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这几人在内。
酒肆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桌上的茶杯等物,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滚烫茶水溅在他们身上。
烫得其中一人直跳脚!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几个又没惹你?"
"就是啊,什么人呐!"
"别理他,多半是喝多了酒发酒疯吧!"
...
这几人议论纷纷。
酒肆中的其他人也纷纷投过来异样的目光,坐在一旁指指点点的。
王牧一言不发。
目光扫过酒肆内的其他人。
只觉得胸腔之中一股冲天的怒气无处宣泄,堵塞得快要把人闷死了!
这些只会龟缩在京城里的人们懂些什么?
什么福星将军?
狗屁!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为了统一管理洪灾过后的流民,有人曾累得不吃不喝也要工作!
为了抑制住瘟疫的蔓延,曾有个县令哪怕放声大哭也要烧死自己,烧死自己为之服务的一城百姓!
为了将真相传到京城,这一路曾有无数人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们更不知道。
那个所谓的福星将军能够这么快就抑制住局面。
不过是捡了个大便宜!
在这之前,已经有无数人为之付出了诸多努力!
...
更为可恶的是,他们有什么资格说他家大人?
因为气愤!
王牧周身都冒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煞气!
吓得周围人只能远远的站在一边,耍嘴皮子的功夫。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酒肆的掌柜。
以为有人闹事,特意带着一帮打手过来。
却在看清王牧腰间绣着的祥云图腾佩刀后立即变了脸色。
赶紧换上一脸的谄媚。
"哎...官爷,一场误会、误会啊!您这边请,楼上有雅座,小的立即重新给您冲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旁边人见掌柜的态度后。
也看到了这人腰间的佩刀,全都是宫廷御制用品。
立即就闭嘴了。
王牧目光涣散,早已有了几分醉意,却在此刻猛然清醒过来。
呵!
这些人像瞎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他跟他们计较做什么?
丢了银子给那掌柜,王牧拖着空有虚壳的身躯回了花府。
前两年,皇帝赏了花无欢一套在宫外的宅子。
以前从不曾住过。
现如今,反倒成了自家大人情有独钟的清静之地。
驱散了所有仆人。
偌大的一个宅子中,只剩下花无欢和他一人。
终是放心不下花无欢的伤势。
王牧拿了药粉前去给他换药,刚靠近,花无欢的眉头便蹙了起来。
"出去喝酒了?"
王牧低头。
"嗯..."
终是忍不住,王牧将酒肆中所听到的事情逐字逐句的复述给花无欢听。
"大人,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机会圣上要让给一个名不经传的新人将军,明明是你..."
"闭嘴!"
花无欢脸色瞬间变得凌厉!
"出去,自己掌嘴!若有下次,自我了结吧!"
王牧也只是一时脑热。
并非拎不清,当即如释重负般乖乖出门自己掌嘴了。
屋内,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无论是十年前的苏家还是现如今的自己,不过就是帝王手中用于权衡朝野的棋子罢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董重傀儡';的皇上,又岂容得他一家独大?
董重已死,他大仇得报!
此生已无憾!
只是午夜梦回时,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不久前还曾鲜活存在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