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吮柔唇,沿着细致的下巴,绵绵密密地落下雪白胸前。“宁儿,我有说过,我其实好爱你吗?”她笑了,笑容绝美得令人不舍移目。“没有。”但是她知道。
“好,那我现在说。从第一眼,抱起只会哭〔么都不懂的小娃娃时,我就好喜欢、好喜欢她了,她有一双好明亮的眼睛,小小软软的手在抓住我时,也填满了我自小以来,心灵深处无法触及的空泛与寂寞,那时,我便打定主意,要用生命守护她,宁可自身伤痕累累,都要为她挡去一切风雨。宁儿,你说,这算爱吗?”
原来,他已经默默爱了她这么久。
“那,当初为何甘心将我拱手让人?”
“我从没想过,要将你据为己有。”
轻淡的一句话,揪得她心发疼。这是什么样的情?只因她要,他便设法满足,尽管她所渴望的是另一个人。
如果今天她仍是不要他,他会不会就这样守护她到死,一辈子都不会让她知晓他椎心泣血的付出?往下移的手,探掬温软春潮,她闭上眼,细细。
莫冷霄叠上她,怕压疼了娇弱的她,支肘撑着半身重量,俯视身下的人儿。芙蓉颊泛着媚人风韵,熟悉的灵眸清澈,如今正醉眼迷蒙地望住他,这一面的她,是他以往所没见过的。
他动情地低道:“真的可以吗?宁儿。”
她不答,主动贴缠而去,温热体息相互交融;他震动了下,不再犹豫,迎身挺入她等待的温柔,重叠彼此的灵魂,交融飘荡了一世的情。
“嗯…”她低吟,秀眉微蹙。
“疼吗?”他马上停下来。
她摇头。他已经很温柔了,除了轻微的不适,他几乎将初夜的疼痛给降到最低。
确定她是安好的,莫冷霄稍稍宽心,释放**。
“霄…”她浅促,朝他伸出了手,他马上将她揽抱入怀,束紧纤腰,密实地挺入深处。
“我…我想…”她断断续续,紊乱的气息拂掠过他的耳畔,在他的深沈占据下,神思恍惚。
“你想要什么?”不论什么他都依她。
“想…替你生个孩子…”她轻喘,又道:“你太孤单,如果…哪一天,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那…至少我们的孩子…可以代替我…陪伴你…”那他就不会孤零零一个人,一无所有、寂寞凄凉地活在这个世上。
莫冷霄没有说话,持续着沈切的频率。
她感觉得出来,紧抱着的身躯隐隐颤抖,颈畔泛着淡淡湿意,她不清楚他是否哭了。“霄,好吗?”
他闷闷低道:“我正在努力。”
未来如何,谁知道呢?也许会有个孩子,成为他舍不去的责任与牵挂;也或许,他会了无遗憾,随她天上人间,比翼相依,未来对他而言太渺茫了,他不愿去想,至少,此时她在他怀中,他拥有她。
这一刻的缠绵**,够他一生无憾。
抛去顾忌,他深沈地与她交缠,一晌贪欢。
“记得,你教我的那阕词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深深地吟出,对上她的目光,在彼此缠绵如醉的眸光中,找到了温暖安定的归属。
穷尽今生,唯一的祈愿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待喝过他们的喜酒后,君楚泱夫妻才启程返回。人家新婚燕尔,是不好再多叨扰。走出无争山庄后,问愁回首观望,沈默着。
“在想什么?”君楚泱朝她伸出了手,她马上绽开一抹笑,迎向他。
“你真的看不透云求悔的未来吗?”比谁都清楚他的本事,她怎么也不信,这难得倒君大神算。
君楚泱浅笑。“活多久不是重点,活得有没有意义才重要。”
能够比别人更珍惜可以相守的每一刻,不让自己有遗憾的机会,那又何必拘泥于棉定数的未来?
问愁懂得他的用心。“所以你才什么都不说,让他们自己去领会?”
“我与她都是违天而活的人,很多事早已看淡,是人间挚情教我们抛舍不下,执着留恋,这一生,我们的命运都是纠缠在另一个人身上。”
“那,你呢?你自己的生命又到哪里?”
“你很想知道?”他反问。
“你希望活多久?”
拉来她的右掌,与他的左掌并合,望着密密相连的命运线。“到你命终之时,好吗?”
“好。”就她命终之时,他的未来与她同步。
“现在,还想知道我能活多久吗?”
“不想!”她连思考都没有,坚定地迈开步伐,双手与他密密交握,人生路上不再徬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