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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苦不迭,但马匹速度极快,再加上部队是以进攻队形冲的,密度太大,一时前后受限,想停也难。***没得办法,面对着一群不知死活的官兵,也只好挥开大刀,先杀过去再说。

这局势突发而逆转,青黎心里便又喜了,杀了周身的几个,便夺下一直长枪,什么也不顾了直想着往民宅棋布的方向突击出去。

而此刻,***的骑兵便与华阴县的官兵杀在了一块。华阴县排下的长枪兵挑落刺死不少骑兵,但***借着速度也没少把官兵给冲撞踏死。特别是冲在前首的***将军,那弯月大刀在马上舞动开来,再借着马匹的脚力,便犹如一条奔腾的银色海潮,带着麾下的将士,很快就在城下冲开一条血路。就在这新一轮混战的开始,可给青黎提供了绝佳的逃生机会。

不过片刻,***的先锋营便从青黎身边不远处冲过,那华阴县的官兵一时被冲的零零落落,青黎握着长枪可是逮尽了便宜,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将挡在前路的官军尽数刺死,脚下更是发足狂奔。过不了多久,便快要冲到战场的外围。这时,***后继的骑兵也掩杀过来,不顾一切地挥着长戟收割着华阴县官兵的生命。

青黎奔到半路,身后的马蹄声震的当街的石板都微微发颤,而此时青黎又突然感到脑后有风袭来。便一扫长枪顺势回头去看,只见冲在前面的一个骑兵,正挥着长戟朝他面庞刺来。

青黎回头一瞧,心下又沉了。背后有百十来个骑兵冲撞过来,哪里只是掩杀华阴县的官军,简直就是见人就杀,逢人便斩。就靠自己的这双腿,哪里跑得脱。

青黎眼看冲在前面的那个副将,一画戟就朝自己面庞刺落下来。在这紧要关头,青黎不敢大意,赶忙抽枪回荡,一招“神龙回首”补得还算及时,勉强将那画戟挡开。借着青黎一委身的空,那副将便策马冲杀而过,已驰出十余丈。

青黎躲过一劫,但后面骑兵的杀招却重重叠叠顷刻间也到他身前。青黎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两双眼眸死死地盯住冲他这方向奔来的骑兵。青黎觑准机会,将长枪在身前奋力一扫,随着两声马嘶,冲到青黎身旁的两马立刻失了前蹄,那两个骑在马上,正戳枪来刺的骑兵也顿时失去重心,栽倒下来。

还不容青黎喘口气,后继的骑兵便驰骋近身,各个攥了长枪由上而下,便望青黎劈来。青黎看在眼下,长枪便在手里活了,犹如长蛇出洞,还不等那长枪劈下来,青黎逮住时机便往那人心窝一戳。一枪所至,连甲带肉,尽数捅透。紧接着,青黎双手发里,便将那人硬生生地挑了起来往前一抛。

说时迟那时快,后继骑兵的枪戟这时也挫杀过来,只怪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么快的冲击中,青黎还能一枪将人挑起来。他们驰骋的速度很疾,去势所在,哪里一下收的住脚,甚至连长枪都来不及挡,那骑兵的身体已经横着朝他们撞过来。

扑腾扑腾的几声落马的响动,夹杂着官兵吃痛的喊叫。青黎将那前面几个尽数打下马来,眼疾手快等那马匹从身侧掠过时,双踏地,委身猛然一跃。青黎本想一招放到官兵,便华丽丽地跃上他们的马,好扬长而去。但没想到,那军马的个头甚高,这一跃竟跨不上。

青黎好在眼疾手快,临空一手扯住马鞍,脚下正要去踏马镫,却不想,这马跑得极快,而此刻又为了避开前路堆积的一小摊尸体,后蹄发力,便是一跃。这可苦了青黎,被马这么一颠簸,一脚踩空,就这么一手死死抓着马鞍被拖在地下。

青黎的双脚一着地,就顿时被磨得火辣辣的疼。青黎也顾不得什么长枪,想都不想直接丢了,空出手来便想抓扯住什么,好把自己拉上马去。

可是大半个身子这么吊着,自己的手臂说成什么也伸不上去一尺一寸。还好在这条街上经过一番杀戮,遍地横尸,青黎的腿脚磕碰在尸体上,还不至于太受制。

这战马身右挂了个青黎,或许也感觉不爽,想要将他甩扯下来,便更是一通发足狂奔。青黎扯着马鞍都斜到了战马的身侧,现在大半个身子都摩在了地上。战马这么被他扯着向右一阵狂奔,青黎也被磕磕碰碰的遍腿是痛。

可是青黎不敢放手,身后面的骑兵来的阵势太猛,他固然可以应付前面几个,但如果还耍酷地死撑下去,那就真的要被“酷”死了。此刻虽然被这畜生拖着,难受是难受了点,但好歹可以保得住命,冲出了这战场便可溜之大吉。

而此刻,***的骑兵先锋营在冲过大半个街道后,也慢慢缓下势来。而被从中间冲开好几快的华阴县官军现在一看那嚣张的骑兵已是强弩之末了,便抓住机会开始了反攻,没有县尉和都头的指挥,数百号人此刻早被杀的急了,也不管什么战术不战术,什么阵形不阵形,抛头颅洒热血地全豁出去了。

***的骑兵先锋营也驰骋过几回沙场,但却从未见过有这般不要命的打法。看那些或持朴刀,或持长枪,身着官兵行头的汉子们,各个杀的眼都红了。***小心起来,带着众部,又想掉转马头,再冲杀一回。

可是华阴县的官兵却瞧出了他的意思,俗话说狗仗人势,而这骑兵也不过就是仗着马势,如果没了马,也就没什么可牛的了。于是华阴县的官兵们那里容的他们掉转马头,一个个持着长枪远远地便往骑兵身上招呼。一枪刺死,或挑下马来,而那些使朴刀的下手更快,朝着那些落马之人,上前就是一刀,就这般配合周密,就天衣无缝了。

他们在这便厮杀,青黎却被那畜生一路朝右狂奔,也驰到了战场的边缘。而此刻的青黎双腿磕碰的早麻木了,估计一会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就在这战马冲出官兵的包围时,在外围厮杀的官兵一眼却瞧见了青黎。他这个公认的“祸首”,此刻被挂在马上拖倒在地的样子,立刻引起了五六个官兵的注意。一声发喊便狂奔在马后,追逐过来。

那战马冲出了外围,一路拖着青黎拐进了相连通的另一条街道。官兵瞧见,知道青黎被这般拖着是跑不了的,即便跑了也恐怕在这青石板上早给拖死了。于是这几个人抱着”活要灭口,死要剖尸“的主意,一路远远狂追不止。

青黎极尽全力地借着手上的力道将腿挺得直直的,但是挺个一会儿两会儿的还行,这时间一长手腕臂膀就很酸痛了,可就是这样,还是难免磨着石板。青黎这样硬挺着,看着后面那些紧追不舍的官兵,心里就直发毛了。如果这情况放在刚才,那还算个事?直接手起刀落一并打发了。可是现在,被这四蹄畜生一路折磨,双腿早麻木了,而从右手指到肩头上,全是酸痛。现在能撑着就已是勉强,说不得哪一阵子实在撑不住了摔下来。那时四肢动惮不得,还不眼睁睁地让那帮尾随的孙子们来剁成饺子馅。

青黎现在的心里都扭成了麻花,也不知道是盼望这马跑得快点,将后面的追兵甩了,还是跑得慢点,好让他拖着的身子好受点。总之一句话,真他么是自找罪受!

那五六个紧追不舍的官兵一边狂奔,一面发声叫喊。拖着青黎的那匹战马似乎也觉察到什么似的,更是疯了似的撒开四蹄一路飞驰。

青黎兀自在心里骂个不停的空,那马也因为慌不择路而四处乱闯,逢弯便拐。这一口气,拐了七八个弯下来,那几个官军终于消失在街角的某处了。青黎瞧着心里大大舒了口气,就这当下,艰难地伸起手,还欢喜地摸了摸这战马乌黑发亮的体毛。青黎喜形于色地朝那马肚子道:“真是匹乖巧灵异的――啊!”

青黎还没夸完这马,便有剧痛从脊背开始,犹如覆水一般,迅速扩散到全身。原来,也不知道是这马听得懂人话而骄傲自大了,还是本来就是一傻马,见着弯着还拐,这次要进的巷子太小,这弯拐的太急,青黎经不住便被甩荡起来。之前的几次青黎也被荡起来过,这样顺着方向甩起腿来,除了手上更酸痛些,全身倒还舒服,青黎也乐得所为。但这的一甩,直接把青黎荡起来拦腰撞在了巷子的拐角上。

青黎痛的甩落在地,顺着地面又被这去势带出几个跟头,跌的全身是痛,遍体鳞伤。这下甩的可惨了,方才就已经手臂酸痛,腿脚麻木,此刻这么磨着石板地面瘫在街上,真的是动一动都难。

此刻的青黎,不但四肢百骸源源不断地传递上难忍的剧痛来,而且又隐隐听到一蹿急促的脚步声响,往这边奔来。

青黎知道,那些个混蛋不死心,又追来了。青黎想挣扎着爬起来,但动一下就是更烈的剧痛。青黎此刻只觉得全身软的没了丝毫的力气,可是那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时心急的只不过是喘着粗气,却没办法。

青黎就这么看着天,心里觉得还不如就那么硬挺在西城门下,即便战死沙场,也能在流尽最后一滴血而倒下的时候,号上那么一嗓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日后人们谈论起我青黎来,也得抱拳拱手朝天上说一句,死的壮烈,是个硬汉!

青黎那样遐想着,心里觉得都美。可是转念一想到现在这处境,嘴角就撇了。这样直直地瘫痪在这里,被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杀了,真是阴沟里反船,丢人的很。且不说日后别人说起,就是朱武说起他那大哥青黎来,估计都没脸开口。那会在心里怎么个说法啊,青黎撑不住场子逃了,不但被个黑毛畜生拖瘫了,还让几个小兵给剁了……

青黎想到这里就气的不行了,听着那伙人约莫着都到上一个街角了,再转过来,那一切可就真的迟了。青黎不服这命,紧紧咬着牙关,就是疼死也挣扎着想要起来。他心里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天师来,心底不由地愤愤不平。“吉人,天相!”,我呸。

这一口鸟气还没吐出来,那伙官兵的脚步声就更近了,但此刻的青黎却还没挣扎起来,他心里的着急难于言表,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那不远处的另一个拐角,已经有火把的火光越照越亮了,显然是朝这边来了。果不其然,就在那一瞬间人还没转出来,一柄刀尖已经从墙角显了出来。青黎看着,双眼一闭,心道:“惨了……”

紧接着便是几个军官的身影快步奔过转角,沿着青黎拖出来的点点血迹,往那边奔来,眼尖的官军一眼就瞧出了青黎的方向,看着墙角有被新撞击过的痕迹。

一定是撞在墙角上了,撞的这么狠,估计摔下来,也得死在那了。那官兵揣测着便十分欣喜,心里转念想着这捡来的功勋,心里迫不及待就喊起来。

“他在那里!”那官兵喊了一嗓子,便第一个戳了刀直奔过来了。

等奔到那小巷的街角,一转过来的时候。那官兵就傻了眼,紧跟上来的几个将火把四下一照,除了几滴血,哪里还有个人。

官兵拿火把在转角一照,只见剥落的土灰散了一地。

“真见鬼!那贼死鸟,真是命硬”那人一看没抓到,心里的欢喜立刻落空,不由地跳脚怒骂。

“少废话,还不快追!”众人追得心切,只当是青黎还被挂在那马上,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便一起沿着那巷子慌忙追了下去。

此刻的青黎后背贴着这小巷中一户人家的大门,隔着木板将那些官军的话,字字句句都听到了耳朵里去。

虽然全身是痛,但青黎还是裂开嘴,笑了。在这黑乎乎的院落里,他朝着身边那贴着门板还在细细去听的人,悄声道:“多谢义士相救。”

“没这话,应该的!”那人似乎怕那官兵还没走远,强压着声音,轻轻地回答。

青黎靠在门板上,仰头望着那没有一点星光的夜幕,说道:“官兵走了,可是……你却完了!”说着便朝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人听了却长长地舒了口气,显然是一副稍稍放宽心得样子。他也没搭理青黎,只是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膀子上,架着浑身是伤的青黎,一瘸一拐地往屋里挪去。

等进了偏房里,青黎也瞧不清处这是怎样一个所在,眼前一抹黑,只能随着那人在黑暗里小小心心的挪。但那人显然自己的地方熟的很,一路走进去,却不曾磕碰道什么。

在这房里,约莫着也走到头了,那人也停下脚来,青黎累的全身急需要倒在床上,好好歇上口气。双手急着直往床边上探,可是摸到的却东西,却超乎了青黎的相像。

立在青黎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床,那触手感到得冰凉,绝不是床榻应有的木质。就在青黎心里感觉有异,正要发问的空,却突然听见,那前面的黑暗中透出咔嚓咔嚓,一阵金属齿轮的转响。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里,只听一阵齿轮的转动过后,面前便有隆隆的推动声,而眼前也随即亮起一道缝隙,越扩越大。青黎被这突然显现的亮光晃得眼眸有些睁不开,本能抬地起手来,很吃力地挡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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