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我有事,我脑袋后面有问题!”江西文没好气的道。
俞子欣不相信,伸手去摸,“还想骗我,你这个混蛋最会骗人了,刚才在仓库里装的很胆,很讨厌我,却这么厉害!”
俞子欣很聪明,和她姐姐一样,所以在江西文突然难的时候,就知道了之前他骂她,完全是为了防止那些痞子和她产生冲突。
“喔……”江西文倒吸一口凉气:“都了,我受伤了,你这太妹,还火上浇油。”
“啊……”俞子欣触手之处,一片油腻,忙收回手一看,全是血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刚才你没有受伤啊,怎么会……”声音竟带着哭腔。
对于眼前的这个善于伪装的姑娘,江西文根本不会把她的哭当成是内疚,谁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会不会仍旧憎恶自己,只是被施救了,暂时不会找麻烦。
对于俞子欣,一会去了医院检查了心脏没问题的话,就送她回家,以后想办法教好她,俞富贵那性格,别指望他能转变俞子欣的想法,俞子晴生了重病,这个家差不多就要支离破碎,江西文有这个能力,就希望能够帮到朋友。
原以为,俞子欣不过是一个思想偏激一的女孩,现在看来,不只是偏激,而且做事冲动,不顾轻重,如果不是刚才听到那些流氓要绑架,出声阻拦,如果不是看到流氓要用铁棍打自己以命相搏,江西文这会恐怕已经报警了。甚至根本不想去理会这个俞子欣了。
幸好,她还有良心,本质也不恶劣。为了不牵连俞子欣,只能放过那些痞子而不去报警,毕竟这事俞子欣也有份,他才初三,暑假完了就上高一。如果留下不良记录。可就不好了。
“别废话!”江西文被俞子欣这么碰,后脑十分疼痛,他咬了咬牙道:“你会不知道?刚才在巷子里,你给我喝了迷药可乐之后,那几个家伙其中一个狠狠的给我来了一下,你会不知道?”
“什么?我不知道你会流血,我当时没注意,我以为你只是昏过去了!”俞子欣仍旧很难受的样子。她的表情不像是假装出来的,不过江西文可不敢肯定。却也没有和她去争这个无谓之辩。只是哦了一声,就不在出声。
“喂,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司机突然开口问道,他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然是被俞子欣手上的血和他们的对话给吓住了。
江西文和俞子欣都没有吭声,江西文那声哦让俞子欣很憋屈,可是她知道是自己错在先,所以有火无处,又为江西文脑袋被打出血了内疚和害怕。司机见他们回答。鼓起勇气。道:“我你们呢,别把血染了我的沙。”
“闭嘴!开你的车……”俞子欣大声嚷道。她正烦着,司机刚好成了她的出气筒。
那司机听了,又从后视镜瞅了眼江西文,心里害怕,还真就不再话,专心开车。很快到了医院,江西文忙找值班医生,给当初为俞子欣专门诊疗的医生去了电话,那位医生江西文当初见过,并且一直负责俞子欣地后续观察治疗。
医生半夜被吵醒,并没有不耐烦,问清了情况,让值班医生转告,没有大事,回家好好休息,以后注意不要总是过劳累就可以了。
听到合格消息,江西文放下了心,接着让医生给他地脑袋包扎了一下,俞子欣看着,心里难受,想起在巷子里,江西文被痞子一棍打倒的时候,她还高兴的跳了起来。现在江西文对自己这么关心,救了自己还一定要来医院检查。
她自幼失去母爱,父亲和姐姐对她都很好,可因为家境贫穷,她见到的只是他们一心为家里赚钱,很难体会到这种直接的关心。现在的场景,让她心里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十五岁的年纪,在怎么会伪装,也不至于把伤心装得这么像,江西文知道俞子欣内疚,有些不忍,于是故意做出呲牙咧嘴状,显得非常疼痛。
护士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看见江西文这样,生怕出了什么问题,赶忙道:“对不起,很痛吗,我尽量轻,你在忍耐一下。”
“噢,不是你不轻,是我……”江西文继续做着怪相,在护士手还没碰到地时候,就害怕的躲闪,这一下逗得俞子欣想笑,可是又哭着,这表情十分地迷人,看得江西文不禁一呆。
俞子欣觉了江西文地目光,赶紧转过头去。很快包扎好了,俞子欣要去一下c,江西文在外面等待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回家,就这几天都在高考附近住,不回家了,等高考一完,就直接去墨都,忙着呼吁寻找骨髓。
他刚挂上电话,就听见身后响起俞子欣的声音:“喂,江西文,你怎么不回家,你住哪?”姑娘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只剩下淡淡的泪痕。
“开玩笑,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你爸妈担心你了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走吧,送你回家。”
“你……”俞子欣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江西文也不去问,迈步出了医院,俞子欣默默的跟在后面。
连续招手找出租,可是过去了几辆都不停,看样子是被江西文脑袋上的缠头白布给吓着了,俞子欣气恼的跺了跺脚,声的道:“这些司机真可恶,要不我们走回去吧,省得又花钱,我姐地病还需要好多钱医治呢。”
“钱地事情你放心,不要想那么多,走回去也好,我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我……”俞子欣抬起头来看着江西文,心里莫名的一阵害羞,忙又低下头来,先一步过了马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地感觉。
一路上语重心长,不过不是老师那般苦口婆心的辞,江西文自然从学生、从俞子欣自身的角度和她分析了她的一些性格上的弱势,甚至他都没有去用什么对父亲和姐姐感恩之类的话去教育她,因为他知道俞子欣的本性丝毫不坏,而且非常关心父亲和姐姐,只是性格有些偏激,他如果再去拿父亲和姐姐的问题去教,无疑是在给姑娘本来就不健康的心脏增加更多的压力,这么大的孩子,连续承受这么多苦已经很大压力了。
所以江西文的一切都是从俞子欣自身能够得到愉悦的角度,来帮助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性格中的弱势会怎样妨碍她的快乐。
这样的角度很新鲜,但又并不稀奇,只是家长和老师们都喜欢从大道理上去,忽略一人的本性,快乐的来源。
俞子欣听过很多人她的性格极端,但是却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听到江西文这么,觉得很舒服,只是她觉得一切都为了自己的快乐似乎有些自私,于是反驳道:“爸爸和姐姐对我这么好,其实我应该去掉自己的冲动……”
“这也是你的快乐来源啊,你爱的亲人身体健康了,生活愉快了,你的精神也得到了满足,所谓快乐,不仅仅是物质,也不仅仅是虚荣心的精神,也有奉献的精神,明白了吗?”
一路上,两人谈了很久,从没有人和俞子欣这样聊天,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她还有些依依不舍,“江西文,你没地方住,就住我家吧,反正我爸爸的房间空着。”
“不了,姑娘,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江西文摇头晃脑的开了个玩笑,给俞子欣留下了一个搞笑的背影。
“难怪姐姐起他的时候,总是称赞……”俞子欣关上房门的时候若有所思。
高考的三天很快过去,江西文每天下午都去医院换药,这个时候他很是想念青阳山的那位苏神医了,可惜没有机会去拜访了。
考完的当天,江西文就赶去了墨都,魔王在美国,没有办法,他把齐胖子和罗音都电话喊了过来,告诉了他们俞子晴的情况,这两位听了,二话不,就主动让医生抽取检验骨髓。
同时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一周之后,各大游戏杂志都报道了俞子晴白血病的事情,全部登载程晓晨帮助江西文写的那篇呼吁捐献骨髓的文章。
一时间很多人都打电话来表示要捐钱,大都是江西文的书迷和御剑居的游戏迷,只是愿意检验骨髓的人就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