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听着,小笙听着。”莫皖笙的声音颤抖又沙哑。
莫明勋深深的看着她,缓缓的开口:“小笙,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要背叛天界,加入魔界的吗?我现在便告诉你。自小,你便喜欢南屿,天底下的那么多仙君都尽数倾慕于你,可你却始终不为所动,你偏偏要固执的喜欢上一个不爱的男人,你倾尽一切,为他赴汤蹈火,可是他呢?他给予你的却只有伤害。”
“我是自愿的。”莫皖笙开口道。
莫明勋却是苦笑一声:“是啊!你是自愿的,但我却不是自愿的,你的亲人也不愿意让你就这么委屈自己伤情的活着,我至今还记得,有一次,你宁可受着仙体损伤的危险,偏偏要超次瞬移,只因为南屿呼唤你了,你可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心痛,我在痛我的妹妹所受的苦痛啊!所有,那个时候开始,不管他南屿是什么身份,我都要阻止这一切,我要让南屿让你所受的痛苦尽数的承担回来,所以,我便选择了魔界,我就是要与南屿所对,我就是要让他死,就这么简单。”
莫皖笙听完后,心中的惊讶情绪并没有减少分毫,在这段时间之中,她想过千万次,莫明勋叛逃的原因,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因为自己,从始至终,他所做的没一件事情,总归都是为了他妹妹,为了她罢了!
“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莫皖笙的心中带着无数的愧疚。
莫明勋却摇摇头:“不,我很欢喜,至少在最后一刻,你还活着,我最亲爱的妹妹还安然的活在我的面前,我......”
莫明勋的气息几乎已经耗尽,在他生命之中的最后一刻,做见到的,所听闻的,皆是他此生唯一想保护的人。
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甘愿如奕,绝不后悔。
“哥,哥,你别吓我好不好?”莫皖笙眼间的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成串的向下落去。
这世间上最爱她的人,已经死了她的怀中,至此以后,再无一人会像他对待她这般。
莫皖笙的心中无比的懊悔,她这一生,多数都是在殿下的痴念之中,她想要凭着一己之力守护他一切,她想要将所有的的一切都给予他,但她却忽略了家人所对她的情感,原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作战,她突然感觉自己错了,她不应该如此的自私。
当莫明勋在她的怀中一点点的失去生命的那一刻,她终于后悔了。
莫皖笙的眼睛已经红润的宛如兔子一般,她只感觉浑身上下加起来的伤痕都不及此时无可忍受的心痛,那种几乎窒息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来气。
柳亦初也不禁叹了一口气:“今日,看来我这魔界真的要用血来铺满了,小仙君也是可惜了。”
莫皖笙看向柳亦初,眸中透过一丝不知名的笑意与恨意,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竟然令人无法分辨。
“魔尊,今日,你魔界用我们的血来染湿,来日,殿下定将你魔界完全的覆灭,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