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思辰嘴角一笑,直接将匕首飞到不远处的墙上,双手将江语栀桎梏起来,微微靠近她的耳畔,喃语道:“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针锋相对了吗?毕竟我们成亲也已经三年有余了,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对我动心吗?”
“初思辰,那么你呢?又可曾对我动心?”江语栀脸上的冷笑未退。
初思辰脸上的笑意蓦然一寂,没再言语。
江语栀挣脱出他的桎梏,嗤笑道:“所以,巧了,我也是。”
“这不就一直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江语栀继续道:“当初你娶我,本就是因为想得到我父亲在朝中的势力,支持你,为你做事,所谓的联姻,又何来的爱情?”
“那又如何?”
“可惜啊!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在外人的面前,你要与我装作恩爱的模样,我家出事后,你为了谋得一个好名声,却又不得不要对我故作温柔体贴,初思辰啊!你这一生还活的真累。”江语栀讽刺的声音徘徊在初思辰的耳中,久久不能散去。
初思辰极力忍住怒气,尽量平和的开口:“可你江语栀又如何呢?这三年来不也与我将这戏演的甚好吗?”
“曾经为了家族,我不得不与你逢场做戏,即使我为此感到恶心,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心中再没有什么所在意的了,所以,这场戏,也该结束了。”江语栀淡淡开口。
初思辰摇摇头,神色之中带着一丝阴冷:“不不不,你还有,有对你所在意十分的事情。”
“什么?”江语栀不屑一语。
初思辰缓缓靠近江语栀,目色徒暗,一字一句:“你的命。”
江语栀心中顿时一惊。
话毕之中,初思辰转过身去,又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家族遇难之后,你唯一的靠山便只剩下我一人,如果你忤逆我,我完全可以将你的命夺去,然后逢人便说你思念家人,抑郁成疾,最后想不开,自杀了!你知道的,以我的能力,绝对可以做到。”
初思辰那副看似温和的脸庞此时却是带着一丝杀气,隐隐约约的弥漫在整间屋子之中。
江语栀停顿了一瞬,随后便干笑不已,笑的竟连眼眶中都蹦出了几滴泪珠。
良久,她慢慢的停了下来,眼中紧紧的盯着初思辰,最后,竟是莞尔一笑:“果真不愧是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初思辰。”
话毕,她再也没有出口,回头转身,便已要送客。
初思辰知她所想,离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话:“明日是太子殿下的寿宴,与我进宫为太子祝寿,记住,不要让我失望。”
初思辰走后,江语栀缓缓的坐在床上,嘴角由无限的讽刺与冷意渐渐褪便成一丝苦笑。
自作自受,情之所误,在这世间,何人可躲?
凉亭,容府。
凉亭簌簌透着清凉,几丝药味入心间,何苦何苦?不及一生凤舞。
一少年一身淡蓝清爽的长袍,腰间竟是一丝装饰也无,明明是及冠所龄的模样,但身上却透着一股看透世俗的高龄之感。
此时他正饲弄着眼前的花草,那花草绿油油的,格外的清新可人,倒如同一妙龄少女,搔弄其姿。
“南屿见过容萧先生。”明明是十分恭敬的声音,却是带着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