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猜”!
皇甫长安一口老血,翻了个白眼:“猜你大爷!你还是男人吗?敢不敢干脆一点?!”
花语鹤贱贱一笑,上前两步。
“我是不是男人,你摸一摸不就知道了吗?”
“摸你?”
皇甫长安剔着眉梢扫了他一眼,勾着嘴角扯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继而在花贱贱更加暧昧的目光下,陡然从怀里……是的,就是从怀里!
掏出了一个胡萝卜,作势就要朝花贱贱的后臀上捅去。
“再多说半个字的废话,信不信劳资现在就爆了你?!”
花贱贱被她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对她这种随身携带作案凶器的好习惯表达了婶婶的佩服之情!总攻大人不愧是总攻大人,随时随地都能掏出黄瓜,胡萝卜,香蕉,茄子,苦瓜……之类的玩意儿,根本就不科学好吗!
西月涟继续掩面……再挣扎几下,他觉得他也要放弃治疗了。
“花贱贱,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这六城七剑,就只剩下最后一把了,等拿到了这把剑,咱们就可以去雪龙山找宝藏了……要是不小心出个神马意外,那个手持青河剑的家伙死于非命,那……这六把剑不就白拿了吗?”
皇甫凤麟就是看不惯花语鹤没脸没皮,随时随地地跟总攻大人调情搞暧昧!
每次一看到他那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总攻大人说的“壕”字他没见到,倒是一直看见节操在哗啦啦地掉。
听到皇甫凤麟催他,花贱贱却是不着急,只扬了扬眉梢回头睨了他一眼,道。
“花贱贱也是你叫的吗?”
闻言,皇甫凤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花贱贱轻哼一声,不紧不慢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啪!”
皇甫凤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瞬间就被点爆了:“想打架是吧?!有种就出去干一架,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花贱贱还是沉稳蛋定,不动如山,只两片嘴皮子在飙升杀伤力。
“别说得好像本宫主看你就很爽似的……”
“砰!”
皇甫长安终于忍无可忍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险些把整张桌子都掀翻!
“你们两个看上眼了是吧?!一唱一和这么搭调,干脆你们俩搬出去一起住得了,这辈子都不会寂寞的!蒸的!”
“对啊对啊,这叫做什么来着……”宫狐狸拊掌附和,巴不得把他们凑成一对,“相爱相杀,对,相爱相杀!”
“有些人啊,被人当成断袖当久了,慢慢地就真的变成断袖了,很正常……”
皇甫砚真坐在一边煮着茶,用铁夹子往小泥炉里加了些炭火,跟着也应和了一句。
“哈哈,原来我还不怎么觉得,眼下听你们这么一说……”皇甫无桀回眸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随即颔首点了个赞字,“他们两个看起来还确实蛮般配了。”
“呵,”李青驰的伤势还没好全,原本正苦着脸对着一碗药唉声叹气,闻言不由得乐了,挑眉扫向了花贱贱和皇甫凤麟,笑着道,“你们才发现啊,我早就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儿了……”
“可不是,那天我还……”
破云鸣钰跟着开口,随大流想要加入话题,却不想话才说到一半,众奸夫就齐齐射来一记拒人千里的眼刀,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你闭嘴!这儿还没你说话的份!”
“……”破云鸣钰默默地跑到墙角,继续画圈圈,继续种蘑菇。
不开森,不信胡,连小妾都可以骑到他头上来,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好歹他也是太子侧妃好吗?!
一定要想个办法,把总攻大人的心给抢肥来!
西月涟虽然很想帮他一把,然而瞅了眼皇甫长安那不咸不淡的态度,到底是爱莫能助,只得拍了拍破云鸣钰的肩头,让他自求多福。
破云雪嬛看着破云鸣钰那惨淡的背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家四弟不成气候,她这个姐姐又不受太子宠爱,破军府的未来那是相当的堪忧啊!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又沉默了下去。
闻人清祀顶着一张娃娃脸,清冷惯了,只坐在一边发冷气,对别的事儿很少会有好奇,倒是闻人姬幽耐不住寂寞,见大伙儿扯偏了话题,立刻又眼疾手快地给拉了回去!
“所以……那把青河剑,到底在哪里啊?!”
皇甫长安本是一脚踩在软榻上,抱着膝盖在吃桃子,闻言即刻抬脚踢了一下花贱贱。
“愣着干什么,问你呢……难不成你真的想跟四哥他私奔啊?!”
“哼,傻狍子才要跟他私奔!”
“靠!这话应该是老子说的吧?!”
傻狍子:嚎什么嚎,本狍子都已经默默躺了无数枪了,你们谁有本狍子惨?!
见争宠无望,花贱贱只好耷拉着脑袋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把答案给免费公布了粗来。
“青河剑在菡萏公子的手里。”
“菡萏公子?”闻人姬幽侧头,问向闻人清祀,“那是谁?”
闻人清祀淡淡抬了抬眼皮,道:“没听过。”
皇甫长安继续抬脚踢花贱贱。
“你生儿子啊,这么艰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花贱贱委屈着一张俊脸,紧紧瞅着皇甫长安,一副“你要是今晚上跟本谷主滚床单儿,本谷主一秒钟就能把话说完!”……的神态。
只可惜,如此生动的表情并没有打动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咬了一口桃子,吃掉了上面的最后一口桃肉,继而捏着桃核在他面前晃了晃,扬着眉梢邪恶一笑。
“再不说,本攻就把这个塞到你的小雏菊里!”
话音未落,花贱贱猛觉虎躯一震,菊口花一紧,赶紧开口把消息一股脑儿都倒了粗来!
“菡萏公子现在人在西凉城!是西凉城城主最宠爱的面首!菡萏公子生性阴邪残暴,曾经是魔宫魔药殿的副殿主,制毒之术天下无双!在六年前第一次现身江湖,就一举屠戮了七个门派……七天七夜,七个门派血流成河,八百余人无一生还,因此在江湖上掀起一阵狂暴的腥风血雨,被人称做‘死灵剑魔’。”
“死灵剑魔?”闻人姬幽挠了挠鼻子,继续转头看向闻人清祀,“还是魔宫的人?”
闻人清祀继续扯了扯眼皮,淡淡道:“没听过。”
皇甫长安立刻狐疑地瞟向花贱贱,丫是消息有误,还是故意编出来吓唬她的?
正要开口问,却听西月涟微蹙眉峰,若有所思。
“我好像有点儿印象……那家伙的毒确实厉害,当初他来魔宫似乎是为了一件什么东西,救什么人……”
“他要的是还魂草,救的就是西凉城的城主。”
“西凉城城主?”
皇甫长安眼皮子一跳,终于开始注意到了这几个字,方才她的注意力几乎全被“面首”这儿子吸引了去,正暗暗羡慕着可以明目张胆蓄养面首的女人……听花贱贱这么一强调,才陡而想了起来,这西凉城的城主,可不就是上官无夜的一心一意报仇雪恨的仇人?
前乌真国的女将军,赫连长歆。
“哈,这下倒是方便了!”一拍宫狐狸的大腿,皇甫长安站起身来,把桃核往外面的花圃里一丢,笑道,“既然最后一把青河剑就在西凉城,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启程去西凉了!”
难怪花贱贱要把这把剑放到最后取,就是为了节约路程啊!
多精打细算的一娃儿,不愧是做生意的料!
只要一想到拿到了青河剑,就可以去雪龙山找宝藏,太子殿下就忍不住阵阵鸡冻……虽然不知道宝藏里面有神马,但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能拿到的东西,肯定物有所值!
嘤嘤嘤……最好来个冰封美人神马的,那简直连做梦都要笑醒好吗?!
这么想着,皇甫长安哪里还能闲得住,立刻就派人回夜郎皇城通知上官无夜,尔后兵分两路赶往西凉城,约定在就近西凉城的辰州汇合!
西凉城,顾名思义,地处夜郎西境,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却是位于夜郎王朝东南方向的紫宸境内,所以就算快马加鞭赶过去,也需要花费不少时日。
李青驰重伤未愈,不宜车马颠簸,是以惨遭太子殿下的抛弃,被留了下来!
破云鸣钰腿脚不好……哦不,是才刚刚好,也不宜长时间剧烈运动,所以一样惨遭抛弃,被留了下来!
破云雪嬛是妹纸,又碰巧遇上了大姨妈,继续惨遭抛弃,被留了下来!
于是,酱紫一来,产自破军府和李府的爱妾三三扑街,太子殿下的天平又恢复到了平衡的位置,世界也因此安静了许多。
临别之前,破云鸣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敲响了太子殿下的门。
“进来。”
为了养精蓄锐,皇甫长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正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漏进来一阵白光,跟着飘入一袭雪衣,见到她裸露着肩头,白皙的脸颊竟不由得微微泛红。
“怎么是你?”见到来人,太子殿下似乎有些诧异,继而打了个呵欠,挥挥手道,“你就别进来了,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外说吧。”
破云鸣钰表情一滞,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顿足在原地,鸣钰大美人儿既没有往前,也没有出去,只一会儿便就恢复了寻常的神色,抬起眼眸温和看着皇甫长安。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皇甫长安微挑眉梢,继续伸手拍了拍嘴巴,打着呵欠,“什么问题?”
抿了抿樱花般的薄唇,破云鸣钰又犹豫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语气那叫一个斯文儒雅,却听得皇甫长安险些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差点自己给自己憋死!
因为下一秒,鸣钰大美人儿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竟然不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原谅!”“到底如何才能重新获宠?”……之类的,而特么是!
“那个,你那天说的,‘我去年买了个表’……是什么意思?”
当场!皇甫长安一口大姨妈喷在了枕头上!
尔后在鸣钰大美人求贤若渴的期待目光下,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扔到了他头上,从上往下罩住了他整个身子。
随后,总攻大人抓起衣服披在伸手,怒气冲冲地从他身边大步流星地擦身而过,与此同时,甚而还恶狠狠地留下了几个大字!
“我去年买了个表!”
特么她连衣服都脱光了,他就只问她这个?!
分别在即,他专门赶来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去年买了个表”……艹艹艹!心好冷,好痛,再也不会爱了好吗!
感受到太子殿下扑面而来的怒气,破云鸣钰不无委屈地呆在屋子里,抱着一床上面还留有总攻大人体温的被子,眨了眨薄如梨花花瓣的眼皮,一脸纳闷。
……这又是为什么丫?
饱含着一腔怒火,总攻大人骑着马就像是踏着风火轮似的,当真是日行千里!
比原先的计划整整早了三天,一行人便就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趁着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风尘仆仆地抵达了辰州,甚至比上官无夜还早了一天!
西凉一带已属西陲,风土人情与夜郎帝都相差很多,辰州是出入西凉的必经之地,因而商贾聚集贸易繁盛,酒肆歌鸣香料弥城,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在客栈落了脚,还没等开饭,闻人姬幽就拉着闻人清祀到处闲逛,寻找特色小吃。
皇甫长安也觉得这地儿新鲜,就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太子殿下一走,小妾和亲爹大人哪里还呆着住,于是一起跟在了后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除了为首的小公子没有戴面具,其他几人皆是清一色的装扮,看起来很是奇特,一路走过引得行人频频侧目,议论纷纷。
好在,辰州原本就是交通枢纽,聚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贾路人,比他们更加特立独行的多了去,倒也不至于引起太大的轰动。
比如,眼下站在他们斜对面街角的那一群人,看起来就比他们惹眼多了!
倒不是因为他们的穿着太怪异,而实在是……穿得太少了好吗?!
坦胸就算了,还特么露乳!露乳就算了,还特么露大腿!露大腿……就已经很风骚了好吗,可他们竟然还,还把精壮的小蛮腰给露了出来!
次奥……鼻血君又要阵亡了有没有!
明明现在不是酷暑难当的三伏天,穿这么少不科学!而且就算是热死人的天气,也不该穿这么少好吗?!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都没有他们这么开化!
就在众人对着他们投去火热的注目礼的时候,那群人却是十分倨傲地扫了回来,甚至还一副“不是我们穿太少,是你们穿太多了”的神态。
皇甫长安不由得捅了捅花贱贱,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花贱贱微抬眉梢,仔细又打量了两眼,继而才道:“看起来像是南疆的人。”
“南疆?那是什么地方?”
“就在夜郎南部,毗邻夜郎,是一个地域较小的政权,但由于族中兴盛巫蛊之术,而且很少与外界联系,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属于比较神秘的一个部落。”
“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上皇甫长安好奇的目光,花贱贱又开始潋滟了眸色,启动了卖骚模式。
“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去打听,一个消息,一晚上……如何?”
皇甫砚真横插一脚,站在了他们两人当中,继而对着花贱贱吹冷气:“不如何。”
皇甫长安摸了摸鼻子,退开两步,扭头看向四周。
大街上夜市繁茂,珠宝玉石,奇花异卉……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多是从西凉国交易过来的物品,很多都是皇甫长安没有见到过的。
正当她走马观花看得高兴,突然就听到不远处炸起一声厉喝,而且还是闻人姬幽的声音?
“站住!小贼!竟敢偷姑奶奶的东西,信不信老娘现在就爆了你的菊口花!艹!还不快给老娘站住!”
皇甫长安不由满头黑线,这小妞跟着她神马都没学,倒是把骂人的粗口学得炉火纯青……这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亲爹大人还在场,皇甫长安即便弱弱回头,对他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儿。
西月涟却是不动声色,一派得道成仙的神态……换个说法就是,他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
不等摸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得“嗖”的一下,有个滑得像条泥鳅的少年闪电般穿梭在人群中,继而飞快地从皇甫长安的面前一闪而过,轻功好得让她忍不住点了个赞!
听到闻人姬幽气急败坏的喊声,少年甚至还一边跑一边转头扯了个鬼脸。
“笨蛋!你说站住就站住,你以为小爷跟你一样笨啊!”
“臭小子!你有种就别跑!我就不信逮不到你!”
闻人姬幽哪里受过这种气,闻言立刻来了火气,腾身跃上屋檐跨步如飞,眼看着就要追上那少年,却见他也跟着翻身跳上屋顶,身手灵活像只猴子,功夫倒也厉害!
两个人踩着瓦片你追我赶,距离却越拉越远,闻人姬幽不禁气得跳脚,唰唰唰飞射出了一把暗器!
那少年却是一跳一跳的,左躲右闪,竟然都避了开……片刻后,笃定嫣然追不上,才转过头来嬉皮笑脸地对着她一个劲儿吆喝。
“我就逃我就逃!有种你来打我呀!哈哈,大白痴!”
皇甫长安的额头继续飘过一缕黑线……这小子,好贱啊!比花贱贱还贱!
没想到对方的身手这么好,闻人姬幽占不了上风,不禁不气个半死,即便回过头来喊了一声“小祀”,还觉得不够,又喊了一声“爹爹”。
听到被点名,闻人清祀虽然不太想出手,但看到姐姐被这样戏弄,不免皱了皱眉头,飞身踏上屋檐,扬手就朝那少年射出了十多枚飞镖。
闻人清祀功力深厚,出手又快又准又狠,那少年匆忙躲闪,尽管避开了大半,但到底还是被割伤了几处皮肤。
更悲剧的是,闻人清祀的飞镖上都是淬了毒的。
不过多时,就见那少年抱着手臂从屋檐上滚了下来,在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又被人飞身接到了手里,继而才款款落到了地面上。
皇甫长安抬眸望去,出手搭救少年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那衣着清凉的一行人。
见状,闻人姬幽和闻人清祀对望一眼,尔后齐齐从屋檐上纵身跃下,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走回到了皇甫长安身边,站在了她身后。
那群人跟着就抱着昏厥不醒嘴唇发紫的少年走了过来,为首之人却是穿着一袭黑色的袍子,衣角处用银丝线绣着一只巨大的枭鸟,随风而起,猎猎生威。
没来由的,皇甫长安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就是在教父大人面前,都从来没有过!
“竟然……会是他!”
身后,花贱贱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见了鬼似的,口吻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皇甫长安更加惊异了,凭着花贱贱从容蛋定的性子,她以为全天下都没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露出贱笑以外的表情……但现在,他竟然因为看到了那个人,而吃惊了!
来不及多问,对方就已经走到了面前。
照着身后茶楼上的灯火,在昏暗的光线下,皇甫长安隐约看清了他的长相。
却并不像想象中那种霸气威严,也不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那样酷厉冷血,相反的……那个男人长着一张极其美艳的脸。
跟宫疏影的那种故意在她面前卖弄风骚的艳丽不同,这个男人的美艳有种天生的妩媚,销骨而蚀心。
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沉沦。
但可惜的是,这样妖娆不可方物的妩媚,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却是恐怖到了极点,爬满了交错的疤痕,像是被活灼伤后遗留下来印痕,令人见之触目惊心!
极端的丑,极端的艳,都呈现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仿佛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又在刹那间从地狱去到西方极乐,给人以一种极为震撼的视觉冲击,看得在场的一行人都彻底呆住了!