“你终归答应过我的。”
赵三叔修长的手指叩击着桌面,眉心的两道竖纹若隐若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蓦然,赵三叔的眉毛一挑道:“我说过的话,自然要算数。”
“好。”旗袍女子舒心一笑道:“那我,走了。”
“走好,不送。”
旗袍女子柳腰款款,袅袅而去,两名等候的黑衣保镖连忙拉开车门,旗袍女子坐了上去,汽车绝尘而去-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