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纵声长笑道:“老夫行事全凭喜好何须去为魔教帮衬?子可恶若不给你教训怎对得起苏某偌大的名头?”
罢毫无徵兆的一掌击出直拍中年男子胸口。
那中年男子大吃一惊不假思索的横掌招架原以为会被苏真浑厚无伦的掌力震得昏天黑地谁晓得苏真化掌为指向他左肋并不凭藉功力强攻。
两人飞快的拆解数招停雪真人不满道:“苏老魔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真探手“嘶啦”扯下中年男子一段袍袖蓦然收手问道:“你施展的是『流花门』的『飞雨掌法』颇有些火候可以为这样便能蒙混过关了么?”
中年男子喘息道:“我不懂你在什么?在下施展本门功夫又有什么不对!”虽然与苏真交手仅仅几招可耗费的精力比一场恶战也不遑多让。
苏真微笑道:“你恐怕不知道老夫已经拿到你要的真凭实据了就是你的这段衣袖。”
他一指水帘道:“碧落剑派的人都已过到水帘对面你要杀人必定需来回穿越水帘。事后你悄悄从水帘那边回返此处自是为了远远让开撇清嫌疑。”
中年男子哼道:“我一直站在这里又要撇清什么嫌疑?”
苏真不答接着道:“你的衣袖是乾的对不对?甚至全身也没有一水渍。”
阮秋波眼睛一亮道:“这就不对了!”
中年男子诧异道:“这有什么不对我没走过水帘身上自然是乾的。就是过了水帘的人用真气护体身上也不会湿透。”&1t;ahref=.net/target=_b1ank>.net/&1t;/a>
苏真哼道:“你睁大眼睛仔细瞧瞧周围众人身上的衣服有哪一个是乾的?”
中年男子环顾四周脸色大变终於明白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致命错误。
苏真徐徐道:“蓬莱仙山筑於云端云乃水之成形。所以大夥儿自从进入仙山起便被云雾缭绕身上都不免渐渐沾上水雾半湿不乾。
“这原本没有什么可为何阁下的衣袖如此乾燥呢?只有一个解释你以真气烘乾过全身衣裳。”
苏真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道:“所有人都是在无意中沾染水气这水气在身上也不明显更不难受所以没人想着去借用真气烘乾。阁下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停云真人恍然道:“只怕他是想掩饰什么?”
苏真笑道:“阁下杀了人回到这里就必须穿越水帘。假如运起护体真气相抗冲刷而下的水瀑激在真气上势必浪花四溅出不的动静。你既怀害人之心又怎敢惊动别人?只好潜踪而行任由水瀑淋湿全身。”
停雪真人也明白过来低喝道:“好啊你是为掩盖全身湿透的样子才运气蒸乾衣裳、头上的水迹。可惜做得太过乾净彻底反而露出了尾巴!”
中年男子面色灰白阿牛飞身而至喝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要栽赃本教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十六绝技?”
中年男子狠狠盯了苏真一眼冷笑道:“苏老魔号称魔道魁智谋无双果然名不虚传。老子栽在阁下手中也算不冤。但要想拿我怕没那么容易!”
他右掌一拍一式幽明折月手击向阿牛闪身想从一旁的出口遁逃。阿牛不退反进封住中年男子逃窜路径双掌幻出重重光影“生生不息”掌绵延而出将对方卷裹其中风雨不透硬生生逼着他难移寸步。
“砰”的一声幽明折月手与生生不息掌对交一记中年男子终究难及阿牛踉跄而退。
停雪真人在后面逮个正着仙剑一他的背心喝问道:“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中年男子木无表情冷笑道:“老道姑你想知道么?老子便是羽少教主暗地派遣的杀手专为杀尽你们这些正道伪君子而来!”
阿牛怒道:“你胡我……我什么时候又指使过你?”突见对方嘴角浮起诡异笑容溢出一缕黑血竟是服毒自尽的症状。
苏真飞快探手搭在中年男子的脉门上摇摇头道:“他已死了。”
停风真人高声道:“羽少教主这人的话你可也有听见不知对我等有何解释?”
阿牛苦笑道:“我也真不知该什么才好可这人我从未见过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临死也要栽赃嫁祸本教?”
停雪真人厉声喝道:“羽罗仁你到这个时候还想狡辩难道你把旁人都当成聋子了么?若不给出一个交代此次蓬莱仙会上贫道与尔等誓不两立!”
风雪崖道:“停雪真人你一把年纪话却忒的可笑。一个来历不明的凶手临死反咬一口你就认定是本教在背后指使杀人。倘若果真如此羽少教主适才为何又要竭力拦阻他逃走这不是自陷於绝境之中么?”
停雪真人答不出来哼道:“你们魔教中人行事素来怪癖不可以常理论之谁晓得刚才羽罗仁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这话时气势已弱了不少。
阮秋波朗声道:“诸位仙友有劳苏老师找出真凶此事暂且告一段落。至於此人背后是否另有指使者一时半会在此地也未必能够清。秋波自会将此事禀报掌门碧落派弟子既遇害於仙山蓬莱自有义务追查到底请停云掌门诸位放心。我们现下还是继续赶路到得停仙水榭再。”
停云真人听阮秋波开口调教不能不给此间主人一面子头注视阿牛道:“羽少教主贫道记得你曾上云林禅寺担保在仙会上给正道各派一个法。贫道今日暂且不与你理论你我拭目以待。”&1t;ahref=.net/target=_b1ank>.net/&1t;/a>
罢头也不回大步朝洞里走去门下弟子簇拥而进。旁人见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均感扫兴也没心思再去试验三生石纷纷上路。
忽听风雪崖道:“诸位有一事需得留心。这凶手虽已自尽可未必没有同党。大夥儿走路睡觉都得心为妙。倘若再有人死在十六绝技之下嘿嘿本教难免又要背黑锅啦。”
众人心头一凛却也有人心里冷笑道:“魔教妖孽欲盖弥彰。”
众人环山而上加快脚步中午时分到得了峰。思微峰峰云石悠悠璇光熠熠更有一层紫色弧光从脚下出让人如置身幻境中。
走过几层庭院前方出现一座湖湖水竟也是斑斓的深紫色闪烁荧荧粼光圈圈涟漪清漾。湖水里随处可见一条条五光十色的鱼儿自由游弋嬉戏觅食偶尔跃出水面激得水花四溅涟漪波荡。
一栋美轮美奂的水榭悠然悬浮於湖面之上周围竹林如海云石相望一派宜人景致。从四面八方汇聚蓬莱仙山的宾客多数先到此地相聚水榭内外宽敞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比过年还闹忙。
在水榭侧旁还伫立着一座鼓楼。后来盛年等人才知道里面安放的便是天6着名的“惊天鼓”一槌轻落三百六十六座云峰同时呼应震动声势非凡。
阮秋波道:“诸位仙友敝掌门与诸位师长正在停仙水榭相迎大夥儿可迳自前往。若是有想尽早回精舍歇息的在水榭底楼的『文章阁』内敝山知客弟子自会替诸位尽快安排引导前去。”
卫惊蛰问道:“师父咱们是否也要去水榭里瞧瞧蓬莱仙山的掌门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盛年微笑道:“那么多人咱们师徒便不必凑这个热闹了。何况明日仙会召开自可见着不用急於一时。”
果然打这个主意的人也不少。尤其是魔道中人本就对所谓海外三大圣地无甚好感见不见蓬莱仙山的掌门对他们也没什么紧要还不如找地方安歇下来养精蓄锐静候明日的正会开幕。
阿牛闻言道:“盛师兄我也正想直接去文章阁咱们一起走吧。”
农冰衣笑嘻嘻问道:“羽大哥你也不想上去瞧瞧了么?圣教教主驾临蓬莱仙山的掌门也总该亲自出面接一接的。”
阿牛笑笑道:“水榭里多半都是正道中人如今圣教正在风口浪尖上我还是低调一些得好。”
农冰衣道:“那盛大哥羽大哥我可要上去看看啦不准我爷爷也在里面。”着钻进人群忽又回过头来道:“盛大哥替我留一个房间我想和你们住在一块儿。”
盛年头微笑看着丫头一蹦一跳的走远后才与阿牛等人走进文章阁。里面一样是人头攒动好在大厅足有数十丈方圆蓬莱弟子穿梭其间秩序井井有条。
结果阿牛与盛年所居的精舍离得很远自是蓬莱仙山为杜绝正魔两道间过多的冲突摩擦将彼此有意远远分开。
盛年分属翠霞山一脉被安排在一处名叫“函玉楼”的精舍安歇左右也尽都是翠霞派的弟子。
而魔教众人所住之地乃是“倦归峰”周围再无安置第二家门派。却与函玉楼一在思微峰之东一在思微峰之西遥遥相对。
毕虎与桑土公等人也各自住了下来因两人同属天6九妖精舍相隔倒是不远晚上串串门子正可斗嘴解闷。
众人出了文章阁即要去往各自的住地盛年向阿牛一笑道:“看来我们要暂且分开一会儿了你自己多加心。”
阿牛道:“盛师兄你若得空便到倦归峰来找我。我去你那边多有不便。”
盛年头旁边闪进来一人却是姬雪雁。
原来她久候丁原不至数日前奉师门之命回返东海与灵空庵一众女尼昨日便到得蓬莱仙山。
惟恐自己错过丁原姬雪雁便整天守在停仙水榭附近只盼能从过往的人群里现爱郎的身影。
初见盛年、阿牛等人的身影姬雪雁心中泛起喜悦可是看了半天却不见丁原的影子可正巧燃灯居士与爹娘早两步已到姬雪雁心不在焉的陪着他们了一会儿话这才脱身。
姬雪雁见盛年等人就要离去急忙追过来问道:“阿牛你可有丁原的消息了?”
阿牛老老实实道:“我也很久没听到丁哥的下落了。”
姬雪雁明眸里闪烁的亮光一黯又转头期待的望向盛年。
盛年低叹一声宽慰道:“雪儿你莫要担心丁师弟绝不会有事。明日蓬莱仙会召开时他必定会露面。”
姬雪雁强忍失落之情轻轻颔道:“麻烦你们了。若是有什么消息请赶紧通知妹。我与师父她们便暂住在思微峰上的『钓龙台』。你们一问便知。”
盛年道:“我记下了。倘若我见着丁原一定会让他亲自前去找你。”
姬雪雁轻声道:“多谢你了爹娘还在那边等着雪儿我便先回去了。”和阿牛等人告辞转身怅然离去。
石矶娘娘埋怨道:“这个丁原到现在也没个准信真是教人操心。”
毕虎道:“不会是这子火毒提前爆翘--”他嘴巴动了动也没敢出下面的几个字可其意已经不言自明。
石矶娘娘啐道:“呸就你的臭嘴最是晦气。丁哥吉人自有天相长命百岁!”
盛年面色平静谁也看不出他心底的悬挂与牵念低声道:“我们再等等吧。”
忽然水榭外一阵骚动原来同时到了两路浩浩荡荡的人马。
一路是云林众僧由无涯方丈亲自率领一恸大师赫然在列。另一路人马却来自雪地冰宫凌云羽雪衣当风走在前头身旁一位丰姿卓绝的女子轻纱遮面缓缓随行面纱後隐约可见一双妙目顾盼生辉。
毕虎贼眼溜溜死盯著那妇人道:“奇怪凌云羽什麽时候也娶了个如此美貌的老婆了?”
桑土公道:“那……那人未必……就……就是凌云羽的……夫……夫人。”
谈禹道:“他倒也敢来只怕现在的身分已经是以冰宫尊主自居了。”
阿牛道:“咱们没拿住他们什麽证据黑衣人把祸端都引向圣教了他此来必定会有对圣教不利之举。”
谈禹低声道:“你们放心好了丁哥定会揭穿这家伙的真实面目他嚣张不了多久。”
谈禹话音刚落旁边飞掠出一道高大的身影威风凛凛拦住冰宫众人的去路一指凌云羽喝道:“王八羔子那日居然敢把你爷爷困在狗屁迷宫之中进退不得。今日咱们先来算一算这笔老帐!”
毕虎惊愕道:“是年老祖嘿嘿这下可就有好戏看了。”
凌云羽上下打量年旃一皱眉头冷冷道:“年老祖你好端端的不在你的南荒称王称霸偷偷潜入冰宫作甚?凌某尚未寻你问罪你倒先找我的不是来了!”
年旃大大的呸了一声骂道:“狗屁老子爱去哪儿便去哪儿还用你管?凌云羽你子想进停仙水榭便先接下老子的九宝冥轮再!”
手腕一翻九宝冥轮金光闪耀引得周围无数人纷纷瞩目朝这里聚拢过来。
人丛一分古灿挤了进来一把按在年旃手上道:“老祖且慢!”
年旃一瞪眼甩开古灿的手道:“你又是从哪里冒了出来可有丁原的消息?”
古灿摇头道:“暂时还没有古某也在全力找丁哥。年老祖仙会明日便要召开你想找凌云羽算帐也不急多等一天。咱们既来得蓬莱仙山总该多少给主人家一面子。走古某带有好酒老祖先陪我去喝上两杯。”
著古灿连拖带拽就想将年旃拉走。
年旃的脚就跟立地生根一般见古灿拽他一甩袖道:“古灿你这是什麽意思?老子凭什麽要买蓬莱仙山的面子今日就是要找凌云羽这王八羔子算帐!”
古灿大急以传音入秘道:“年老祖你想晓得丁原下落就立刻跟我走!”年旃闻言张张嘴这才被古灿拉了出去。
凌云羽望著年旃、古灿背影不屑地冷笑一声抬步继续前行。旁人见架没打起来也渐渐散去。
盛年道:“看来今届的蓬莱仙会想不热闹也难了。”当下众人也不欲在此久留随引路的仙山弟子各自前往精舍。
盛年与卫惊蛰行出半时辰到得函玉楼。这是一座百馀亩的庭院假山飞石林泉亭台一应俱全景色自有一番秀丽之姿。
那个名叫周圳的男弟子将盛年与卫惊蛰引到一栋楼前道:“盛仙友这栋楼便是为贵派紫竹轩门人专备。两旁的楼里住的亦尽皆是翠霞仙友正可方便往来。”
盛年推门而入这只有两层高的楼底下是客厅与厢房楼上则有三间卧室。里面仅摆著一床一桌一凳而已但收拾得纤尘不染雪白的墙上悬挂著几幅山水涂鸦透出书卷淡雅之气。
盛年抱拳道:“周兄多谢你了也请代在下向贵掌门致意。”
周圳笑道:“盛仙友客气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况且仙会两甲子方有一届敝山忝为东道扫榻相迎也是应该。
“若盛兄没有其他事情在下还需回思微峰覆命交差便不久留了。函玉楼内有本门专事接待贵派的弟子只需招呼一声。”
盛年道:“有劳周兄。”
周圳走到门口想起一事回头道:“差忘记跟盛仙友了。虽然仙会明日才正式开始但今晚敝山掌门在思微峰『朝凤台』设下专宴款待诸位远道而来的宾朋。虽仅是略备薄酒却也是为聊表心意望盛兄能够惠临出席。”
盛年虽不欲去凑这个热闹但还是谢过了周圳。
待其走後盛年便督促卫惊蛰练功。虽然不是在翠霞山上但这孩子正是打基础的要紧关头一天也不能懈怠。
而蛰儿平日里虽也有些顽皮修炼起来倒也毫不马虎。短短一年工夫竟已参悟出翠微九歌中的“窥径篇”距离“登堂”仅是一步之遥。
越是这样盛年便越不肯放松念及此子与先师的渊源若不能令其成器来日如何有面目见淡言真人於九泉之下?
待卫惊蛰入定盛年这才离开楼在园中转了一圈拜见已到的各脉座。尽管他也算是翠霞派紫竹轩的座身分上并不输於淡怒真人等人可毕竟辈分低了一层仍是执礼甚恭。
翠霞六仙短短一年里便去了其二剩下四人此次也皆到了蓬莱。不过现下在函玉楼内的只有罗和淡嗔真人仍未抵达而淡怒真人正陪著淡一真人在停仙水榭会晤各派耆宿未曾回来。
拜见过罗和盛年回转楼不一会儿农冰衣也回来了。姑娘兴奋的起在水榭所见所闻更将蓬莱仙山的掌门丰姿神采大大的描绘了一番。
到了黄昏时分卫惊蛰醒来罗和遣弟子前来询问是否一起前往朝凤台赴宴盛年婉言谢绝。
农冰衣似乎也有什麽心事出奇的没随同罗和去看热闹也留了下来。
罗和率弟子走後函玉楼里更加冷清。
暮色低垂万籁俱寂。
天黑後盛年让卫惊蛰回房打坐又对农冰衣道:“冰儿姑娘若是没事你也早些歇息明日仙会开幕可要养足了精神。”
农冰衣应了独自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才回到楼上卧室。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拍枕头蹬被子可不管怎麽折腾也睡不著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白天在三生石上所见的画面。
辗转良久农冰衣乾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走到楼外的花园中。
清风徐拂带来一股花草清香淙淙流水犹如乐鸣叮咚作响。农冰衣踢著脚下的石子慢慢往花园深处走去在假山边的一块湖石上抱膝坐下。
她抬头本想仰望天上明月才现云层深深哪里见得到月亮?紫色的弧光弥漫清空照耀在云峰之上将万物都悄悄染上一层色彩。
她下意识的眺望远处楼卫惊蛰卧室的烛光映在窗上朦胧一片自是在打坐用功。
这个家伙不过七岁还睁著稚气的眼睛叫自己姑姑可三生石里居然偏生泛起他的影像。
农冰衣把眼光挪开心里自嘲道:“我是不是想太多了?那晶石哪里就会真的这般灵验若谁都可知今生来世大夥儿也就不必如此潜心修炼只管埋头睡觉任由老天爷安排好了。
“相比之下还是苏真洒脱看也懒得看上一眼自然就不必为那些没影的事情忧心烦恼了。”
话是这麽可少女的心中依旧难以释怀一缕神思又遥遥记挂到丁原身上暗暗想道:“不晓得丁大哥现在在哪里?或许该看一眼三生石的是他才对。一位雪姐姐一位玉姐姐都是一片痴情又如此的出色可惜他命不长久还要为那麽多麻烦事到处奔忙真是难为了他。”
她低声喃喃自语道:“唉我也恁的没用。丁大哥的忙半也帮不上但愿爷爷能想出救他的法子。”
她正独自一人胡思乱想猛不防背後大椎穴一麻已被人制住想叫出声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