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沈轻眉那个微单相机打量着房间,试图找到一个最佳的视角进行拍摄。
三面环墙的内室,一面是书架,一面摆满了各式精密的武器枪支,还有一面,正对着水蓝色的大床,挂着一幅巨型油画。从不同角度,可以在油画上看到不同的画面,沈轻眉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中古世纪的欧洲贵妇,直至走到床边,她才意外的发现,那副油画上的人……
看着,很是面善。
“这幅画……”诧异的扬起眉梢,秀气的脸庞上缓缓溢出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忐忑,有迷惑,甚而还有一丝丝的羞恼,“是谁画的?怎么会在这里?!”
教父大人微抬下颚,顺着沈轻眉的目光望去,黑羽翎似的睫毛投映在眼睑上,迷蒙了冰一样的墨眸。
那副油画上,以正对的视角看去,呈现出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在漫山遍野的春花中,一个人独自在山涧洗浴。刚刚成熟的身躯曼妙窈窕,修长的双腿白如璧玉,一只脚踩在溪水中的石头上,一只脚没入流淌飞溅的溪水中,裙裳半解,露出光洁的肩头,以及褪到一半垂挂在手臂上内衣肩带,微裸的娇胸若隐若现,非常的迷人。
“我画的,”教父大人轻启朱唇,看着油画目不斜视,极其难得地赞叹了一句,“你很美。”
……!
沈轻眉打死也想不到,第一次被教父大人夸奖,居然是因为她的相貌!
不是她枪枪命中靶心的准确率,不是她以一当百的战斗力,不是她辉煌而惊人的零失败战绩……却是她那算得上上等,却算不上极品的外貌……次奥!
沈轻眉忍不住往油画上多瞄了两眼,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惹眼的地方……教父大人的审美,真是不敢恭维!
然而被一个帅哥夸奖,尤其是被眼前这位堪称是全世界最俊美的男人,她一直心之向之,神之往之的教父大人夸奖,沈轻眉的脸皮就是再厚,这时候也忍不住滚烫了起来,心头一阵恍惚,甚至忘了去追究,他画这幅画之前,是不是偷看过她洗澡?!
微风拂动窗纱,扬起下摆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沈轻眉的腿,好一会儿她才恍然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微单相机架好,对准教父大人的位置,按下拍摄的按键——
对于她这种“出格”的举动,教父大人虽然有些许错愕,却也没有阻止,非常的信守诺言。
走到教父大人的面前,沈轻眉微微一笑,忽而俯身从他的靴子里抽出一把黑金匕首,截下一段丝带举到他面前,在某人微冷的眸光中,一圈一圈封住了他的唇齿。
沈轻眉很清楚地意识到,她这是在找死……
但是她已经……欲罢不能了。
沈轻眉的手法很巧妙,丝带缠在脸上勒住了嘴巴,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只不过这么一来,教父大人就不能话了,不会在她玩得尽兴的时候,脱口而出“住手”两个字。
笑话,在这种时候叫她停手,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好吗?!
之所以没选择用胶带,是因为用那玩意儿封住嘴巴,到时候可就听不到……教父大人那性感到让人心神荡漾的呻一吟了。
那么美妙的,天籁般的声音,她就连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瞎yy都鸡冻不已,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么可以错过呢?
冰紫色的长发如丝绸般流淌而下,划过棱角分明的脸颊,掩盖住了教父大人狭长的眼角,那双冰泉似的眸子此时此刻正倒映着一个兴奋得有些过头的女人。
只见沈轻眉勾起嘴角,衔着邪恶的笑意,像是事先早就练习了千百次,颇为轻车熟路地拿起手铐将他的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拷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紧裹着腿肌肉的马丁靴也被她脱下扔在了一边,白皙的脚腕被脚镣锁在了椅腿上,稍稍动一下,就会发出叮当的铁链撞击的响声。
“啪!”
拣起桌上的骷髅打火机打亮火光,沈轻眉竖起三支蜡烛逐一亮,璀璨的光芒散发着微微的热度,打在人的脸上隐约反射出柔和的暖光,打在匕首上面,却是叫那锋利的寒光更加的骇人。
沈轻眉捏着匕首,在蜡烛的火焰山来回烫,这一幕落到教父大人的眼里,那张俊美如神祗的面庞上,神情随之又霜寒了三分。
在火焰上烫了差不多一分钟,沈轻眉才拿开匕首,转眸笑盈盈地看向教父大人。
“千万不要动哦,不然会不心划到你的。”
教父大人的这把黑金匕首,锋利到了极,用它杀人的话,几乎不会见血,因为匕首中的寒气会封住从伤口处涌出的热血。
苏瑾年拿火烫它,倒不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完全是为了营造气氛。
目光掠过教父大人精致的眉眼,浅淡的唇瓣,微微抬起的下颚,沿着他弧线优美的颈项一路下滑到被暗蓝色衬衣严整包裹着的胸口。
教父大人是个很自律的男人,再加上体质偏寒,就是在最炎热的酷暑,也是长袖长裤,大部分时候还习惯性的戴手套,很少会裸露除了脸庞之外的部分。
沈轻眉早已对那严密装束之下的满园春光垂涎三尺,奈何十多年来,除了那次偶然中撞见了教父大人沐浴后的绝美之姿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的眼福。
紧紧捏着手里的匕首,对准教父大人精壮的胸腹,沈轻眉深吸一口气,继而凤眸一凛,抬手以台风过境之势席卷了教父大人的上身!
刹那间,破碎的暗蓝色碎片纷纷飘洒,蝴蝶似的旋转着落到了地板上。
royi没想到,当初他教给沈轻眉的古武招式,有朝一日竟然会以这种形式用在他自己的身上,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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