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使得他多年来的所有阴谋昭然若揭,没有一丝的回旋与过渡。
初思辰潸然一笑:“果然,这世间最懂我的人还是你,我的夫人。”
“所以,我杀你,为国,为民,更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自己?”
此时的江语栀眼睛炯炯有神:“是,为了我自己,我自己的那份悲哀又无理由的心动与束缚。”
初思辰没有说话,显然很感兴趣听她接下来所说的话。
“曾经的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我以为你娶我是因为爱我,但你偏偏要在大婚之夜告诉我,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戏,一场带着你所有阴谋与虚伪的一场戏,而这一场戏,却困住了我三年的岁月。”江语栀的话字字珠玑,将她满身的委屈与痛苦全然倾诉。
随之,她双肩上的鲜血已经完全的将衣料打湿,皮肤表层与衣服黏在一起,就像是他们两人,难分难合,却又互相折磨。
“疼吗?”初思辰望着她身上的伤,伸出手来,试图要轻轻的抚摸。
江语栀回退一步,她深知,他是一个做戏的高手,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可能是虚假的,他明明应该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明明是他的杰作,他却偏偏要做出一份关心的模样,单是这份忍耐,也让人不得不感到毛骨悚然。
“不疼,麻木的心又怎么疼呢?”江语栀没有回答身上的伤口,而是转移话题,她没有说错,心上的痛往往要比身上的痛更加让人刻骨铭心。
初思辰却轻轻的摇摇头:“不,有的时候,麻木的心也可以重新复活,让你再享受那种锥心的疼痛。”
江语栀紧皱眉头,她已经感觉到他话中的不对劲。
果然,初思辰的眼中渐渐暗沉下来:“我今天听说公主与鞠灝已经从衡州回来了。”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江语栀心中立即一惊,她迅速的开口:“你不许动她。”
“果然,你是为了萧默儿所以才会这般。”初思辰的眼中的情绪朦朦胧胧,无人可看懂:“江语栀,我太了解你了,你从不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大义之士,你说我冷血无情,熟不知,你才是最冷血之人,你可以为了一个人将心中所爱全然放下。”
被初思辰戳破之后,江语栀并没有解释,因为他所说的没错,她是一个直的不会任何回旋的人,她可以为了一个恩人赴汤蹈,只要她愿意。
“听说萧默儿与鞠灝在衡州产生了一段感情,不过还真是可惜啊!萧默儿不过是一个骗子,一个为了争夺皇权不惜牺牲自己的感情也要拉拢鞠灝这个手握大军的将军。”初思辰的语气轻飘飘的:“你说,如果鞠灝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是一场欺骗,是伤心多一点,还是恨意多一点呢?”
“初思辰,你想要干什么?”江语栀眼中的寒意四起,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初思辰却嗤笑:“你说,就让他们像我们这样好不好?一生相互纠缠,爱恨交错,不死不休。”
“你敢?”江语栀双眉冷厉,双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