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墓碑文上的线索看此墓便是出自山下那个大县城。
朝歌来到县上先找了家店住下第二天便开始设法从本地县志上调查这家的来历。
因为是清代的事算不上久远而且志记颇完整经过一番查找和打探终于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这阎姓墓主是此时县里一大恶霸家的祖坟而他们的祖宗曾是这里的地方官虽不是政绩卓著也算是个不坏不好的清官。
但他却办了一件出了名的冤案把当地的一位风水术士误判问斩罪名是风水师诱奸官宦豪绅之女。
经事后县志记载诱奸之罪纯属诬告全是此家官宦豪绅仗势所为。
实情是此豪绅家有一千金虽算不上娇美但容貌端庄贤淑更有内才不但诗文字画全通更对易经玄术极有通悟。
一次偶然机会结识当地颇有名气的风水师梅傲骨据此君不但风水造诣独特了得常打破常规、不拘一格且擅用障眼法把好风水隐藏起来以免那些身怀风水术的盗墓贼破墓盗棺。
虽然梅君所帮助的大多是穷人百姓但当时风水好穴大多被有钱或是名人所占若盗贼误认为好人家破墓而入那穷人家的风水祖脉可就断了。
因为梅君为人傲骨从来不巴结权贵是个稍有名气的硬君子。
看到这里朝歌心中起伏赞叹这位梅君傲骨同时更被那“擅于隐藏”四字打动越肯定梅君与风水形势派的因联了。
还有就是那位千金姐与玄空寺的开山祖师的遭遇极为相似她们又会否是同一个人呢?
正是这身傲骨深深打动了这位富贵千金他们常以切磋玄术为名不露身分暗中来往而千金姐的端庄贤淑和对风水玄术的绝悟性更是渐渐俘获住了梅傲骨从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私定终身产下一子。
那千金知道家里绝对容不下穷困倔强的梅傲骨本想把事情明然后与梅君远走私奔。
不料此事被豪绅得知大怒仗势买通高官施压令位官微的阎县令就范一定要严惩胆大妄为的梅傲骨否则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全家难逃一狱。
无奈之下阎县令委曲求全把梅傲骨定罪问斩而那位千金从此不知去向。
据有人看到玄空寺的主持与这位失踪的千金姐极为貌似但确实与否无人可证。
朝歌忽然心中雪亮原来那玄空寺的开山祖师的确大有来历莫非是与术士有男女情事的当局之人?
可那位风水师当时身陷大狱最后被斩又是谁做了这个巨毒坟局呢?县志中有关此事的最后一段记载中写到:这风水师尚有一兄弟带着梅君与千金姐的幼子从此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朝歌猜测着很有可能这个兄弟的后人多年后隐姓埋名重回此地设法接近县令后人最后设此巨毒坟局。
以玄术泄报私仇正因为如此犯了风水占士的大忌从而导致后代凋零易术逐渐失传。
如果朝歌没猜错的话这一凋零的术士家族即便不是他要寻找的形势派传人也一定互有关系。
但朝歌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在全县查出一个梅姓人家。
朝歌也知道即便真是梅君兄弟或是其后人潜回此地设了那巨毒风水当然不能以真姓示人。况且设完局后也不见得再留此地。
朝歌只得另想办法看能否再寻得一线希望出来。因为如果连这里都没线索的话恐怕其他地方就更难找了。
可在寻找线索的这几天下来线索没找到却对阎恶霸的罪行极为愤怒。
这阎恶霸与镇官勾结一起欺行霸市也都算了可偏偏还有另一恶好因为自己先后娶了几个老婆都没生养最多生了一个女儿于是以此为借口几乎淫遍全镇有些姿色的女人无论已嫁或是再嫁都逃不出他的狼爪。
有个别上告的却因镇官勾结不了了之此后不是迁走他乡便是忍气吞声。更有许多懦弱女子被强行奸污了既怕声张引来报复又怕家人就此抬不起头往往凄苦忍了下来整座镇子几乎成了阎家为所欲为的淫窟。
而在被害者中有一对李姓母女最为凄惨。
女儿雪兰原本长得是全镇出了名的漂亮却被阎恶霸看中强行奸污了若是一般女子早寻了短见或是屈从但雪兰却没有。
死是最没用的她绝不能这样就死了一是对不起年迈的老母亲二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在死前亲眼看到阎恶霸伏法。
于是她用利刀自毁容貌带着老母远走他乡又绝不行讨。原本是何等娇弱的美少女全靠在建筑工地和煤矿场做苦工赚钱在保证老母亲生活的同时一有机会便到省城上告怎奈人单力薄次次被挡在门外。
不幸这事被恶霸得知派爪牙把母女挟持回来也不杀她逼迫母女只能在镇上乞讨为生。意思是要全镇的人知道敢与他阎家作对就是这样的下场。
而全镇上下都在阎恶霸的淫威之下谁又敢施舍一米水给这对可怜母女呢?
即便如此雪兰也没放弃生存之望无论遭受怎样的屈辱艰难心里就只那一句:就算死也要看到阎恶霸伏法!
没人给吃的她就到垃圾堆里去拣去饭馆酒店的泔水桶里去淘。
可即便凄惨如此阎恶霸还是不放过这对母女常有手下爪牙跟在沿街拣食的雪兰身边一等雪兰好不容易拣到可吃的残食立时上前一脚踢飞。
更有恶毒爪牙声称刚才雪兰拣到的东西是他的没经过他的允许即便是垃圾那也算偷。
恶毒爪牙揪起雪兰的头歹笑着:“我该怎么处罚你呢?”另一爪牙上下盯着雪兰那脆弱的身子出一串淫笑:“我倒是有个法子把她衣服扒光绑到中心广场上示众看谁以后还敢偷我们扔的垃圾。”恶毒爪牙看了眼雪兰那张因为毁容而可怕的脸啐了一口:“我看还是算了那的生意可全都是咱阎老板的别再他妈影响市容。”完竟然脱下裤子往刚才踢走的残食上尿了泡尿邪笑着活像个恶鬼:“给你加加温现在可以吃了。”然后和同伙们哄笑而去。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雪兰再没有一丝力量爬起来去为老母亲拣食了偎在母亲怀里从没掉过一次泪的她忽然哭了:“妈……女儿对不起您!都是我太倔强了这辈子不能尽孝也只有下辈子了……”凄惨无比悲从中来凄风苦雨的寒檐之下母女俩抱头痛哭。
获知此事愤怒的朝歌决定出手!
他先是选中了阎恶霸开的、全县最大、最豪华的金王大酒店。
金王大酒店的经理张有道可是阎恶霸妹夫为人阴损狡诈伴着阎恶霸为虎作伥做出许多吃人不吐骨头的坏事更是阎恶霸的最得力参谋在县城里可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平日里谁见到他还不跟见了阎王似的人称“二阎王”。
可今天当他见到朝歌的时候却扑通一声跪下。
这倒不是他情愿的而是因为朝歌暗运金行术在二阎王的体内如同运起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已然生生的把二阎王的两个膝盖骨挖断了。
皮肉不见伤口看着自己因大量内出血很快肿起来的皮下组织二阎王恐惧的张大了嘴却就是喊不出声。
接着他就听到了朝歌告诉他要做的两件事。
“第一用你自己那辆最新款的豪华宾士房车把雪兰母女像接祖宗一样接到这里最好、最豪华的房间。
“第二煮两碗红糖米粥跪着喂两个虚弱的母女吃下。如果有一怠慢的地方我让你生不如死。”而很快二阎王就已经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刚才那把挖断膝盖骨的冷刃开始在密布神经系统的全身游走。
真如同把他活剐了一般杀猪般的嘶嚎从嗓子眼里喷涌而出。
二阎王无暇再想任何营救自己的办法也不去想眼前这个令人害怕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路目前他最急于做的只有两件事:接人!喂粥!
因为他已经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才是名符其实的活阎王!
接着朝歌步出大堂在街边摊上花两毛钱买了一盒火柴然后走到全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对中心广场上一个保安问道:“听这里沿街两旁的商家店铺几乎都是阎霸王的?”几乎全城的保安都隶属于阎霸王私自组成的治安联防大队;名是治安实际却是一伙流氓地痞组成的阎家打手有哪个不服立时造到灭之灾。
朝歌这样冷里带刺的问当然让这只阎家护院狗听着不舒服:“这里每一家全都是!你想怎么着?”朝歌只冷冷的回了句:“谢谢!”然后便划着了第一根火柴从第一家开始烧了起来。
刚才那个横眉立目的保安惊呆了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只一根火柴绝对就只那么的一根火柴竟然不可思议的烧着了那么大一间的高档电器铺。
接着就是第二根火柴第二个阎家商铺。
一直烧到第五家的时候这位有神情恍惚的保安才被看店人拽醒赶紧给消防队打电话接着再给县警察局打电话他一定要让划火柴的子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
可他很快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回覆:“因为警员不足无法支援救火行动。”这是怎么了?
平时就跟自家一样的警局在这关键时刻怎么短路了?
他又哪里知道早在昨晚朝歌就已经光顾了警察局长家里接着警局上下都接到局长颤颤抖抖亲下的死命令:“全体警员枪枝上交放假三天。”所以这位颇负责任的阎家狗腿只能同县城的大部分人像看白日烟火一样看着阎家孽产熊熊燃烧。
在整街熊熊烈火做为背景下朝歌一头不回的走向了不远处的阎家豪宅。
此时的阎霸王正接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告急电话他暂时还弄不清生了什么但却反覆的听到一个形容||一个冷俊青年一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冷俊青年。
当朝歌刚刚踏入阎霸王豪宅便有三十柄开山刀、五十把上膛枪对准了他。唯一一个不同的是手里拿着电锯他就是一身横肉长在了脸上的阎霸王。
“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阎霸王活劈了他!”正当所有爪牙一愣的时候阎霸王看着朝歌凶笑着启动了电锯。
“因为那样就太便宜这子了。谁用这电锯把这子的手脚给我活锯下来老子就给他一百万!”阎霸王的爪牙里向来不缺亡命之徒当即就有一个手下接过电锯嘿嘿残笑着向朝歌走来。
“第十。”即便是在嗡嗡的电锯声中全屋的爪牙们也都清晰的听到了朝歌的这句话。
第十?什么意思?嘿嘿是不是这子被吓的有精神错乱了!拿着电锯的爪牙笑得更加凶残了。
他继续往前走着可就在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体内被抽走了一根筋一根支撑一切的筋。
他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摸背后的脊椎骨可刚抬起手便像一滩没骨头的肉一样瘫了下来。
旋转的电锯顺着身体滑落正巧落在大腿上顷刻血肉横飞。
当在场的所有爪牙看到这一场景的时候瞬间意识到刚才那句“第十”是什么涵义了其实那是在:“第十根脊骨。第十根将要粉碎的脊椎骨。”“开枪!开枪!给我开枪打死他!”阎霸王在恐怖已极的咆哮着。
可一切都为时过晚包括他在内所有人一同感觉到自己的第十根脊椎骨酸酸冷冷的像是被一把坚硬的铁钳掐住没人敢妄动因为他们知道这截骨头的粉碎比宣判他们死刑还要恐怖。
阎霸王的确够硬到这时候还没忘了耍横:“谁!谁要是给我把这子灭了我……我就给他一千万!”可如果命或是一生瘫痪、醒不如死谁又在乎那一千万呢!虽然他的手下向来不缺少亡命之徒却绝对缺少救主忠勇之士。
就在阎霸王的话刚落所有爪牙手中的家伙都劈哩啪啦的砸落地上。
只有一个想趁乱侥幸图那一千万的把枪口对准了朝歌还没扣动扳机手指骨头一截截的开始碎裂起来。
他太低估朝歌对气场的敏感能力了。他虽然没一万只手、一万个身子但全场控于掌心的五行之气无不瞬息万里。
朝歌是不会对这些作恶多端的爪牙手下留情的一直沿着臂骨碎上去接着是肩胛骨、肋骨、脊椎骨、盆骨、大腿骨、腿骨、脚骨、指骨……直到全身几百块骨头逐一脆然有声的碎成粉末。
这些声响也同时击碎其他在场所有爪牙们的侥幸心。
现在该轮到朝歌主事话了。
他一眼不眨冷冷的看着已经浑身抖的阎霸王:“一分钟之内你们所有人谁能弄断这位阎霸王的一根手指或是脚趾我就饶过他。”话刚完几十个爪牙便像恶鬼似的捡起刀直扑阎霸王却又听到朝歌的冷冷声音:“我没可以用刀。”不用刀又用什么?难道用手掰?用脚踹?
“用牙你们的牙。”爪牙们愣住了他们虽然够狠够残可从来还没尝试过用自己的牙生生的把一个大活人的手指、脚趾咬下来。
可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决定因为在用自己做筹码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朝歌看了看墙上的镶金挂钟其秒针指到正的时候一声令下:“开始!”天下最灭绝人寰的现场表演开始了但对那些受害者尤其是雪兰姑娘来这也许只是有痛快淋漓的残忍吧。
脚趾加手指才不过是二十根可八十几个爪牙需要活命于是他们你死我活的开始边争抢、边像啃猪脚一样死命的满口涌血的咬起来。
牙口利的咬正关节位置的几口便咬断一截急忙从嘴里掏出那截连筋带骨的指头或是脚趾头激动的嘶叫着:“我咬断了!我咬断了!”牙口不利的又不懂从关节处下口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咬直到把一整根手指上的肉全都啃光了只剩下一根挂着残肉的光杆白骨竟然还在狠命的咬着。
十指连心阎霸王像被杀的猪一般嘶叫着直到嗓子裂了只能从心里嘶叫着。
就快要到五十八秒的时候朝歌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完便静静的走出了阎宅。
在呆立了近五分钟后所有满身是血的爪牙们都恐怖的哭了。可他们也弄不清到底是为自己还是阎霸王的恐怖而哭。
而朝歌暂时饶过阎霸王等人一命却是另有缘由他想让雪兰姑娘亲手送阎霸王伏法这也是雪兰的愿望。
朝歌秘密把雪兰爷爷的坟迁到了县令附近布局冲克。
阎家势头已经到头了只要再让养好身体的雪兰继续上访告状当能成功。因为坟局已该轮到雪兰时来运转一纸文告终于惊动了省府派下专员调查。
众怒激愤之下只剩下半条命的阎霸王被处极刑并对镇上大官员一律酌情处罚一时间县城上下欢声如潮鞭炮四响。
朝歌念在这恶霸已除恶霸并没儿子只是女儿而且患病无法生养也算是绝子绝孙了再者他们祖上毕竟是个清官经此一变这恶缘也可解了于是在那巨毒坟局旁加以修改成平穴不让此祸延续。
朝歌虽然为县办了件好事但毕竟对形势派的没落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雪兰姑娘扶着老母来找朝歌。她已经听女儿起迁坟的事情据自己祖上也是懂风水的而且一直留下一篇看不懂的文字也许跟风水有关不定同样懂风水的朝歌能看得懂。
朝歌一听差晕了过去他没想到形势派的祖先必定要后人留在此地一是亲眼见证仇人的厄运二是等待牧氏家族的后人。
但朝歌更感叹造化弄人没想到冤冤相报天理循环竟如此奇妙。
三篇楚风遗文终于聚全了它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可以颠覆一切的真相呢?朝歌的手第一次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