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听到这句话,眼中终于有了一丝不悦:“你所在乎的人?柳亦初不过是一个凡人,他配吗?”
“你终于不再回避我了,肯承认了是吗?”玖兮嗤笑:“那我如今便也告诉你,就算亦初的是一个普通人,但也比你强的多,至少他不会随意的杀人。”
经过这番话,南屿大约也明白了事情的端倪,他淡淡开口:“你是说,是我杀了他是吗?”
“此事,你心中最为清楚,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同亦初没有任何的私情,可如今,我却发现我错了,原来,他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对他是有情的,这么说,南屿,我还要感谢你,是你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此刻的玖兮已经顾不上其他,只要能够重伤南屿的话,她通通都不在乎。
南屿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猩红,他压低了声音:“小兮,别在胡言乱语了,和我回去吧!”
玖兮却后退,眼中尤有余恨:“南屿,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那我便再告诉你一遍,我说,我不爱你了,这回,你可听清晰了吗?”
南屿缓缓的走到玖兮的面前,眼中竟然有了一丝悲怆的感觉:“小兮,别闹了,为了一个凡人,不值得的。”
“一个凡人?”玖兮嗤笑道:“亦初是我最在意的人,也许所有的凡人在你上神殿下的眼中都是如同尘埃一般卑微,可是在我眼中,他是我的命啊!”
“他是你的命?”南屿目光徒暗:“那你告诉我,我呢?我又在你的心中又是什么?”
“你吗?”玖兮的眼眶之中已经有了泪花,她的眼中充满了讽刺:“你本就是一个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生命之中的人,如果我没有碰到你,我身旁的人也不会枉死,我还可以在我这兮霜阁安安静静的活着,我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的波澜,所以,可能在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们之间的相遇只是意外罢了!”
“意外?”南屿摇头,笑得讽刺,他放弃了一切寻找她百年,她却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意外,如今想来还真是讽刺啊!
一直在一旁的莫皖笙看到这几乎无可挽回的一幕,走了过来,她拉起玖兮的双手,眼中一片真挚:“小兮,你一定要相信殿下,我可以保证,他从不会做伤害的事情,你可知道,这几日你和他失联,他是有多么的担忧吗?”
玖兮挽着莫皖笙的双手,眼中添上了几分的歉意:“莫姐姐,当初在华栾岛我不是故意将你一个人放到那里的,只是那个时候亦初的身体已经太过严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
“我知道,没事,我这不也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了吗?”莫皖笙淡淡一笑。
玖兮的眼中却是自责的很:“若是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莫皖笙轻轻笑道:“小兮,你对我有自责,却为什么不能真正的相信殿下呢?我虽然不知道柳公子的死因到底为何,但是殿下之心绝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