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听说过魅灵自古狡诈至极,今日看来,果真如此。”南屿眼中的寒意更甚,长剑微微向前,玖兮的脖颈上已经划破了一丝伤痕。
“南屿,我原本以为你虽然莫名其妙,但至少不是个愚蠢之人。”玖兮仿佛对疼痛没有丝毫的知觉:“我这个人从来不会骗人,你信便信,不信便杀了我,但是别说我没警告你,你杀了我之后,便就随了真正凶手所愿了。”
南屿面色一沉,眯了眯眸子直视起玖兮,看她面无所惧,嘴角微微摆动:“给我个理由信你。”
玖兮神态没有丝毫变化,不卑不亢,一字一句:“少主为何不与我将真正的事实打探清楚再做决定,如果到时候发现我在说谎,再杀了我便可。”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南屿将手中的长剑放下来,剑影渐渐消失泯灭。
玖兮顿时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她没有感觉到,此时竟感觉浑身莫名有些冰凉,风亦追来,让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南屿脸上面无表情,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不由分说的披到了她的身上。
玖兮身子顿时一颤,下意识的要将长袍拿下来。
“披上,我只说一次。”南屿压低声音,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玖兮冷笑道:“什么时候一向洁身自好的少主,开始关心起一个低贱的魅灵了?”
南屿不语。
玖兮又道:“我拿下来又如何?”
“杀。”南屿的话语冰冷至极,却真的在其中嵌上一缕杀气。
玖兮瞬间不再言语,心中只得暗自咒骂:神经……
过了很一会儿,南屿都要离去的时候,才说出来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你该庆幸你与她有这一处相似的地方。”
语气中带着一股凄凉与其他不知名的感觉,让玖兮听后不禁感到一丝惊诧。
虽然她才与南屿不过几面之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深入到骨髓之中,无法语言,更无法自拔。
玖兮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身上宛如墨色一般黑的长袍,指尖仍旧冰冷至极,嘴角不禁低喃。
分明也是生活在冰冷与黑暗中的人,又怎么妄想能给予我温暖?
沐栖
阳光正好,温暖又和煦,沐南柠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弦,心事重重,一声敲门声让她迅速起身。
玖兮进来望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不禁轻笑:“怎么?怕我一去不复返?”
“不是,我......我只是有些担心。”沐南柠面对她轻俏的话语只是微微有些羞涩。
玖兮向里面走过去,突然发现阿竹也在里面,并且正在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玖兮突然感到了一种归属的感觉,原来有人担忧她的感觉,是这般的好。
“小兮,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阿竹发现了她脖颈上的血痕,连忙过来,语气担忧。
“无妨。”玖兮连忙将上衫向上拉去,脸上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是被树枝划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