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宁琰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脸色刹那间变回平日的冰冷,返身大步离去。
“江西文,你来学校啦!”张雅看见江西文,早没了以往的那种冷傲,兴奋的神色显而易见,但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玉脸。
“嗯,专门来找你的。”江西文回道:“咱们边走边,有几个事想问问你。”
“吧,什么事儿。”张雅笑颜如花:“是不是周末来我家的事啊,不用紧张,我妈妈知道你救了我,不会多什么了,我以前不也很不喜欢你嘛,我爸就不更不用怕了,他表面上很严肃,其实在家很和气的,比我妈好多了。”
张雅自顾自地着,十分开心的样子。江西文打断道:“不是这个,我想问你有没有被警察问话?为什么没有警局的人找我?”
“呃?”张雅微微愣了愣,有些莫名,几秒后才回答道:“没啊,我爸让我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他了,他他会和警局的。他那帮劫匪一定是看我和妈妈穿着打扮都不错,以为我们家很有钱,才绑架的。既然被咱们跑了,就不会再有下次了。”
“原来如此。”江西文若有所思的了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江西文话的时候,脑子里仍旧在想着张雅的话,很显然张雅的父亲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外传,和那位医院的年轻人的一样,怕人言可畏,使他的官位受到影响。又或他根本已经受到了劫匪的威胁,怕女儿再有事,才故意隐瞒。
张雅,张市长……,原来是张勇。江西文终于知道张雅的父亲是谁了,曾经来过二中视察过几次的张副市长,分管阳江市的教育。
张雅奇怪江西文的模样,忙问道:“你怎么了?我该谢谢你才是,你那天一个人大倒了两个劫匪,还背我去了医院……,反正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嗯,有道理!”江西文头,自言自语地同意着自己的分析,却被张雅以为是在回应她的话,便微微一笑:“那当然了,江西文,下午你来上课吗?”
“呃?”江西文这才从凝思中回过神来:“不了,我还有事,再见了啊。”不等张雅再,就大步离去。
“江西文,你怎么这样!”张雅撅起嘴,看着江西文离去的背影,很有些委屈,她这几天总也没见到江西文,心里老也想着,不知道他的胸口还疼不疼,想拜托巩翔去问,又不好意思。
现在好容易见到江西文,心里就很开心,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比和她以前的那位朋友在一起还要舒服的感觉。几天前,当她醒来之后听到那个医院的医生描述江西文为了她而着急愤怒的情景,心里确有一丝甜蜜。
张雅以为,再见到江西文,他们就是好朋友了,和那天在回城市的路上一样,亲切安全。可是江西文只简单的问了她一个问题,就愣愣地走了,这种冷漠,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张雅的父亲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女儿,他是副市长,他女儿受到伤害的危险也会很多。而巩翔则完全不同,他老爸还不知道儿子险些被绑架的事情。巩翔的父亲是市教育局的普通干部,张雅的父亲又分管教育,这件事情一定有牵连。
想到这些,江西文更坚持要查清楚整个事情的因由,这个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就有可能再次失去好朋友巩翔,即便是张雅,即便她是副市长的女儿,也很可能再遇危险。
江西文来到计算机教室,齐欢畅果然在,他一边啃着方便面,一边在电脑上忙着什么,一见江西文,就道:“西文,我已经给范强那家伙打了电话了,这贱人还装得挺像,什么一定尽快,还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江西文微微一笑,道:“明天再打,打到他有所行动为止。对了,巩翔下午会来吗?”
“靠,道他可是苦死了,每天都来一趟,看看你有没有更新,打到你家的电话,也被你父母在忙,找你也找不到,他子把你的打印出来了,你那帮同学见不到你,就和催命鬼一般催他,唉!”齐欢畅诉苦道:“他就和催命鬼一般催我,也不知道你这个脑袋怎么长的,写程序这么牛,写还是这么牛。”
“别废话了,想不想看后续,我现在就写,一下午时间,两万字差不多可以搞定。”江西文听了齐欢畅的话,更不敢去教室找巩翔了,反正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在这里边等边写。
“才两万啊,十分钟就能看完了。”齐欢畅抱怨道。
听了这话,江西文更坚定了留在计算机教室的决定,在这里最多就齐胖子和巩翔两位催命鬼,如果去教室,想到中午那三个家伙的行为,不寒而栗。
一下午很快过去,江西文轻松搞定了两万字的更新,齐欢畅丢下手上的游戏,冲了过来,如饥似渴的阅读着,这个时候巩翔正好进来,一见江西文,一双眼睛登时充满了深情,就差没热泪盈眶了。
江西文颇为感动,好些日子没见到这位哥们了,难得他这么想念自己。正要话,就见巩翔冲了过来,一把掀开齐欢畅,对着充满文字的屏幕,喊道:“更新啊……”
“靠,在这样下去,老子的书都要成了毒品了。”江西文一个爆指敲在了巩翔的头上,道:“哥们,先别急着看,这周剩下的几天我都没什么事,更新不会断,现在有个事情问你。”
巩翔刚一转头,屏幕就被齐欢畅重新霸占,他又反身去抢,两人推推搡搡,江西文看得直翻白眼,不得已大声吼道:“再这样,以后谁也别看了,我不写了。”
这声喊果然有效,齐欢畅和巩翔马上满脸堆笑,相互歉然。
“行了,齐胖子你先看。巩翔,我问你,你老爸在教育局管什么的。”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普教科的科长吧。”巩翔回道:“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随口问问,你先看书吧。”江西文脑中的疑问依然没有解开,坐在那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