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公府外宅
高坂穗乃果手举善子,不紧不慢地上了甲板。
“高高爷吉祥!”一小水手突然说道。
“和你们曜爷说说,我要见她。”
“我们曜爷有话,说是在白鹿堂等您,您跟我来。”
“嗯。像是她办事的样子。”穗乃果一边应者,一边随那人进到了屋内。
趁着穗乃果还没见到曜爷,咱先来说说曜府。之前提过,所谓的曜府其实是一艘艘的船连起来建的,船与船之间先绑紧了铁链,再铺上木板,装饰再三之后,便成了些秀丽的桥。这主意是高老三提出来的,说是这船连起来不容易晃,住的安稳,其实她心里想的啥是个人都猜得出来。
由于渡边曜这些船实在高大,以至于有“云桥”一说。此处的“云”,自然指的是船了。渡边曜手里的这些船,是她爷爷那辈用下来的。那时的沼津不过是个港口,这些军舰都是用来打仗的,也幸亏她爷爷骁勇善战,给曜家留下了丰厚的家底。到了渡边曜她父亲那辈,已经没多少仗可以打了,便把船头一掉,炮筒一指,划地为王!
照她父亲的念想,自己占着天时地利人和,既然已经称王,接下来只要再生俩大胖小子,给他老曜家的香火传下去就是了。可毛病就出在这儿,不论这曜爹怎么搞,就是生不出男孩来,开始他还有耐心,到最后直接就疯了,气的把自己近百个刚生下来的闺女一个个都扔了海里,据说当时的海上,漂满了婴儿的尸体......
曜爹靠在船头上,看着满海上自己的“杰作。正着的、趴着的、缺胳膊少腿的,全都漂在海上。那时正值黄昏,夕阳在山。赤色的日光洒在那茫茫大海上,将整个沼津港映成一片血红色。天上那回旋的海鸥,似乎也被此景给弄得着了魔,一转之前纯洁的姿态,竟变得嗜血了起来。它们开始落在那些婴儿的身上,用自己的利爪撕裂她们娇嫩的肌肤,用尖喙抠取她们的眼球和内脏。待它们吃饱了,一身洁白的羽毛也被婴儿的血全给漂成了红色。它们振翅飞向天空,鸣叫声竟是婴儿的呦哭!
曜爹笑了,也哭了。他掏出自己腰间别着的手枪,不顾一切的向天上的海鸥射去,海鸥的血与婴儿的血混在一起,先是真正血染了海湾,再是染红了船身,最后,连海滩都是一片红色。
曜爹累了。就在他准备倒下长眠之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拽她的裤脚。一低头,竟是一个3岁孩子。
“你命可真大。”曜爹看了看那孩子,将她抱起来说到。“呵!剑眉星目!霞姿月韵!好一副帝王气!”
说完,曜爹赶紧看了看那孩子的下体。
“唉!可惜了......”曜爹摇着头说道。
“这孩子,你待留。”一女人从甲板走上来,对着曜爹说。
“津岛家的人?来晚了吧?”
“我早算到你会见着你儿,我来得刚刚好。”
"那看来你是真算错了。这东西,是个妮儿。"
“在我看来,她就是个小伙子。只要你想,她就真是个小伙子。”
“几个意思?”
“我给你算了,你这辈子缺‘德’,这人犯了错,总是要还的。老天爷就让你生不出男孩来,你再怎么忙活也白搭。”
“我干他妈的老天爷!我曜家还真能断了香火不成!”
“天无绝人之路。我又给你算了,只有一个办法你能得个男孩——和你儿媳妇一块儿睡。”
“笑话!我他妈连儿子都没有,哪儿来的儿媳妇?”
“那就不是我的事儿咯。”说完,那人笑了笑就下了船。
“这都是些什么屁话!津岛家的人一个都靠不住!”曜爹气的把凳子一踢,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曜爹看了看吓得直抖的渡边曜,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长的一副男人样子,怎么就没男人东西呢?你这样就算活下来,出门上街还不让人笑死?说你是个女孩儿都没人信......”
“等等!”曜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抱住了那瑟瑟发抖的曜,大笑着说:“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不亡我曜家啊!天不亡我曜家!”
然而,曜爹在渡边曜十八岁生日那年,喝酒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