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个早,虽然昨晚没有睡好,可是我依然表现得精神抖擞的样子,因为我知道有那么一群人等待着我,我要让他们看到希望,而不是失望。
洗漱完毕,徐娘已经把饭菜端到我房间里面来了,我对她这些行为感到有点奇怪:“徐娘,为什么把饭菜端进房间里来呢?”徐娘不好意思地说:“公子,您是贵人,当然不能与我们一起用餐了,所以我就……”我打断了她:“你不用这样,我和大家一样,就在外面用餐吧。”我看到徐娘端菜的时候犹豫不决的样子,就自己走到了外面。大家看到我来了,就让出一个空位给我坐,我一看,这桌上的菜与刚才徐娘拿进我房间的菜是非常不一样的。这边大多是素菜,即使有一两样荤菜,也大多是肥猪肉。
素菜我喜欢吃,肥猪肉我是一点都吃不下的,尽管他们很热情,可是这餐饭我吃得确实不多。徐娘最后也没有把那些菜端出来,我看到饭桌上徐娘闪烁的眼神,心里有点堵。吃完饭后,叫了赵晃到房里,我问他:“赵晃,告诉我,是不是钱上出了什么问题?”
赵晃有点为难地说:“主子,江南异世酒楼好像也出了点状况,而且各方面打点都需要银子,所以,能省则省,这些伙计们都可以理解。如果主子觉得不妥的话,容赵晃再想想办法。”
我看他说得合情合理,确实是我自己的疏忽,“没有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我对赵晃说:“不是你的错,你先把大家的伙食改善一下吧,至于异世酒楼,我会想办法的。”“是”赵晃出去了。
我带着环儿在天都城大街上闲逛,心里其实在琢磨着怎么解决目前的危机。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册子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可是我知道它对于有些人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所以我才会遇到这种危机。我又是个非常实际的人,用这些对于我来说没用的东西去换取异世酒楼的重新开张,我是非常乐意的。
这么想着,我就朝太师府走去。我打定这个主意后,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到这样一个声音:“西公子,终于找到你了。”
一转头,看到司马文若拿着扇子出现在身旁,他此时着一身宝蓝色长袍,愈显得温文如雅。
“西莫公子,你该不会不认得我了吧?”他看到我一直看着他不说话,有点怀疑地问。
我赶紧笑笑说:“认得,救命恩人,怎么可以忘记呢?”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西公子,这点小事情就不要再放在口上了,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你让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耳心跳,如果让他知道我就是莫惜惜,恐怕他想躲都躲不及吧。
他又说:“西莫公子,我本来想到异世酒楼找你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异世酒楼被查封了,没想到我在这街上还可以遇到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人哪。”
我浅笑不语,对于司马文若,我是倾佩的,虽然拒绝了他,可是我认为他这个人确实是难得的才子。
他看到我不语,又问:“西公子,异世酒楼为什么会被查封?”
我想那天晚上是他救了我,本也没有必要瞒他,可是我想他这样一个人物,还是不要沾染了官场的腥味吧,于是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他笑笑说:“那也无妨,我大哥与知府大人有点交情,我可以托他去问一问的,你不用急。”
我想拖着他这么个人,我也没有办法去太师府了,看到身边就是一座酒楼,我提议:“司马公子,你我相识一场,再得再见,不如上去共饮一杯,可好?”他拿扇子一拍手掌:“好!西公子果然是豪爽之人,异世酒楼的事情你不必挂心,我得到消息以后立刻通知你。”
本想把司马文若灌醉以后再去太师府的,可是这个司马文若也是酒中高手,怎么灌都不醉,弄到最后我自己感觉有点头晕晕,我跟他说:“司马公子,小弟我不胜酒力,看来我们得改日再饮了。”司马文若说:“好,我们下次再饮,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太想让他知道我在哪儿住,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司马文若付了帐后说:“我送你回去吧,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再冒出一帮人来刺杀你。而且,我也想知道你住在哪儿,等我打探到消息以后也可以直接告诉你。”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再坚持。
送走司马文若,环儿说:“小姐,我觉得你不应该瞒着司马公子的,你现在的境遇,司马公子若是知道,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帮助你的。”我摇摇头说:“就是怕他不顾一切地帮我,我才不告诉他的,我伤他已经很深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呢?就让他以为莫惜惜在司徒府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回到房间,我不能抑制地想起和司马文若相遇时的情境:
当年我十一岁,那是一个春天,我正与他妹妹司马文孪在西郊念桥边放风筝,难得回忆一下缺失的童年,可是风筝偏偏不听话地飞到树上去了。文孪问我:“怎么办呢?”我看着树上的风筝,又看到周围没有什么人,就小声对文孪说:“我爬上树去把它拿下来吧,你站在下面帮我把风,有人来就告诉我。”
虽然我们只是十来岁,可是相对于我们的身份来说,爬树这种事情还是不能随便做的,所以文孪着急地拽住我:“惜惜,不要了吧,这样多不好,我们不要这个风筝了,回去吧。”
文孪不知道,我为了这个风筝,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我在上面画上了莲花,而且还题上了《仙剑》中的一首诗:“仙灵岛上别洞天,池中孤莲伴月眠。 一朝风雨落水面,愿君拾得惜相怜。”还把它做成飞机的形状,我是想试验一下,以后能不能做大的飞机,然后飞出这个囚禁我的皇宫。可是现在却不是因为花了心思而去爬树拿风筝,而是因为这上面的诗句,我怕有心人捡了去又要制造事端。
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四妹,你在这里干什么?”文孪急忙回答:“三哥,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我就在这里看看风景。”那个声音又问:“看风景,我怎么看你盯着这棵树呢?”我继续往上爬,爬到一个树杈上坐着休息一下。就看到下面探过一个头来,他略有些吃惊地问文孪:“这上面的是哪家小姐?爬树上去干什么?”
文孪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司马文若,你跑那里去干什么?咦,司马文孪,惜惜呢?”我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萧元庆,于是我对树下的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之后,打算再往上爬一下,上面浓密的树叶可以遮住我。谁知着急的时候偏出乱子,一只脚踩着的树杆一滑,我就摔了下去。
就在我以为我可以被摔成八块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稳稳地躺在一个温暖的柔软的地方,睁开眼睛,我看到一张很干净的脸孔,很好看的一张脸,白净的皮肤,秀挺的鼻子,往上弯的嘴巴,一双温柔的眼睛。就在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惜惜,你没事吧,司马文若,你放开她!”看到萧元庆那张慢慢放大的有点气急败坏的脸,我才意识到,我现在躺要司马文若的怀中,难怪那么舒服。
意识回来以后,我立刻跳了下来,不好意思地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多谢司马公子相救。”司马文若此刻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云,更加漂亮了,他说:“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言谢。”
而我看到萧元庆盯着他,好像随时要将他吃了一般,为了缓解这种奇异的气氛我立刻对萧元庆说:“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风筝取下来?”萧元庆把那双气愤的要喷出火来的眼睛转向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叫我太子,叫我元庆哥哥!”
文孪终于出来解围了:“太子殿下,惜惜刚才从树上摔下来,受到惊吓了,您就别再吓她了,好不好?”这一提醒,倒还真让萧元庆的怒火少了不少,他跑了过来把我转过来转过去地看:“没伤到哪儿吧?”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跑到树下说:“我没事,你们赶快帮我把风筝取下来吧。”
萧元庆终于恢复正常,飞上去把风筝取下来了,我要去拿,他偏不给我,取笑我说:“这风筝形状怎么这么奇怪,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风筝呢。哦,这上面还有字呢。”司马文若也凑过去看,我跳过去想要把风筝夺过来,奈何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男子,我根本没有那么长的胳膊。
司马文若看完后说:“姑娘好才情,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萧元庆瞥瞥他说:“还用问吗?天和王朝还有几个莫惜惜,当然是莫相的独女了。”司马文若眼中一亮问:“你就是那个八岁就以琴闻名于天都城;九岁皇宫年宴一手行书名动后宫;十岁一幅《雨后枯荷》不翼而飞,被皇宫画师捡到后自愧不如的莫相千金?”
萧元庆与司马文孪难得这样默契地都点点头。司马文若对我作揖说:“司马文若这厢有礼了,久仰莫小姐大名已久,没想到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热,被第一才子当面这么称赞,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小姐,小姐,赵晃说外面有几个人说非要见小姐,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小姐你还是躲躲吧。”环儿跑进屋着急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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