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皖笙的眼中似含泪花,又或许只是有些酸涩罢了!在他拒绝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过这般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在她的心中堵上了一颗巨大的石头,让她呼吸不得,又偏偏不会窒息。
她嘴角发出了一丝苦笑:“可惜,这世上最残忍的词语便是,如若,或者如果。”
这种假设不但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给会时时刻刻的告知于她,他终究不会对她动心。
影虽隐晦,心却炙热,这场从一开始就注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情,不是走向了消亡,而是早早的便扼杀于摇篮之中。
原来从繁花到冷清,从奢靡到落魄,从期望到落寞,是那么短暂的时间。
两个人之间的畅谈一直随着夕阳的光景到漆黑的夜色,随着水波的荡漾,一直到远方。
玖兮自然也注意到这两个人,忽的心中感觉他们竟是那样的登对,就连腰间的两柄长剑都是一对的名号。
她认识南屿这么长的时间,从未看到过他聊那么长的时间,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某处竟然暗暗的有些不适。
玖兮怔怔的望着他们的方向,喃喃道:“一对璧人罢了!”
这轻微几乎听不到的语气轻飘飘的,很快便泯没在这片夜色之中,直到再无半点印记。
“殿下的心愿当可实现了。”莫皖笙淡淡的瞄了一眼对面的方向。
南屿却有些摸不到头脑:“此话何意?”
“小兮姑娘对殿下的情义仍在。”莫皖笙回答到。
南屿心中一片窃喜,但面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动:“不,她已经将我全然忘记了,包括那份深刻的爱恋,现在的她不过是将我当成一个处处牵制她的人罢了!”
莫皖笙摇摇头:“殿下错了,刚才我们详谈之时,她不仅仅一次的瞄向我们这边,她眼中的那份思绪别人可能不知,但同时作为女子的我却是看得清晰,她心中在酸涩,即使隐藏的很深,但却是事实。”
南屿望偷偷的瞥了玖兮一眼,那薄唇之间戴着一丝隐秘的笑意,但随后便暗了下去:“希望如此吧!”
“过去吧!”莫皖笙心知他此时心在何处,故而开口。
南屿也未拒接,与她打声招呼之后,便已经动身。
莫皖笙脸上的笑意在他离去的那一刻之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无边的苦涩与凄冷,这世上能够让他拥有如此期待且真诚笑意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吧!
而她,终究是徒劳。
南屿跨过船上的栏板,走到玖兮的身旁,开口:“皖笙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的下属,很久未见,我们在谈论些有关天界的事情。”
“这些事情,你好像没有必要向我解释吧!”玖兮微微颔首:“你的事情,我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听到此处,南屿眼间挂上了一丝的笑意,看来方才皖笙料想的没错:“小兮,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玖兮脑中猛然一炸,他在胡说什么,她怎么会?
她出口都有些结巴,脸变的刷红:“怎......怎么可能?你和我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关系,我吃的哪门子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