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裳初假装想了良久,后又沉吟了一会儿,最后笑道:“奴家方才既然是玩笑话,便没有什么想从先生身上所求的东西。”
冷子阑将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全然当做一场戏剧,而她故作的这一场戏却是别有用心,他的眉间荡起一兴趣,他倒是好奇这位美娇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目的,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戏弄于他。
最后,冷子阑也只能叹道:“晚姑娘还真是一个奇女子,不禁舞姿风韵美妙,就连这戏也唱得天衣无缝。”
晚裳初自然能听出来他词句之中所说的意思,她却是安然一笑:“如此,那奴家便谢过先生的称赞了。”
此番话,便连一丝谦虚也无。
冷子阑面色稍霁,将扇子一甩而开:“今日得知姑娘之曼妙,往后若是尝尝与姑娘把酒相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先生所请,便是奴家之荣幸,来日只是愿意奉陪,那此时,奴家便恭送先生了。”晚裳初微微颔首。
“向沪,我们走吧!”冷子阑看向向沪,微微示意,便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踱步而去。
而此时的晚裳初望着他离去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份诡异的色彩。
冷沧派夜色已浓
夜色之中的月牙高高的挂在天空之后,孤寂又凄悲,白色的光芒经过在月色之中的沉淀,缓缓的向下飘散而去,映照在一片小荷塘的水面之上。
“先生,这里并不安全,属下劝你早些回去休息。”向沪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其中的着急之意不难显现出来。
冷子阑的眼底却添了一份兴趣,他笑着道:“他可是又来了?”
向沪恭敬的回道:“是的,他的气息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先生,我们这回需不需要将那个杀手合力绞杀,以免对先生造成伤害。”
冷子阑摇摇头:“不必,三年了,他竟然还是没有放弃刺杀我,我对他的兴趣是越来越浓厚了,将所有的人调走,不用为难于他,只要有你在,他便伤不了我。”
“可是如此,终究不是个办法,若是哪天真让那杀手得手了,对先生您造成伤害可怎么办啊?”向沪的眼中带着担忧。
但此时冷子阑眼底却是一片笑意。
三年了,那杀手屡次刺杀于他,即使被他的人伤害了数次也未曾得手,但他却屡战屡败,又履败履战,原先冷子阑对那杀手还带些警惕之意,如今对他却只要好奇与兴趣了。
他倒是越来越好奇,倒是怎么一个人会如此坚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就为了有一天杀了他。冷子阑心中细想,虽然他的确不是一个什么来良善之辈,但也并非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更没有做出过什么杀人害命的事情,那杀手不应该是报仇的才是。
每当这个谜题充斥在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得到解答的时候,他心中的兴趣便又多了一分,他倒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为何?
冥想之际,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似是奔月而来,脚尖轻点水塘之上的水,手中持着一把短刃,朝着冷子阑的方向夺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