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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在这里对峙死命拼斗的时候。两人手下的副将和亲兵也都赶了上來。各自寻了对手顿时杀在一起。而在这混乱到极致的时候。方才在李守义后方搅合混乱的柳权天此刻又带着兄弟们穿杀而过。果断地迅速消失在了街巷的某个黑乎乎的巷口。偷眼望了一眼那群傻bi兮兮的官兵。偷偷乐了。一挥手朝着身后的兄弟道:“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哈。”

王毅看着李守义渐渐架起了他的关刀。心里很是不爽。在这刀刃之间。此刻拼的不只是武艺和性命。更多的还有尊严和威望。此刻王毅哪里肯轻易罢休。大喝一声。身子微微前倾。两臂更是用了千担之劲。只听刀枪间咯咯咯咯几声摩擦的钝响。那关刀又压着长枪下沉了几分。

李守义一面撑着长枪。一面恶狠狠地盯着王毅那张因为发力而扭曲的脸。此刻王毅大喝一声。关刀的刀刃猛然一转。贴着长枪的铁杆向着李守义握枪的手指迅速划斩过去。就在这雪亮的刀刃眼看着就要划上李守义的左手之时。李守义猛然间松开左手将王毅的刀刃让过。同时右手提着混铁蒺藜枪的前端。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随着一声叱咤直朝王毅的心窝刺去。

王毅刀势已老。指望刀锋回防已來不及。于是反手一提刀杆将那枪头斜挡出去。蹭着这空挡。王毅将刀刃右背后顺着腰身一旋。立刻便掉过了头來。朝着李守义大喝一声:“逆贼。受死吧。”说着便一刀拦腰斩杀。

李守义一听“逆贼”二字。心里火冒三丈。看那王毅下了杀招。当下也不手软。立起枪身在侧面一挡他大刀的去势。嘴里更是叫骂回去:“反贼说谁。”立刻便一抖枪花直奔王毅的心窝而來。

王毅心里将“反贼”二字听入耳中。顿时气得血脉喷张。虽然右肩胛处又崩裂出了数股鲜血。但是人争一口气。哪里顾得上这些伤势。手下不由地又紧了三分。呼地一声刀风响过。顿时由上而下将那李守义的长枪格挡一边。便当下冲着李守义高声骂道:“倒戈败将。你有何面目辱我。”

李守义听了这话。心里虽不舒坦。但是却隐隐觉得有了什么蹊跷。虽然手下不停。但也沒了杀招。这王毅既然这般出口大骂。显然是以为我倒戈投了少华山了。那么。就是说王毅并非是投敌。这……李守义想通此处。顿时失口叫嚷道:“啊呀误会了。”

王毅听他大叫误会。见他手中的兵刃也沒了方才咄咄逼人之势。于是半信半疑之间。也将手中的关刀一顿。爆声道:“误会个鸟。当初朝我杀來是你。现在大叫误会也是你。俺堂堂大宋之将。焉能听你信口胡说。看刀。”说罢又是一刀劈來。

此刻李守义虽然心怒。但是听了王毅这话。便愈发肯定这是一场相互猜忌的误会。当下以九分防守。一分杀招來抵挡住王毅的关刀。同时急忙辩解道:“方才我杀來之时。只见你气势汹汹反杀过來。我还当你投敌來暗算我等。”

王毅手中的朴刀虽然不停。但心里闻言已经颇有些相信了。也暗叫糟糕。但是面子问題却不许他当即停下手來。最后还了一招这才算作罢。两人同时收刀。一勒战马。各自立在一方。当下喝吼众人停手。可是此时。王毅手下的官兵已经十有七八都已战死。而李守义的兵卒也好不到哪去。将近一半都折损在自己人的手里。

现在放眼望去。只见这街道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官兵尸体。兵刃衣甲浸透在薄薄的一层血液中。让人看着心里也不由地有些獠得慌。

王毅和李守义当下也定住了心神。便和手下的四个副将大喝几声“随我的跟我走。”便立刻朝着连个方向奔走几十步。这下王李两军终于从方才的黏着厮杀中好不容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分了开來。

当下两军各自跟在自己的主将周围。相互再张目一望。这下可就更傻眼了。哪里有什么敌人。全是大宋朝自己的人。原來都误会混战一处罢了。王毅和李守义心里皆是叹惋。又气又愤也无可奈何。只是一想起方才自己折损消耗的兵卒。就顿时觉得心里窝囊的要死。

可就在王李二将重整兵卒再做图谋之时。此刻暗藏在房檐屋脊之后的狄雁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将手一挥。一支支的箭雨悄无声息间搭在了强弓劲弩之上。那锐利的箭头暗暗闪过几道嗜血的光泽。随着狄雁一声轻叱。王李二将顿觉不好。可是箭雨突然而來的速度却也远远超出了他二人的想象。

火光之外的黑暮在众人黑色的眸子里。沒有一点奇异的影子。可是那些破空之声哄哄地想起后。便在众人心里投下了恐怖的阴影。在箭雨进入火光的范围之后。也同时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之内。可是那些快如深海鱼群般的密集箭雨。沒有让他们來得及将手中的刀柄提起。便在下一秒痛快的刺入了官兵那一颗颗激烈喘息的心肺之中。随着一个个血溅五步的倒下。官兵刚刚组织起來的安定。顿时被打了个粉碎。

李守义一看这情形。显然就是在人家安排好的埋伏之内。就现在所剩的兵马。要是再沿着大街往下冲。那鬼才晓得在那黑洞洞的大街下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当下最好的决策便是先突出敌人的埋伏。然后再纠集人马再图攻城。于是。李守义大喝一声“撤。”便带着兄弟们冒着箭雨直往南城门外奔去。此刻的王毅心里所想和李守义一拍即合。当下也拨转马头。紧随其后。一路突杀而去。

李守义和王毅率领着残兵败卒在狄雁两面箭雨的夹击下。九死一生地一路闯出了箭雨的攻击范围。可就在失魂落魄的众官兵眼看着南城门越來越近了。还來不及喘息歇口气。只听后面一通剧烈的击鼓之声犹如奔雷一般越敲越紧。继而在官兵后面那深邃的黑暗中。隐隐闪出无数人影。那些衣甲相撞的金鸣之声。听在官兵的耳朵里。就像死神无言的临近。在那越來越密集的鼓点下。那些人的迫近。让官兵一个个都背后生寒。

李守义一面拍马急速前行。一面急的满头冷汗地回头朝那些幽暗的街巷张望。他说不來为什么。虽然人的脚程不如马力。定然不会在出城前追上來。但是在这条寂静而诡异的街道上。除了众官兵一行人急促的马蹄声。便是上空荡漾來的声声鼓声。剩下的便是后面隐约唰唰唰的兵甲相蹭之声。这一切听到他的耳朵立。却有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这样的感觉在王毅的心里是同样存在。方才还厮杀的血肉模糊。这条大街还呈现着一片血腥。但现在却又这般轻易地变换了角色。极快地展现出他静谧安详的一面。如果不是衣甲上那一片片的血污提醒着王毅方才的惨烈。王毅一定会有些神色恍惚地想起平日在城中的例行巡逻。可是此刻。这样与背景不符的静谧。在王毅心里看着一阵又一阵的发毛。他不由地加紧了马肚子。快马还要加鞭。随着队伍一路落荒朝着南门而出。这座华阴县城。在他的心里。那股诡异的说不出的感觉。让他一刻都不想多呆。甚至都不想再攻打回來。

就在李守义和王毅驰马狂奔。一路惊心地将近快奔到了南城门时。后面隐沒在黑暗中的唰唰唰声顿时停了下來。在黑暗中。一个颇有得意的声音低低响了起來。

“柳三爷。我们就追到这里么。”

柳权天听了。看着官兵狼狈而逃的背影。不由地扬起了头颅。调侃地道:“俗话说:‘送军千里。终有一别。’。咱们何必那么客气。再说。不远处。还有人迎着他。不需要咱们费事。哈哈哈。走。咱们回西城楼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

李守义和王毅眼中越來越明晰的南门城楼。随着他们策马狂奔的接近。渐渐地看了个明白。心里不由地欢喜起來。原本在李守义和王毅的心里所盘算的是要浴血奋力杀出去。毕竟自己莽撞地进了人家的包围。说句不好听的。那还不是“瓮中捉鳖”、“关门打狗”。要想出去。总要付出什么代价。那城门一旦关起來。伏兵四下一起。又少不了一场血战、一场硬仗。到时候。能有几个人活着突杀出去。都是个问題。

不过此刻。李守义和王毅心里大大舒了口气。是因为这华阴县的南城门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样大门紧锁。这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这一队人马快马加鞭。冲出城去是不成问題的。只是。一向听闻青黎诡计多端。算无遗算。那么。为什么在这里。青黎沒有将城门关起來。在城中将官兵的攻城主力消灭。这才应该是上上之策。为什么青黎沒有这样做。而是选择放“虎”归山呢。

李守义想不通。王毅更是想不通。但是眼下还不是他们这帮自身不保的人能为别人考虑的时候。只是就在他们心里有所怀疑的时候。只听南城门上一声呐喊之后。顿时在城头上闪现出一片弓箭射手。二话不说。朝着下面忙于奔命的官兵便奉上了一顿欢送大礼。

李守义心下一看。顿时心里对青黎大骂不止。他就说怎么青黎会留一个大门。原來早就安排了一队人马在这里要“痛打落水狗”。但是。不管是箭雨还是陷阱。好歹比关起城门断了后路的围观强的多。于是。便也顾不得手下能不能活。自己抖起手中的混铁蒺藜枪。在头顶打出一朵又一朵的枪花。为了保命。愣是将毕生的武艺都展露了出來。将那漫天而下的箭雨挡在了枪花之外。

可是除了王毅和几个副将。其他人就沒这本事了。不然怎么才做个小兵。像跟在他们后面的这些兵卒。靠的只有天命和机灵。但是。人有旦夕祸福。这一句话就把什么都说死了。你命再好。也不过是躲得过一支两支穿刺而过的箭羽。可是面对着这兜头而下的密集箭阵。就算是把祖上三代所积累的阴德都消耗在这里。也是入不敷出。

离南城门外也就这么几十大步。可是。能杀到门下。再死命杀出城外。出了二百大步箭雨的攻击范围。那真当是幸运的祖坟上都冒了青烟。

李守义一路狂奔冲出那箭雨的攻击圈。还不及喘息均匀。便回首一看。方才跟随自己想突围出城的。经过这筛子一般的南城门。已经又折了大半。算上带着箭伤勉强可以动的官兵在内也就是再三四百人之内。而再看王毅所部。已经不足一百人了。这样的惨败。如何交代的了朱宁。可就在李守义狠命运不公。紧紧咬牙之时。南门城头上又奔雷似的擂起鼓來。此刻的官兵们就像惊弓之鸟。还沒摸清状况便马不停蹄。一路往官兵大营狂奔而去。

可能李守义等官兵到死都不会想到。那通擂鼓只不过是南门城楼的小头目给青黎传个信。告诉他这边大获全胜罢了。

可就在李守义朝着大营一路狂奔不止的时候。突然半路却又杀出一支兵马。李守义等人先是一惊。等定睛再看那支兵马的大旗时。这才顿时舒了口气。全身的疲惫也顿时随着安心而滚滚酸上身來。就连一路惊慌失措的王毅此时。才勉强定住了神。而右肩胛处的箭伤也开始涌出大片大片的痛觉。

就在官兵为遇到自己的队伍可以安心喘口气。也好缓军前行之时。那支将旗上大书彭泽涛的劲旅却沒有半点停下來的意思。朝着李守义的队伍直冲过來。冲在当前的是一个虎背熊腰之人。手里横着一把宣铧大斧。嘴里一声暴喝。直冲李守义杀來。

李守义心下一惊。定睛看那人正是自己人彭泽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守义顾不得解释更多。只是大声疾呼:“我乃李守义。”

可是。驰马狂奔而來的彭泽涛似乎并不买他的帐。大喝一声:“去死。”便一挥宣铧大斧。将李守义的首级顿时砍了下來。由于这事发突然。李守义死前都來不及将马匹勒定。更别说提起兵刃來挡上一挡。此刻李守义的首级被消去。那身子血溅五步之后。依然随着那战马奔出七八部。这才失去平衡从一侧跌下马來。

王毅一瞧这变故。心里顿时寒了一半。方欲挥起关刀來保命。只见彭泽涛已经在他面前五步远的地方勒定了战马。将宣铧大斧一收。声如滚雷地道:“王将军莫要惊慌。我奉密令行事。”说罢顿了顿。声音更高了一分地道:“李将军身先士卒。杀敌奋勇。是国家之栋梁。大宋的将才。只可惜被青黎等乱军斩杀于阵内。來人呐。收拾了李将军的尸身。送回大帐择日厚葬。”

这一令说罢。立刻便有几个彭泽涛的手下驰马出來。下马去依照将领去料理李守义的尸首去了。而此时愣在原地的王毅和众位副将。也顿时明白了。一个个沉默不语。默认了这一不成文的“事实”。

彭泽涛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地冷笑了一声。朝着王毅将军道:“王将军。看样子。你这境遇不妙啊。”

王毅方才见他快马一刀便干脆利落的废了李守义。说不得还背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任务。当下也不敢招惹他。便低眉顺眼地乖乖道:“并非我等无能。实在是……”

“实在是匪徒太狡猾。”彭泽涛替他说出了下半句來。冷冷地一哼。

就在王毅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羞愧之时。突然一股刀风吹來。惹得额前零散的几缕青丝都飘散起來。可是王毅还不及还手。那把血迹还未干透的宣铧大斧便已经架到了王毅的脖颈上。那冰冷的斧刃。贴着他脖颈的皮肤。使得王毅心里顿时停跳了一下之后便呼吸愈发急促了。哆哆嗦嗦地道:“彭……彭将军。这……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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