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你还没回答我天干地支是什么呢?”丑牛白展堂纠结一下,再次缓步向前,并问道。
他是想来找余思斋前辈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前辈不在,他已经提前半个时辰出发了,然后就在红叶巷巷口正对着的那栋破落宅院上躲着,暗中观察着这条红叶巷的情况,等待着会晤人。
张端平就是在他的注视下进入红叶巷的,不过他那时没有出面,张端平的身形与他记忆中的余思斋前辈完全不一样,尤其是没有前辈的洒脱,这位子鼠似乎心藏大海,有暗潮在其中涌动。
因为张端平不是余思斋前辈,白展堂就再等了些许时间,然后就等来了三更天,等来了辰龙与申猴,也就是吕青候与郭芙蓉。
两人刚才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对于那辰龙,他心中充满了忌惮,他感觉辰龙浑身上下都充斥.....热!似乎目光在他身上放久了,就会被灼烧过一般。
而且刚才他看到的那一菜,更让他觉得辰龙充满了危险,那神乎其神的身法,白展堂感觉自己绝无半点抵抗能力,他可能连人都没看到,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
“再等等。”
吕青候没有直接回答白展堂的问题,而是装模作样地在原地站了一小会。
四人在原地静止不动一盖茶时间后,吕青候方才说话。
“看来就我们几个,天干地支就是一个互利互惠的组织,我们中有人也许都是某个帮派的骨干,甚至是帮主,掌门,也有可能是闲散人一个,但是我们都有那么几点非同常人的本领,所以被引荐至此,我等可以互相发布自己想要发布的任务让他人帮助完成,也能交流各自的知晓的信息,由此互惠互利。”
吕青候很笼统的解释道。
“另外,加入了就不能退出。“
随着吕青候的嘀咕完毕,巷道陷入一阵沉寂。
“发布任务是个怎样的规矩?交流又是怎样一个规矩?平常都是几时聚会?还有,该怎么联系?”张端平扬了扬袖袍,然后说道。
“想要发布任务可以直接拿着你们手中的令牌,然后对着令牌说出你们想要发布的任务的内容,随时随地都可以,发布后便会在同属一座城市的天干地支成员的令牌上浮现,至于他们接不接任务,就要看他们个人了。”
“接任务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心头念想着接受就可以了,当然,也是要对着令牌下达这样的想法。”
“至于交流,就像现在这样,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没有想说的,那么就直接散会,反正也没有天干在,随意洒脱一点就是了。
“聚会就等令牌上通知就行,若是被通知了,一定要到,否则...可能会有点苦头吃,联系也是等令牌通知,我们无法单方面联系。当然,你若愿意揭开面具,将自己的身份展示给我们看,我还是很愿意到你家里讨一杯茶水的。”
吕青候粗粝地声音紧随着张端平的问话响起,快速划过,冗长的一句话仅仅在半分钟内就结束。
张端平听得点头,白展堂听得迷糊,郭芙蓉听得,因“我们就这么些人吗?”白展堂直接了当的说道。
他想要知晓余思斋前辈是否也在这个组织中,所以有此一问,算是试探。
“是,宁安府城只来这么些人,我也挺意外的。”吕青候点点头,不过回答的依旧模棱两可。
白展堂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这么说其他地方也有人了?"白展堂追问。
“不清楚,你可以去其他地方走走,说不定能遇上。”吕青候回道。
一问三不知,能把人急死。但白展堂也只能急,因为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位辰龙的危险,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急就急吧。
“我们是地支,那么天干又是何人?”张端平接过接力棒。
这个问题一问,白展堂立马就瞪着双眼看着吕青候。
“天干高于我等,我也不知天干是何人。”吕青候摇摇头。
‘装神弄鬼。’张端平面具下的脸撇了撇嘴。
“天干地支还有何规矩,你一并说了吧。”张端平心里虽然不爽,但是语气依旧不变。
好歹是靠脑子生活的人,怎么能因为一些小事就乱了心境,语气什么的就更不能变了。
“莫要告与外人听它的存在;莫要将令牌和身份赠与他人;若是接了任务,就定要完成。”吕青候缓缓说道。
“就这三点?”张端平问道。
“还有些细枝末节,令牌会与你们补充。”吕青候说道。
“对了,我们能邀请其他人加入天干地支吗?”白展堂忽然又有了试探的法子。
“不能,只有天干者方可邀请外人。”吕青候回答道。
这么说余思斋前辈是这个势力的天干了?'白展堂想到。
由此推论,天干者是先天宗师,按照天干地支的历法,天干有十,所以这股势力有十位先天宗师?!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是个先天宗师是何概念?即使是天下第一大帮大江盟,也仅有四位先天宗师,整个大虞朝廷,据说也只有八位先天宗师
恐怖如斯。
白展堂忽然觉得自己加入这股潜藏着的势力,好像...到了。
白展堂虽然这么想,而另外一位可就不这么想了。
“破绽太多,都不好意思戳穿了。”张端平心想着。
根据他的推论以及直觉,面前这个辰龙就是吕青候,那个将令牌拍到他身上的吕青候。
而这股势....我敢打包票,这就是这家伙瞎捉摸出来的,连规矩都定的草草,一听就有多处漏洞,而且这么简陋的规矩有什么用处?真能起到作用?
张端平虽然心底不屑有不少,但是绝不会表现出来,他的目光一直在其他人身上。
然后他就从白展堂身上看到了弱智的气息,这家伙好像信了,这都能信?他好像没有用精神秘术迷幻吧。
“也就是个天赋卓绝,智慧缺缺之辈,不过,天地间这种人多一些也好,那般棋子也能多出不少。”
张端平心底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