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大伙都是从五行生克的道理上来推演这坟图棋局的我倒是忽然现另一个有趣的现象。”
着转头对梁库道:“裤子这里有没有手电筒?”
梁库这名字起的就是好不同的人都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对其进行不同裁剪和组合生出来的味道也就自然不同。
梁库也早已习惯了:“有有这东西多得是。”着便从木柜里找出两只用来夜间挖坟的电筒递给了胖子。
众人对胖子的突然举动很是好奇不知道他现的这个有趣现象是什么更不知道他要手电筒做什么。
胖子在完全铺开的坟图中央祖坟山的位置上扣了一碗然后再根据刚才婉姨等人的一致推断排出五座定为基穴的坟头来。
然后再寻了五只稍的碗扣在上面。
这样一来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一大五的六座坟丘了。
胖子一边唠唠叨叨的安慰大家别急一边把最后一个碗扣好。等摆好一切胖子又把房间内的灯灭掉了。
这就让众人更糊涂了这时胖子才呵呵一笑把手电筒拧开一根光柱照了出来。
胖子:“大家别急大家别急我给大家个实验。大家都知道用来辨别方向方位的指南针吧?”
众人头。
指南针对于中国人可以是家喻户晓而据传这指南针的最初明源自风水方士。
朝歌在省城的家里有很多风水罗盘那罗盘中最中心部位的天池中便是一根指南针。朝歌虽一时还摸不清胖子要讲什么但已隐约觉得必定跟风水方位有关。
胖子:“嗯看来大家都知道指南针。但大家知不知道在古代同时还有一种方法也是用来定方位的?”
胖子生性婆妈唠叨本来一句话的东西他非喜欢拆成七八句讲不成。梁库早不耐烦了:“我文宣老哥你能不能直接呀?!”
胖子文宣:“别急嘛这个东西要细了讲才得清。”
这时瘦子冷不丁的了句:“他是要从日影定位的角度来证明那七盘棋。”
胖子白了一眼瘦子却并没像平常那样的激烈反驳这倒是颇出乎众人意料。
胖子道:“因为指南针有磁偏角的误差所以从前的古人就用测日影的法子来准确的定出方位就是这样的。”
着胖子又拿了根筷子两指一掐悬立在中间祖坟山那只碗底上然后用手电筒从刚刚高于水平位置向这根筷子照去道:“就是根据日出和日落影子的不同方位来确定出方位朝向。”
胖子所的正是古人用来测定方向的一种正法他的最初原形也就是“立竿见影”的这句成语。
具体是这样的用绳子悬重物使木杆垂直于水平地面然后以杆为中心做圆日出与日落时杆投与地面的日影与圆周相交成两。
这两连线就是正东西方向然后再参考正午时木杆的投影或是夜晚北极星的方向用以校正。
这方法在《周牌算经中》也有记载虽然历朝各代都不断改进但其原理核心都是一脉相承。
胖子在边做边讲时老殷不时做些简明扼要的补充样子竟然默契得很完全没了最初看到的那种拼命状态。
大家自从那次坑底观斗就对这一胖一瘦留下了深刻印象也就自然一有机会便想知道同是六甲旬的他们为什么如此以恶相对。
这不问还好白天往回走的路上婉姨还只是试探性的提了那么一话头那叫文宣的独眼胖子便唾沫横飞的讲述了事情原委自然也是骂声不绝。而也在这骂声中知道了那被称作排骨精的瘦子叫老殷。
原来这一胖一瘦的文宣和老殷曾是同一个地质勘测队的测绘员。
据胖子这老殷为人阴险再加上彼此都隐隐现对方是身怀术力的人出于家族的危机感时刻互相提防着。
也因此两人虽然同在一个队里却很少往来。
但就在一次工程项目中因为老殷的失误造成了巨大损失虽然没有死人但经济财产却损失惨重完全够判重刑了。
但老殷却把这个责任嫁祸给自称很热心和善良的胖子身上。
胖子洗罪无门便开始了逃亡生涯。
事后不久因为怕事情败露老殷也辞职迁居而走。
期间在外逃亡的胖子终于找到了隐居在一个镇上的老殷便要老殷去自还他清白。
但老殷却死不承认反倒劝胖子自。
这下可惹火了胖子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不让我好那咱俩就一起死。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逐渐升级的殊死相搏。但怕泄漏出家族的底细来所以无论怎样恶斗都完全不用术力相击。
而且两人本都是有家室的人老殷不胜其扰于是干脆把家安顿好便也像胖子般过起了逃亡生涯。
只是与胖子不同的是胖子是在躲避罪刑而老殷是在躲避胖子。
却不成想直到两人不约而同的被大局招引到这里后才现原来两人都属六甲旬的后人。
虽然这在某种程度上稍稍减轻了胖子对老殷的怀恨之情却始终无法完全释怀。
毕竟两人同是测绘员平时合作习惯了一涉及到专业上的东西就会不自觉的配合默契。
直到配合完便又开始了激烈战斗。
真是让看的人都哭笑不得。
此时两人已合作讲完日杆测影胖子道:“其实我讲这个实验只是想让大家更好的理解到天体运行跟我们日常生活的密切关系也是为了明下一个核心问题。”
在场的人都是五行、六甲两族后裔而所习练的阵衍也必都涉及到天文地理因此对二人所讲一就明却不知道这胖子到底想明什么问题。
胖子终于正题了。
他拿起电筒模仿日落日出的轨迹运动中对准那立在中央的祖坟山照去:“大家看到没有?随着太阳的不同位置变化祖坟山的每次投影都在指引着坟中阵局的变化。
“从日出到日落正好完成了一个完整的五行阵局变化再根据这投影我就现了每次变化的中心也正是现在排定出的这五个基穴。”
胖子到兴奋处不自觉的把手往坟图中一拍。
专心倾听的众人也都来了兴趣。
因为大概是胖子和老殷的工作性质不同以这个角度来推演坟局的确是众人想都没想到过的。
朝歌按着胖子和老殷所又仔细整理了遍日影之深感天地人三者间的对立既密切又具互通性无论从哪个角度出最后都很可能回到一个原上。
忽然又联想到老赌头白天所教的火土二术的互调法便有了更多的理解。
这时老殷道:“这是按每日来推演的如果再大范围来理解对照天体中星宿的周期运行这五个坟头的每个基穴也正好主掌一百年的运程变化合起来也正是所的五百年风水大局!”
到此众人终于明白了胖瘦二人的用意。
虽然更加肯定了婉姨推测正确的可能性却在心底里都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妥好像几百年的风水大局不应该如此简单。
接下来就是众人商议明天的具体事宜然后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即便开始挖掘也只可能是梁库和朝歌两人偷偷进行。因为不管牧家村人有多好客这挖祖坟的事情却是万万通不过去的。
而明天其他人的任务就是细细侦测牧家村以及墓地周围的地势地形以备土族人突然来袭。
直到人尽散去房间里只剩下朝歌、老赌头、婉姨、阿光、姐妹花还有梁库。
朝歌对老赌头道:“事关重大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那第八盘棋?”
这样一每个人都极期待的望着老赌头。
尤其是本来已经有些困倦的梁库一听那关系到最终解局的第八盘棋立刻来了精神与众人不同他非常感兴趣的倒是那传中的珍奇巨藏。
老赌头看了看众人最后迟疑的看了看两眼正放光的梁库。
朝歌心思聪捷马上意会到老赌头必是因为搞不清梁库的根底所以才有顾虑于是道:“没事。”
朝歌向来不多话但每一句都落地有声。
其实老赌头自从九鹿县那次斗赌中就已经看出梁库虽然来历有些不清不楚但其八字似乎与朝歌奇合就好像朝歌身边的一颗福星外表好似无用内在五行上却实在是有用得很。
再加上从其两代人唤醒牧氏两代人上看即便不清楚其来历但看上去似乎只好非坏。
因此老赌头也并未坚持哈哈一笑:“是我老头子胡思乱想了。”
婉姨是何等聪明忙打圆场:“呵呵可以理解心一总是好。”
梁库则还不知道众人在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眼光直冒左右上下把老赌头瞧个遍就差动手去翻了。
只恨老赌头啰嗦个没完光不练!
老赌头终于道:“诸位猜猜看那土族人整整追了上百年的第八盘棋是怎样的?”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老赌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赌头嘿嘿一笑:“知道为什么土行族几乎全村都已跟火行族通了婚却始终没能窃取到那第八盘棋?嘿嘿除了那第八盘棋是由火族领一人密保的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
老赌头的这副脾性快把梁库急炸了。
老赌头眼睛一转:“因为它并不是一盘真的棋局而只是火行族世代领口传的一句话……”
姐妹花已经忍不住齐声问道:“什么话?”
老赌头一字字道:“前七为真!”
前七为真!
好一个“前七为真”。
任谁都想不到如此繁复精妙的百年大局至关重要的第八盘棋竟然只是这四个字只是用来肯定前七盘棋的四个字。
惊诧的同时也不禁暗叹起神易的用心来。
人就是这么的奇妙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认为是不牢靠的、不可相信的。
这四个字高的就是利用了人心弱况且再加上众人的确对万一搞错而乱掉全局极为顾忌神易的这一简妙之局看似铤而走险现在印证起来却实在是万无一失。
全部的八盘棋已经公诸面前一扇通往百年命局的解脱之门正在缓缓推开。
望着坟图中的千局百阵朝歌、婉姨、老赌头、阿光、梁库、姐妹花每个人的脸上都生出了一层光晕。
第二天众人开始熟悉牧家村及坟局四周的地势地形并研究对付土行族的阵术。
为了在对斗时能达到更好的配合所有人根据各自的术力特征和命局构造确定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属性。
虽然大范围上比较容易知道自己是属于五行族或是六甲旬但如果要具体细分那便要下些工夫了。
于是这群一百多号的男男女女都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着也互相确认着。有梁库和老赌头夹杂中间笑笑气氛融洽。
大概用了半天的时间所有在场的两族人等都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属性。
因为五行族曾被毁严重所以在整个人数中只占了三分之一大概有三十几人。
木行族的阿光、金行族的婉姨正和本族的后裔们聊得正热。
水行族人与婉姨的金行族正好形成鲜明对比因为水色属黑水行过旺的人大多皮肤瘦黑。
那位在坑边曾话的黑大汉便是水行族人。
不过他只黑不瘦听也是在试图改变命局的时候生了偏差虽然外表壮实却常犯肉瘤恶疾。
而婉姨代表的金行族无论男女个个皮白肤雪五官清濯。俗话一白遮百丑更何况模样俊美只是都有些冷寒之气让人有种距离感。
遗憾的是在金木水火土的五个属性中敌对的土行族不算独独没有火行族的后裔让人不免为之一伤。
低落间老赌头嘿嘿一笑:“谁没有我老赌头好歹也算半个火行族的人吧!”
梁库一边捧场:“对还有我兄弟神易后人朝歌啊!他那个引雷霹雳火可大大的不得了!”
相比之下六甲旬可算得上是人丁兴旺了。七八十号人几乎把十天干、十二地支都凑全了。
可以确定了姐妹花轻、灵分别属丙丁之火因为命局刑伤过重导致眼睛失明。
那对老夫少妻颇为巧妙丈夫是十天干中的戊土女人是十天干中的癸水戊癸相合正应了老夫少妻之配虽然外表上健康无恙可夫妻两人都无法生育。
当确定出那一胖一瘦的属性后更引来众人的一片啧啧称奇。
那独眼悍妇似的胖子是十二地支中的午火而瘦成排骨精的老殷是地支中的子水。
十二地支中有六对相冲而其中冲得最厉害的有两对一对是卯木冲酉金一对就是子水冲午火了。
这也正与现实中死对头的两人生巧合。
六甲旬在进行细分属性时梁库忽然想到了那个再也没出现过的文物贩子现在想起来大家都被土守形利用了。
虽然尚保留着一些关于七盘棋的残缺记忆但总体上仍是蒙然不懂的文物贩子心太急切竟然去争夺那出土石函结果正巧被土守形用来大显忠义从而在第一印象上博得了众人的信任。
姐妹花曾听过这段经历根据当时的斗局手法看那文物贩子很可能是地支中的丑土。而等六甲旬所有人确定完属性后恰巧正缺了这地支丑土。
要知道五行族、六甲旬的阵衍虽然相辅相成但也同时可以相互抑制。如果文物贩子还活着的话把现有的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的人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六甲之阵的话是完全可以与土行族一拼的。
可遗憾还是遗憾似乎从这个坟局诞生那一刻起五行、六甲之人就充满了无法圆满的遗憾。
在另一方面朝歌开始准备晚上的挖掘工作了。
由于白天的诸多不便挖掘只能在夜间进行。
本来可以施局让全村人在白天睡去的但这样一来恐怕引起全村的恐慌而且为了尽快打开墓局他和梁库必须要在墓地里挖上一整夜。
剩下的众人除了加倍警惕土行族突然进攻外更要加快互相配合的默契。因为一旦两边交上手朝歌这边只能靠默契的配合来弥补术力上的不足。
就在牧家村整体紧锣密鼓的进行防卫解局的时候土村方向却一片死气沉沉。
登高远远看去真的就像大地中的一片坟头。
他们在等什么?
夜幕悄然降临一切就绪后在众人的暗暗护持中朝歌和梁库带着器具消失在村野中。
终于要开始挖掘了。
与往日的任何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意义重大。
谁都不知道那即将打开的五个基穴中到底埋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五个基穴打开后到底会引什么。
忽然所有人都不再话了感觉到的只是藏在黑夜村影下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