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库有急不可耐:“您能帮我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以后会怎样?”
牧大师在看了许久后才慢慢的摇了摇头:“你家的祖坟一定有问题但我还看不太清。况且你现在不也挺好了吗?没必要了吧!”
梁库非常有必要的:“可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什么突然变故求大师帮帮我!”
牧大师不再话转过身去弄他那锅很了不起的汤。梁库象咸菜一样被晾在厨房的地上他本来想如果大师肯帮忙他愿出重金感谢。但又怕把淡泊名利的牧大师给惹火了。最后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大师能帮我找个人吗?”
调汤的牧大师久久未理后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你也是个难得的好青年这样吧你先那人的事情如果我能力所能及就帮帮吧。”
梁库这回是真的有热泪盈眶了。
接下来两人回到了客厅坐下梁库就把遇到那子的前后经过一股脑儿的给牧大师听了。牧大师随着梁库讲述情节的进展表情越来越凝重。等到梁库讲完的时候房间里的空气都好象被牧大师的凝重冻结了。
“没想到我久不出户术界竟出了这位这般人物。”牧大师缓缓的着:“从风水地术中悟出面相之理本也不算太希奇但能分毫不差的推出你远祖十辈人的术法的确让我吃惊。恐怕没有上千年的古术传承根本达不到如此程度。就怕他涉世未深如果被图谋不轨的人利用堕入邪道那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房间里很静静到只有那台老太龙钟的挂钟“哒哒”的原地踏步着。大师的一席话又把凝重气氛加深了几分。
“好吧我就会会这位神秘的年青人吧!”
大师这句话的时候在梁库眼里就好象看到一位儒雅的汉武将军孤身独骑于千军万马的敌阵之前时却只是淡淡一笑轻轻的拔出鞘中之剑。
这里要补充的是就在梁库做如是观的时候实际情况是这样的面前的这位牧大师不但瘦枯干而且其貌不扬正埋在那张破的有起皮的旧沙上自言自语着。人就是这样尤其平常自认为很理性的梁库一旦感性起来绝对会让你昏迷不醒。
“只是……”大师又话了:“要想把这个年青人引出来还要费事!”
“您尽管一切由我来办。”这出钱出力的事当然要梁库来办。
“按省城的布局看市中心正处在八卦九宫的“杜门”方向我要在那整个区里布一个风水逆局。因为世界上无论是一草一叶一人一事一作一动无不在这术数之中奇人高士更加感知入微。只要风水逆局一启到时整座城市都要有异象生我不怕他不来。”
大动作绝对的大动作!虽然听的不太懂但梁库仍强烈的感觉到这将是个激动人心的大动作。毕竟是年青人嘛谁不希望在平淡的生活中过把瘾呢?况且这“瘾”还关系到梁库的金色未来。
就在牧大师准备出让梁库如何配合这次大动作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响起来一阵手机铃声。
牧大师迅的从自己裤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来然后快步走进角落处的卧房再碰的一声紧紧的把门关上。
整个插曲都可以用“突如其来”来形容。梁库再次象咸菜一样被晒在那不过这次不是在厨房而是在客厅。
大师竟然用手机而且是一款满新潮的手机。这再一次印证了那句话:大师就是大师。你不可以用简单的逻辑来揣度他。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又一阵铃声响了起来把梁库从头脑逻辑中恢复到听觉。铃声是从茶几上的宅电出的足足响了14秒钟梁库才决定拿起来接听。因为前2秒梁库还在逻辑和听觉之间的过度中中间的1o秒在等牧大师之余忽然想到这电话可能对牧大师很重要但显然牧大师现在却不方便接听最后的2秒梁库接听。
“怎么样?那子上钩了吗?要狠敲他一笔!”
天那!这竟是那位戴墨镜先生的声音。当梁库听出来是他的时候脑袋里“嗡”的一声。
从拿着1ooo大元扬在半空那一刻起到现在的电话接听前一秒钟整个过程在梁库的眼前快闪过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他梁库堕进了一个被精心设计的局中。
他真没想到那群表面看来各揣心腹事的算命先生们在遇到他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会有如此惊人的默契。前七位先生有失水准的围观表演只不过是让梁库注意到貌似高深的第八位墨镜先生。而墨镜先生的欲擒故纵更让梁库自动自觉的送到了牧大师的门中。可圈可的是牧大师那精妙的陋室巧局那高的专业水准滴水不漏的让面前这位很聪明的年青子心甘情愿的把他们想要的钱送入手中。
梁库的“激动不已”“热泪盈眶”看来是白费了因为他知道早在他踏上前来考古院的路上先生们就已经把他的底全部泄给牧大师听了。很显然这行动有素的布局是在无数次配合中锻炼出来的更不定这位牧大师就是他们的领。
靠!靠靠。
靠到最后梁库实在没什么意义再靠下去了。他拖着两条沉腿向门口走去。此时牧大师打完手机走了出来迅瞄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梁库和掉在地上的电话他若无其事的:“要去厕所吗?在右手边的厨房里。”
梁库没反应。
牧大师:“哦!喝水这边有。”
梁库继续往前走。
如果让梁库找出世界上他最“钦佩”的人那一定就是这位牧大师了。在经历如此巨变之后他是唯一还能以如此冷静的表情出如此冷静语调的人。但钦佩归钦佩打动却再难打动梁库了。因为他很早前就悟懂了一个道理你绝对不可以用简单逻辑去揣度大师级人物。
但就在梁库一步步经过牧大师那张冷静的脸经过牧大师身后的那扇半开着的卧房门的时候一样东西忽然让梁库有眩晕。
那是挂在卧房墙上的一张老旧黄的三人合影照从位置看端坐中间的那位倔强老者应该就是声名远扬的奇人牧三文了。因为他身后左侧站的那个中年人就是比现在大概年轻了十岁的牧大师。而最后剩下的是站在牧三文腿侧的一个手拿风水罗盘的少年如果梁库没看错的话这个俊朗冷月的少年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很**的酷哥!
那子怎么可能在这张照片上?
牧大师怎么可能站在那子身边?
这三人之间不是差距太大而是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无论梁库怎么惊巨不解他都忍住没有停下来他需要时间整理一下短短几秒钟生的巨变。如果照片上的少年不是他要找的人靠!那连梁库自己都会怀疑在这个世界上是否还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独特的人。
那么为什么牧大师会隐瞒真相呢?
梁库刷刷刷的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只用了大概5秒钟的时间而牧大师也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快换了几种试探性问话。就在梁库最后一只脚即将迈出牧家大门的时候牧大师很干脆的了最后一句话:“你要找的人是我儿子!”
梁库本该迈出的那只脚停住了。
他叫朝歌!朝歌的朝!朝歌的歌!
落尽繁华总是真牧大师已完全回归到颓丧又有无力的中年本色他淡淡的讲述了一个比梁库家事还要奇特的牧家三代人。
自打朝歌的爷爷牧三文无师自通了风水相术一直到他老人家撒手西归牧三文就从没弄清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加上牧家村那块埋了上千年秘密的家族坟地牧三文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自己的儿子牧大师来完成他的也是家族的这状夙事。
可让牧三文恨铁不成钢的是牧大师虽然读了不少书但却没遗传牧三文那种断脉如神的本事。除了能会道、把个周易玄机的天花乱坠之外就再没其他能耐了。牧大师在年轻时代也曾是个上进青年。他为向老爹牧三文证明自己的价值从史料着手曾深入研究过历代守灵人及盗墓者的渊源可一但深入才现这是个深不见底的大渊。他的不确切判断是:无论是守灵人还是盗墓者在经过上千年的繁衍后都构成了自己的庞大族脉而牧氏一脉更倾向是盗墓者他们就象是潜在风平浪静海面下的鲸群散而不乱的构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巨阵!
牧大师的洪篇大论没能改变老头子对他的看法只招来一顿臭骂:你有这工夫不如好好学学有用的本事!
直到朝歌的出世才让牧三文看到了希望。因为他惊喜的现这个乖孙除了比爸爸还能识文断字外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观测力。看来要完成他牧三文的心愿是万事具备只欠时日了。他每天除了竭尽所能的把自己的本事教给朝歌外而且几乎把一句话变成了朝歌的人生语:你注定是要做那件大事的人!
第六章:三世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